“王兄,你没事吧?”姬无睿见敌人突然遁走,忙上前问道。
“放心,有事的是对手,两人都已负伤。”王祈安心想两人来得倒是时候,刚好将昨晚晴空所授融合贯通,十方掌法使得淋漓精致,不觉心怀大畅,向姬无睿开怀笑道。
“姬兄不知在何处被人盯上,日后可得多加小心才好。此人必是娄宪治无疑,另外使矛之人,其同门当日也曾出现,而且与那晚盗走太平观地图,拦截于我之三人是同一师门,不知姬兄对这一帮派可有眉目?”王祈安向姬无睿问道。
“难怪在烟雨阁时王兄特别留意那个使矛青年,只是在岭南武林中,以矛为主的帮派却并无印象。王兄放心,此事我自会使人探听。小弟又得谢过王兄二次救命之恩。”姬无睿煞有介事的向王祈安躬身拜谢道。
俩人日渐熟络后,王祈安对他游戏的习性已有了解,没有理会他,继续往前而去。
俩人到达寺前,只见寺门紧闭,门前冷清。
“按理说现在已是朝拜时间……”王祈安直觉有点反常,心中犯疑。
“今日敝寺有事,闭寺一日,两位请回!”扣门后,一名面生和尚恭敬说道。
“不知贵寺发生何事?烦请大师通报弘一大师一声,王祈安有事求见!”昨夜王祈安才刚从这里离开,也未听说今日有重要事情。
那僧人见王祈安二人气质都非寻常人,又是求见住持,倒不敢托辞怠慢。
让两人在外等候,自己进寺通报去了。
约半柱香时间,才见与王祈安相识的小沙弥出来。
“两位施主请随我来吧。”
“寺内发生何事?”王祈安见小沙弥毫无往日生气,面相沉重,不由问道。
“晴空师叔祖圆寂了!”小沙弥悲恸道。
“什么?”王祈安脑际轰的一响,不能置信道。
“住持他们在里面等你。”小沙弥将两人带到静心院。
王祈安突然明白了为何昨晚晴空的状态异常,原来是知道自己生命将了。
“王兄,具体事情如何,我们先进去再说吧。”姬无睿见王祈安在门外失神踌躇,不由提醒他道。
王祈安这才回过神来,强抑悲伤,与姬无睿步入养心院。
“师叔已将授你功艺之事尽告于我,他让我转告于你,不用拘泥俗念世见,在他弥留之际能有人承传其数十载所悟,已是大幸!”厅内只见弘一一人,他见王祈安出现,将晴空临寂之言转告给他。
王祈安当然明白晴空的意思,只是他心中早已将其当作师傅一样,乾亨寺又岂能等同视之。
“晴空大师到底为何突然圆寂?昨晚也未见其身体有何异常?”王祈安问道。
“我原以为师叔在与许长山一战中并无伤损,事实却与此相违。双方交手中,师叔已为逍遥气所伤,但为了不被许长山看出端倪,他孤注一掷,强行压制了下来。没想到逍遥气十分歹毒阴损,侵入之初看不出可怕,时间愈久愈难以化解,最后可使人经脉冻结凝固,严重受损,淤堵枯萎而丧命。师叔拖得太久,逍遥气已遍布心脉,无力解救,他正是自知命不久矣,才连夜召你前去。”弘一说道最后,露出黯然神色。
“没想到许长山竟比江湖传说中还要可怕!”姬无睿也是十分震惊道。
王祈安明白了为什么晴空昨夜最后告诫他要小心许长山。他突然起身,也不招呼姬无睿,推门飞掠而出。
剩下俩人对望一眼,不明白王祈安为何突然不辞而别。
王祈安心中充满悲愤,全速疾驰,来到文定王府之前。
“你是何人?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府前侍卫见王祈安不通不报,就欲闯入王府,不由大声呵斥道。
几个府卫又岂是王祈安对手,况且他还是含怒出手。
“许长山,快滚出来!”王祈安直趋入府,声音饱含内力送出,响彻半个王府。
府内骚动起来,闲杂人等慌忙闪避,府卫纷纷赶来。
王祈安势如破竹,一路并未碰到江湖高手,行进到前院时,突然碰到菀菀王妃院落的五娘。
“何人好胆,敢来王府滋事?”见众府卫拦王祈安不住,她怒斥一声,接过一把长剑,往王祈安迫来。
那晚王祈安不敢往里窥视,是因为感应到厅内有两名高手,一人自然是吴昌文的侍卫长,另一人则大有可能是她。
见她迫近时动作如行云流水,已知她武功不弱,不敢大意,收枪立定,凝神静气,紧盯其手中长剑。
快到王祈安眼前,五娘身法一顿,步踩奇异步法,剑尖竟不可思议的攻向王祈安后背。
王祈安大吃一惊,身形急退,一掌拍向五娘执剑手腕。
五娘冷蔑一笑,脚步再转,出手极快,手中长剑又还刺自己肋下。
他收起轻视之心,长枪伸出,炽炎枪法全力回旋,枪墩先点中长剑,枪身横扫而出。
“果然有些门道,难怪敢来王府放肆。”五娘凭借怪异步法,堪堪躲过此招,心中也是大惊王祈安的功力。
两人瞬间交换了十几招,五娘虽落在下风,但步法奇异,剑招也是出人意料,令王祈安十分顾忌。
他一直没尽全力,是因为总觉得五娘武功似曾相识。
“褚连尧!”王祈安终于记起昨晚褚连尧对剑阁弟子也是凭借此等步法和剑招才堪堪支撑那么久。
枪芒大盛,将五娘整个包卷入内,四周气温陡升,银枪带动的气旋如烈焰烧掠而去,灼热难堪。
五娘此刻避无可避,只能硬接此招!
银芒消失,五娘长剑掉地,嘴角渗血,脸色苍白,已受了不轻内伤。
簌簌数声,几道身影从内院飞掠而来。
其中一人更是转瞬之间,就落到前院,按住摇摇欲坠五娘的肩膀。
来人正是王祈安此来的目的,许长山。
紧接着,牟巍然,谢暹,还有一个王祈安未曾谋面的五旬老者也落在许长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