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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月又去看大伯,去了他厂里,有了上次给的两只兔,看门的杨大爷对她格外热情,一个电话进去把大伯叫了出来。
“大伯,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江正业立马就想起小侄女卤的鸡,炒的麻辣兔丁,那滋味……啧啧啧,行了,果断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走走走,明月,去大伯那。”
江明月到了后,才知道大伯是要将早就准备好的半袋核桃给她。
“拿回去吃,我知道你们女娃喜欢吃这个。”
“谢谢大伯”江明月的确也喜欢,实在是这个年代的零食都太次了。
江明月给大伯讲了讲小江然最近的情况,然后给大伯留了一袋大米一袋面粉,卤鸡麻辣兔丁自然也少不了,再是两斤绿豆,她见大伯好像有些上火。
再是几节香肠。
江正业看着侄女东西那是一件一件往外掏,眼睛都不带眨的,他震惊了。
“月月啊,你这些东西哪来的?”别不是自己的零花钱都往里贴?
“哦!米面绿豆是大堂哥让我给你带的。大伯,要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说着背起篮子就要走,江正业看着如此麻利的侄女感慨万千,想起从前的江珍珠,顿觉那就是一根稻草。
“明月你等等。”大伯迅速进房间又出来,然后塞给她一沓钱票。
江明月有些无语:“大伯,我有钱!”
你能有几个钱?江正业自然是不信的。
“拿着,大伯本就是要拿回去给你的,这是我才发的工资,多的也没有,回头去给自己买些吃得穿的。记着,只给自己买,小然也不要管,莫非你妈还能饿着冷着他?”
江明月:“……”真是亲爹。
推辞不过,江明月只得拿着,心说这个大伯是如何想的,之前把钱全部交给老太太落得那样的对待,也不长教训,咋还又把钱票都给她?
“对了大伯,你那案子最后如何了?”江明月想起这个事来。
江正业这才跟她聊起来,不过结果有些不尽如人意。
纵火的乌冬和成武被关在看守所里,但第二天晚上看守所失火,两人都葬身火海,而被二人供出来的主谋刘憷拒不承认,不过等失火的事情过后,所里想要好好调查刘憷时,他人已失踪了。
“难道那场火不是意外,跟刘憷有关?”
“不知道,也或许是巧合。”
江明月总觉得这个刘憷留着就是个祸患,得见了面攻击一下才行,可人不知去向。
从大伯住的小巷子出来,江明月意外的迎头撞上了许雅。
许雅看到她后,一脸防备:“你来做什么?”
额外的关心半分没有。江明月又想起那张字条:“你好自为之,我们母女情分到此为止,这辈子不要再见。”
江明月有些庆幸她不是原主,否则该多伤心啊!
江明月还在想如何接这话,就听到另外一个她也不想听到的声音。
“哎哟!妈,人家自然是乡下过不下去了来找你要钱的呢!”
就见许雅从防备突然转成愤怒:“江明月,我好吃好穿养你长大,你顶了我亲女儿的位子过好日子,可我那可怜的珍珠却在乡下受苦,让你回乡下该呆的地方,没有让你赔偿就不错了,你好意思还来找我要钱?你脸皮咋那么厚?”
然后江明月就见她那大好人大哥终于活过来了,出来相劝:“唉!妈,我们不能这样说明月,明月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乡下日子难过嘛,她又过惯了好日子,能理解。”
江明月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此时更不好了。
“好狗不挡道!”
众:“……”
江明月也不管,骑上单车就朝人撞去,果然都是几个惜命的,突然就让开了道。
早这么识时务不就没事了!
许雅虽然反应过来她怕是误会了,但江明月的行为立马又让她气愤不已。
她指着江明月离去的背影大骂:“江明月,我好歹也养了你十八年,你怎能如此对我?你个白眼狼,你会遭报应的。”
江明月:你养大的那个人已经被你亲女儿害死了。没让你亲女儿偿命就是我最后的仁慈了。
天空又下起小雨来了。
那黑市应该有人。
江明月立马往郊外去,熟门熟路的进了院子。
嗷嗷看到她热情的的扑了过来,毛茸茸的大脑袋一个劲儿的蹭。
“哟!来啦!”是听到动静的潘舟丛从正堂出来。
“潘老板,你这嗷嗷愿不愿意转让?”要是把嗷嗷养在皂角树下,甭管刘迎荷还是二房那帮人都休想靠近,单它一蹲那儿这震慑作用就是满分。
潘舟丛见恩人也不看他的脸,眼里只有嗷嗷,心里有些吃味。
“咳咳……江同志,你看我有何变化?”
江明月回神,抬头对上潘舟丛的脸,突然一双大眼睛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样亮。
“不是吧!潘哥,原来你这么帅!啧啧啧,果然是个帅大叔,不错不错。”在后世完全可以靠脸吃饭了。而这祛疤膏功效果然逆天,那么久远的长条疤都能抹平,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等整瓶抹完,估计用放大镜都看不出来。
潘舟丛是很满意江同志这反应的,但又觉得她的关注点不对。
“江同志,你那祛疤膏太好了,你简直就是我的恩人。对了,我有个港市前辈想问问你可愿卖出配方,价钱你随便开,合作也可以。”
江明月想了下,药房里的药似乎都没有带配方,毕竟不是量产销售的药,但也不肯定。
“我这药也是一位长辈自己琢磨出来的,我得回去问问看。”
“行行行,那我就让他再等等。”然后就见大佬潘舟丛第一次露出跟他身份不太符合的表情。
江明月觉得一定是她看错了,这位黑市倒货分子咋可能会脸红呢?又不是中学生。
“那个,恩人,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对了,我又收了些古货,恩人要不要去看看?”
要,当然要!这个她最爱了。
江明月表现出兴趣来:“行啊,那麻烦潘哥带路。”
还是上次藏古货那座院子:“恩人,这座院子送给你。”
这位大佬跟个小学鸡一样红着脸把一张地契递给她,连带一串钥匙。
“这……潘哥,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当你送如此大的礼。”这座院子有八间房,带着前院后院,底下还有个地下室,虽说在城边上,但如此大面积的院子也值好几百块钱的。
关键难的不是钱的问题。
这点钱对于她来说只能算零头,能抹掉的那种,但现在房子可不好买,尤其新政策刚刚出台,农村进城的人买了也不给落户,本来还让城里人下乡呢,怎么可能逆着让村里人往城里钻?
她现在可是农村户口,有个事她一直忽略。
其实当初原主跳河昏迷那会儿,许雅在江珍珠的挑拨下,不但清空了原主的房间,还顺便把户口也给她踢走了,带信去江家来接人,江家当时不但收到口信,还收到了她的户口转移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