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可以这么变通，可以由合资厂，青龙镇，上外，联合出一个商务函件，向目标电视台发函，这样在议价和合同讨论都可以通过总公司这边的法务部门完成。达成协议以后把光盘邮寄过去，这样地推人员句可以专门针对他们更加熟悉的市场商超洽谈，而不用去管和电视台之间的事情。”
    许晓曼的话，无疑是给僵持的问题打开了一个全新的思路。
    而且她说得也很对，别看现在这些地级电视台不算个啥，可在当地也是牛气的很的单位，这些地推人员大部分都是才下学的大学生，别说和那些老油条谈价钱，有时候就是进电视台里面去都不容易，因为年轻和没来历而被刁难。
    不过在坐的众人，也就只有她有资格说这些话。
    因为这里面牵扯到一件很现实的事情，就是怎么去说服青龙镇那边愿意配合合资厂出具这些个函件。
    要是有针对性的一两家甚至几家地级电视台，赵长安自认为他的脸子都绝对够了，然而这里面牵扯到至少上百家的地级电视台，就算为了对应元月1号的手机上市，先挑选出来三五十个地级电视台，可这么大规模的函件发送，赵长安还算是有着自知之明，自己的脸面还没有这么大的离谱。
    不过以一纳米，阿尔卡特合资厂，再有上外背书，许晓曼出面，这件事情才有着应该没有什么悬念的可能。
    当然，上外那边也不好搞，不过这个权利郭婉秋就有，赵长安估计他的脸面应该勉强够用。
    毕竟一纳米属于上外的校企合作伙伴，而郭婉秋是上外方面的负责人，一纳米的商业困境，向他们伸手求援的时候，他们肯定不好置之不理。
    会议室里面凝重的气氛顿时轻松了很多，都在互相间讨论许晓曼的这个提议的可行性高不高。
    “我觉得许总的这个提议很好，完全可以试一试，就是要是叫周总监知道了，估计要和你单挑。”
    赵长安开着许晓曼的玩笑，会议室里面的人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虽然周可欣领导的总公司法务部门，因为参与太多的一纳米系的法律方面的事务，现在人数已经超过了十个人，可要是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们，这么多的个体，只有二十天的时间，估计他们能急的发疯。
    “其实也不用来回的试探拉锯，这边的法务人员可以先做一个或者几个标准的合同模板，再通过地推人员对当地广告大致价格的调查，套着模板和他们谈。这样一个人跟进二三十个单元，应该可以胜任。”
    夏文卓笑着说道：“毕竟总公司这边可以加班么，就是加班到凌晨，走几步上楼就能到宿舍休息了。”
    夏文卓的话里面还是有着小钩子，显然她对于赵长安拿卓紫和白垩纪当成取款机和人力储备库，心里面也是有看法的。
    “那就这样，我和周总监谈，刘奕辉你先抽调三百个地推人员，带着他们暂时划入手机合资厂工作。”
    赵长安站起来：“我先去找周总监，下面的事情你们继续商讨。夏总，需要暂时借用一下你得人，谈好了以后许总监还得麻烦你替合资厂和青龙镇那边沟通协调。晚上都别吃早了，上外大酒店，我请客。”
    嘴上说得容易，可赵长安其实也很头疼，很显然，周可欣并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不过她有一点好，就是和叶紫，夏文卓一样，都是那种屁股决定脑袋，有着很高的职业素养的人。
    埋怨归埋怨，就像叶紫这样，我身为卓紫的总裁，考虑事情肯定是卓紫的权重要大于一纳米。
    而站在周可欣的立场，一纳米的权重也当然要大于他们法务部门的辛苦。
    ——
    果不其然，赵长安和周可欣的谈话，气氛一开始还行，可等到他说道让他们服务部门负责制定合同，以及和至少五六十家全国的地级电视台讨价还价，这个今年才刚刚三十岁，还远远没有到更年期的大姐姐顿时就变脸毛炸了。
    “赵总你让我们法务部出具合同，我们肯定没有话说，不管活多活少这是我们的工作，可和至少五十家逐一进行远程的电话传真函件沟通敲定合同，我们整个法务部才几个人，别的事情都停下来不做了？”
    周可欣耐着性子听完，听完了就开始拍桌子，一副要和赵长安干架的模样。
    赵长安想说你们其实可以加班么，公司又不是不给两倍工资的加班费，而且这还很锻炼人，挖掘你们这群年轻人的潜能，就像夏文卓说的那样，‘就是加班到凌晨，走几步上楼就能到宿舍休息了。’
    可他敢说他要是这么朴实无华的实话实说，周可欣能蹦的更高。
    只好苦笑着闭嘴。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赵长安终于算是和勉强的周可欣达成了协议，他热情的邀请周可欣一起到公司食堂吃饭，不过被周可欣一句‘我在减肥’给无情的拒绝了。
    等到他到食堂吃饭，才打了饭菜，就看到周可欣和许晓曼，刘奕辉一起走进食堂，看都不看他一样。
    显然周可欣减肥是假，不愿意和赵长安一块吃饭是真。
    ——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总算是找到了各自落实到位的责任和工作，吃过饭赵长安给张玲玲打了一个电话，得知她在店里，就约了去和她签转让合同。
    赵长安喊要顺路回淀山湖的文烨一起去，被文烨无视拒绝，只能一个人开车过去。
    “晚上你不回来？”
    赵长安还是想和文烨聊一聊，不过文烨却摇头说道：“元月1号你就要ot301上市，现在哪里还有时间喝酒。真要缺钱，卖一点古玩字画金银珍宝就行了，没必要这么极限压榨。”
    “那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卖一件少一件，不划算。”
    文烨踢了一脚路边的大理石花坛路沿石：“这个是第四纪，三百万年前生成的，要按你的说法，是不是更值钱。之所以拿到手，第一是不能让叶平百这群小偷贼得到，第二就是要利用起来。那些埋藏几千年的财富，如果永远都埋在地下或者不拿出来使用，流通，那又有什么意义。”
    “还是算了，真没到那一步。”
    然而赵长安还是摇头拒绝，就像各有各的立场和坚持一样：“你要需要你随便，可我还是过不了心里面的这个坎。”
    “哈哈！”
    文烨笑了起来：“咱俩兄弟都是奇葩，可要说起来都是坚持本心，过不了自己心里面的那个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