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弟又丢了298绿脑袋不知过了多久。
守鹤放下最后一个碗,并主动结束了和蛤蟆志麻之间天马行空的话题。
它抬起头,准备叫上小伙伴和老伙伴们进行下一个环节。
然后……
它惊愕的发现,自己身边除了两只老蛤蟆,竟是空无一人!
“嗯?他们人呢?”守鹤有些傻眼。
“什么人?”蛤蟆志麻关切的问。
“就是刚刚坐在这里的人啊。”守鹤指着旁边的座位。
“刚刚……坐在这里的人?”蛤蟆志麻一脸问号,“我们家只有我和孩子他爸,你在说谁啊?”
“怎么会只有你们两个呢,之前明明……”守鹤刚要解释,又止住了。
它突然想起来,沈琪等人是没有存在感的,和他们在一起的老福,也是没有存在感的。
蛤蟆志麻不记得很正常。
至于沈琪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去了哪里,蛤蟆们肯定也注意不到。
那这解释就没什么必要了。
所以,他们到底去哪了呢?
思索片刻,守鹤换了个问法:“老太婆,蛤蟆力住哪啊?”
“蛤蟆力?”蛤蟆志麻挠挠头。
好奇怪,妙木山有这个蛤蟆吗?
哦……好像有。
慢慢恢复记忆的老蛤蟆点点头,拉着守鹤就往外走:“哦!蛤蟆力啊!知道!我这带你去。”
“哦。”守鹤很自然的跟上了。
两个小矮子,一蛤一兽,一绿一黄,一瘦一胖,一老一更老,手拉着手,步调一致……
那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摊在椅子上休息的蛤蟆深作见状,突然觉得自己的绿脑袋,似乎比以往更绿。
一向不曾主动帮忙干活的它想也未想,连忙跟了上去:“孩子他妈!我也知道蛤蟆力住哪,我去送,你留在家里洗碗收拾吧!”
“你去送?”蛤蟆志麻奇怪的看了它一眼,果断打开门,“还是我去吧。”
蛤蟆深作:“不!我去就行,你洗碗!”
蛤蟆志麻:“我可以送完了再洗碗,怎么?你很着急?”
蛤蟆深作:“我……”
蛤蟆志麻:“等下家里有别的客人过来?”
蛤蟆深作:“没有……”
蛤蟆志麻:“嗯,那就等我回来洗,你还受着伤,在家待着吧……”
受着伤?
蛤蟆深作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刚从天上摔下来,而且摔的还不清楚。
“哎呦!”
它愁眉苦脸的扶住了腰。
不提还好,这一提,它只觉得自己的一把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果然,老伴是关心它的。
这样想着,蛤蟆深作爬回自己的椅子上,放心摊了下来。
门慢慢关上了。
蛤蟆志麻还未说完的话语透过门缝,慢悠悠的传了进来。
“……正好我和一尾很投缘,过去的路上,还能顺便多聊两句。”
蛤蟆深作:!!!
投缘!什么投缘!
这意思,是要换个伴处吗?
老蛤蟆绿脑袋,瞬间亮了。
一千瓦,费电模式。
还掺杂着一点强劲的光合作用。
有多强劲不知道,但方才还腰酸背痛的蛤蟆,只觉得自己瞬间年轻了几岁。
它猛的蹦起来,像一支离铉的箭,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不行!孩子他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找蛤蟆力,我来送!”
“孩子他爸,你的伤……”
“我没事!”
“可是……”
“我没事!”
“要不咱们一起……”
“不!我送!你留下!”
“你真的……”
“我好了!”
“……”
连续被打断的蛤蟆志麻突然有点想打蛤蟆,但它始终记得,自己的老伴是个伤患。
看着精神奕奕的蛤蟆深作,再看看有些不耐烦的守鹤,蛤蟆志麻终于还是妥协了。
带着一脸可惜,它不舍的松开了手。
慢慢的,转身回家。
落寞的背影,传来惆怅的低喃:“哎,也不知道下一次和一尾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再也不见才好!
蛤蟆深作深吸一口气,转头瞪了守鹤一眼:“你给我听好了,孩子他妈是我的!别想抢走!”
守鹤:???
蛤蟆深作渐渐凶狠:“听到没有!”
守鹤渐渐面色不善:“你有病吧?”
……
十几分钟后。
一蛤一兽来到了蛤蟆力的家里。
此刻的沈琪正躺在椅子上,从旁边的小树上摘了一颗新鲜的小桃子。
见它们进来,沈琪愣了愣:“嗬,你们这是打了一架?”
造型凌乱的守鹤顺了顺自己的沙子,瞪了蛤蟆深作一眼。
蛤蟆深作耷拉着肿泡眼,不说话。
沈琪似懂非懂。
她叹了一口气,生硬的换了个话题:“干脆面,那虫子宴你吃完了?”
“吃完了,一条虫子都不剩。”守鹤拍拍胸脯,顺势扑上前,挂在了沈琪的大腿上,“女人,我很认真的收下了你的心意,可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我?”
“这个……”沈琪停顿片刻,诧异的看了它一眼,“我叫了啊。”
“叫了?”守鹤摇头,“不可能,我没听见!”
“哦,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沈琪脸不红心不跳,睁眼说瞎话,“我们当时已经吃完了,本来想叫你快一些,但你和老蛤蟆聊得太高兴了,都不搭理我们,所以我们就直接走了。”
“是这样吗?”守鹤不信,“女人,你要是说话了,我肯定能听见的!”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啊,你现在这么信誓旦旦,当时可不这样。”沈琪翻了个白眼,表现得像一个十足的怨妇,“我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不如一碗虫子!”
“啊这……”
天真的守鹤表示有点慌。
它拍拍脑袋,认真回忆起来。
从一开始的甲虫汤,到最后收尾的面条虫,整个过程中,除了蛤蟆志麻,它确实没有听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
真屏蔽了?
不应该啊……
纠结着,它决定不想了。
真的勇士,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
不管这个错误是不是真的发生了。
想明白这一点,傻貉子深情的看向沈琪:“好的,我知道了,以后除了女人和老福,我不跟任何人、任何宠物、任何蛤蟆说话。”
沈琪摆手:“啊,不用这么夸张。”
守鹤摇头:“不,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忽略你的任何举动!”
沈琪连连摆手:“真的不用!”
守鹤继续摇头:“别说了,我懂,女人是容易害羞的生物,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就好。”
沈琪:……
duck不必啊谢谢……
蛤蟆深作眨眨眼,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又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