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观血案一众道士均无活口,唯独观主玄一不知所踪,凶手不仅剑法迅疾,而且掌力刚猛,此事不知月影姑娘可曾听说?”徐懋道。
“原来徐宗主以为凶手是奴家,也难怪,奴家别的本事没有,唯独略懂掌力剑法。”闻月影说道。
“月影姑娘放过玄一,无非是想从他口中逼问出《抱朴子》下落,只是不知姑娘目的达成没有?”徐懋端起酒杯,不紧不慢紧接问道。
“既然徐宗主已经认定此事乃月影所为,奴家认了就是。但我可没有什么《抱朴子》,不信你就搜搜奴家的身子。”闻月影故意将酥胸挺起,凑近徐懋,放荡笑道。
徐懋眉头一皱,正欲起身,却被闻月影按住肩膀。
她贴近徐懋脸颊,吐气如兰,轻声道:“玄一确实在我手里!在他说出我想要的东西之前,我可不会告诉你他被我藏在何处,呵呵呵呵……”
闻月影一串长笑,旋身离开徐懋身边。
“月影姑娘错了,我此来并非觊觎《抱朴子》一书,恰恰相反,我是来送书的。”徐懋知道闻月影误会了,出言解释道。
“徐宗主的好意,月影可不敢消受。说出你的来意吧!”闻月影此时正色道。
“我当然不会白白将此书送赠与你,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徐懋道。
“哦,什么交易能令月影承受如此大礼,莫非宗主已经厌倦了无上老尼,想换奴家陪你不成。”闻月影娇笑道。
此女态度变幻莫测,一会娇媚,一会严肃,令人捉摸不定。
“若非逼不得已,我怎肯割舍这习武之人梦寐以求之物。我全身功力被你师姐以独门手法禁制,你帮我解开,我告诉你《抱朴子》下落。”徐懋道。
“原来你也和她闹翻了,要施展我师门独门禁制手法极耗元气,为何她会如此对你?”闻月影道。
“还不是为了从我口中逼问出该书下落。”徐懋悻悻道。
“你真知此书在哪?”闻月影问道。
“此书所藏位置标注在一张羊皮地图上,而此地图当日已被我从玄一手上夺走。”徐懋道。
“既是如此,你将此图携来,我帮你解开禁制就是了。否则我怎知你说真假。”闻月影道。
“哼,此图若在你眼前,只怕我禁制不仅解不了,恐怕连性命都将不保。你如若不信,大可将玄一提来一问便知!”徐懋老谋深算,可不做没把握之事。
这时闻月影突然身形一闪,掠至徐懋身旁,扣住了他的手脉。
“看来你功法确实为我师姐所制。”
闻月影真气透脉而入,细察过后,发现徐懋并没有说谎。
“来人!”闻月影传声房外道。
接着两名浓妆妙龄女子进门来,向闻月影恭敬行礼。
“你们好好伺候,徐宗主有什么要求,切都不可拒绝,呵呵……”她轻笑着吩咐道。
“是!”两人谄媚娇笑,碎步快走到徐懋两边,争着投怀送抱。
“徐宗主请随意,奴家去去就回!”闻月影转向徐懋道。
徐懋自然知道她是要去找玄一求证自己的说法是否实属,也不多说什么。
闻月影出门后,快速下楼,从大厅转入内院。
整个听风楼占地极广,五层高楼之后是一个有池塘假山,亭台水榭的花园,周边以回廊连接通往后进的三重院落。
闻月影来到第二重院落,一独立房屋处,匆匆开锁后闪身入内。
房内四角放置绿植花卉,中间设有软塌,石桌,桌面有烹茶器具,还有数张雕饰精致的梨木凳,看来像是闲话家常所在。
闻月影运功移开石桌,揭开底下的木板,露出一道仅容一人进出的入口。
她沿着石级下去后,又将木板还原盖上。
地下原来是间宽敞的密室,设有通风密孔,毫无气闷之感,室内日常起居用品一应俱全,此时一人正在靠里墙床上面壁而坐。
“观主可还安好?奴家又来请安了。”闻月影娇柔道。
床上那人闻言转过身来,乃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耆耋老者。
此人正是太平观观主玄一。
“贫道已说过施主所言之经籍并不在太平观内,如此苦苦追逼也是无用!”玄一道。
正当闻月影想开口询问地图之事时,一股炙热无比的庞大气劲从身后奔袭而来,迅速而猛烈,令她大吃一惊。
慌忙之下,她脚踩奇步,回身双掌连拍。
来人一招得手,顺势一个翻身,落在玄一身前。
来人正是王祈安,他一路跟着闻月影,到确定室内之人正是玄一后才出手。
他怕累及玄一,刚刚只是虚晃一招。
“观主身体可无碍?”王祈安低声问道。
“我没事,此女行事凶残,你要小心!”玄一万没想到来人竟是王祈安,惊喜之余不忘叮嘱他小心闻月影。
王祈安已经肯定眼前此人正是杀害太平观内十数条人命的凶手,因为他闻到了闻月影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
“你是谁?”闻月影并未见过王祈安,此刻转身面对他道。
“我是来替太平观诸位道兄索魂之人……”王祈安心中涌起仇恨怒火,气机紧索闻月影,长枪一摆,发出嗤嗤声响。
闻月影本身就是高手,见王祈安出手,已看出门道,露出凝重严峻之色。
闻月影只见银光闪烁、精芒点点,王祈安整个人却像消失了一样。
银芒逐渐凝聚缩小,亮度陡增,突然只剩下一团小光球,向闻月影激射而来。
闻月影从未见过如此可怕招式,令人琢磨不透,无隙可乘,她只好使出最拿手剑招,护住全身。
就在临近闻月影一刻,光球倏然爆涨数十倍,然后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寒芒光箭,向闻月影疾射而下。
盛怒之下,王祈安功力竟大幅提升,此招威力与对付许长山时不可同日而语。
闻月影虽极速后退,幻起漫身剑光,也未能抵挡无孔不入的枪芒透体而过,她发出凄厉惨叫,身上衣服多处碎裂,伤口犹如被火红铁烙烫焦,异常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