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小小聚会(下)
作者:酒虫语   潜修传最新章节     
    张成虽然偶尔间,也在茶楼或是商铺中,品尝过几次灵茶,但均为他人所提供,自己却一次也未曾动手烹制过。为满足方少武想急于见到虞小英之心情,再加上自己也有些事情,需要伍子珍与唐先智出手相助,这才苦心设局,邀请太玄宗这位伍太上长老,前来大顺酒楼品尝灵茶。

    不过,张成此次动手烹制灵茶,也并非毫无一丝把握,就敢轻率而为。考虑到当初郑裕在茶楼,送给自己那三品灵茶,其品阶等级尚可,再加上自己现在炼丹水准还算不错,特别是自己仙府中,那眼灵泉之水十分独特,这才敢有底气在大顺酒楼,设下这一品茶之局。

    在灵茶烹制过程中,张成也是大胆地采用了温,热,沸,冷之技巧,但令自己不曾想到是,此次所烹制出之灵茶,能同时得到两位元神期大能者,其一致夸赞。此刻,张成先前还有些忐忑不安心情,这才完全彻底地放松下来。

    不过,张成此时也生出几分忧虑。毕竟,灵茶之优劣有五品之分,张成在烹制灵茶时,所使用灵茶只有三品而已,但烹制出灵茶其口感,与香味已达极品,可与那五品灵茶相提并论。因而,此事过后,定然会引起伍子珍,与唐先智这两位元神期大能者,对自己烹制灵茶所使用之灵泉水,有所怀疑或予以猜测。

    方少武见自己师尊和伍子珍前辈,两人在品尝灵茶时,一会是满脸惬意之色,一会又在眉头轻皱,紧接着,就不惜用那赞美之词,夸赞着张成所烹饪出灵茶水,是如何如何之好。而自己与虞小英等三人,只能从空气中,闻到那阵阵浓郁香味,却不能亲口品尝到灵茶之甘冽与芬芳,一时间,便不由地有些着急起来。

    看了看坐在身旁,虞小英这位心上人几眼,又嘿嘿笑了笑,便朝张成道“大哥,伍前辈与师尊两人,都接连喝了两杯灵茶水,可小弟与陈仙子等人,现在连一口都未曾品尝过,是不是也该给小弟三人,每人倒上一杯”。

    “小武,茶壶就放在桌上,想喝你自己倒上就是,喝多少都无所谓。怎么着,难道还想让大哥给你倒茶不成”。张成正在为自己不惜使用灵泉水一事,而在有所担忧着。见方少武想品尝灵茶,却又不敢动手前去倒上,便朝其有些好笑地道。

    “大哥,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小弟只是感觉到这灵茶,实在是非常不错,想要请小娇仙子,与小英妹尽早品尝一下而已”。方少武赶紧便朝张成解释道。

    “嗯,如此甚好,你这就给二位仙子倒上,在一旁好生招待着,如果自己想喝,随意倒上即可”。张成因为第一个目的已经实现,补救之事,一时间还尚未想到好办法,便只好随意地朝方少武道。

    得知自己可以随意品尝灵茶水,方少武便不再客气,用法力卷过来茶壶,小心地给陈小娇与虞小英两人,其桌位上茶杯倒上,招呼着两人先慢慢品尝,这才赶紧给自己杯中倒上灵茶水,放下茶壶拿起茶杯,一大口灵茶水,随之就进入嘴中。

    或许是因为未曾喝过灵茶,且因这灵茶水太过独特缘故,方少武刚将其饮入口中,顿时感到无比惊异中,口中不由自主地就发出“哦”之声音。

    “小武哥,你这是怎么啦,不会是因为喝下一口灵茶水,而被其噎着了吧”。一直在用心关注着方少武之虞小英,突然听到其发出惊异声,连忙关切地朝其询问着道。

    “小英妹,难道你曾经被灵茶水噎着过,才会有此一问”。方少武立刻有些好笑地看着虞小英道。

    “不是,少武哥,小妹见你只是喝了口灵茶水,随即就发出一惊叫声。还以为是你喝得太过心急缘故,一时未能咽下而被呛着,这才有如此一问”。虞小英知道自己因为太过关心缘故,一时口不择言,而令方少武有所误会,娇羞中连忙予以解释道。

    用心感受着虞小英,此时对自己那份爱恋与关切,方少武其温柔目光,随之便盯着其姣美容颜不放。当感觉到在座几人之目光,一同在注视着自己时,这才道“小英妹,你也快点喝上一杯,大哥亲手烹制出这灵茶水,其口感与味道,均非常不错,一会,你可要多喝几杯才行”。

    紧临虞小英而坐之陈小娇,见从方少武与虞小英两人言语中,无不透露出那种充满相互关心体贴之浓浓爱意,心中,不由自主地就生出几分羡慕感。不过,一当想到在座几位所喝灵茶,均为张成亲手所烹制,心中又有了几分别样想法。端起茶杯轻轻品尝一小口,当沁人心脾之芬芳,顺喉而下瞬间流遍全身,就如同沐浴在春天那暖阳光中时,随即,便微微闭上那双灵动美目,其醉人之微笑,立刻就显露在其绝色容颜上。

    稍微等待会,见在坐五人均已品尝到几小杯,且一壶灵茶水已所剩无几,张成便道“二位前辈,晚辈所备灵茶,因其品阶太低,再加上本人烹制灵茶技艺不高,失礼之处,还请多加包涵”。

    随手朝摆放在大桌中间部位,那五盘灵果逐一一指点,接着才出声道“晚辈今日,也算运气颇佳,碰巧从大顺酒楼,购买到几个品阶还算不错灵果,还请二位前辈,两位仙子品尝一二”。

    伍子珍自从进入大厅,便与唐先智相互在问候寒喧着,刚一落座,就开始观看张成烹制灵茶。接着,在坐几人,便开始沉醉在品尝灵茶水其美妙感觉中,而对于摆放在大桌上那几盘灵果,很少有人朝其仔细观看几眼。此时,听张成提起品尝灵果时,伍子珍等人,这才朝其观看过去。

    目光从五个果盘上来回扫视几眼,伍子珍连连惊讶过后,又朝虞小英与陈小娇两位爱徒观看一眼,这才微笑着朝张成道“张小友,看来你对今日所设品茗之局,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与功夫。桌上所摆放之清灵果,冰心果,灵桃,茯灵果,甘灵果,这五种灵果其等阶皆为四品,且年份均在百年以上,如此多高等阶灵果,不知你花费掉多少灵石,这才让这间酒楼掌柜,肯割爱出售于你”。

    “多谢前辈谬赞,晚辈只用十万块下品灵石,将大顺酒楼所有高品阶灵果,全部收购下并放在这桌上而已。今日,大顺酒楼已再无任何一个四阶灵果,可用于招待其他食客”。张成一脸恭敬地朝伍子珍回应道。

    “张小友,难道你身家非常富有”。见张成提及用灵石购买灵果一事时,显得一副风轻云淡般镇定,伍子珍立即很感兴趣地予以询问道。

    “历练途中,不少高手与强者,均想对晚辈行那图谋不轨之事,无奈之下,本人只好费些功夫将其打发掉。况且,晚辈还是一名较为节俭,更不愿随便浪费修炼资源之辈,因而,那些图谋不轨者其身上之储物袋,或是储物戒,自然而然地,便被晚辈收归已有”。张成显得一脸无辜地朝伍子珍回答道。

    “如此说来,张小友身家富有,恐怕已不输于任何一名元婴期境界小辈”。伍子珍立即用猜测语气朝张成询问道。

    “好像差不多吧。伍前辈,唐前辈,晚辈不喜欢与他人随便打斗,因而,在此次西南域排名争夺战中,本人只想上场与其他选手比斗一次。此事,还请二位前辈从中相助一二”。道罢,张成看向伍子珍与唐先智两人之目光,顿时便变得十分期待起来。

    “只出场比斗一次,此事绝对不行。要知道,其他参加比斗选手,每人至少得上场十次,张小子,你也至少得参加四次比斗方可”。唐先智立刻就对张成予以回绝道。

    见唐先回绝得如此痛快,张成却未并因此而接声,随手取出一个小酒酝与一只小酒杯,去掉酒酝上其酝口处之封泥,又迅速打开封盖,将小酝中那浅黄色灵液,慢慢倒入小酒杯中。顿时间,那阵阵浓郁芬芳,令人为之陶醉酒香味,随之便在小厅内溢散开来。

    张成用法力将那只小酒杯,迅速递至伍子珍桌位前,道“伍前辈,这是晚辈珍藏多年之灵酒,小小一杯不成敬意,还请前辈赏光品尝”。

    伍子珍朝张成微笑着一点头,随即,拿起酒杯稍微那么一闻,脸上,随之就显露出陶醉不已之神态。随后,又仔细闻了闻,便将小杯中灵酒全部倒入口中。

    小杯灵酒全部进入口中,伍太上长老并未选择让其顺喉而下,进而迅速进入腹中,而是将满口灵酒全部含在嘴中。待三息时间过后,这才有些不舍地将其慢慢吞咽而下。

    伍子珍一脸惬意地将酒杯放下,这才朝张成道“张小友,你这猴儿灵酒,所储藏时间,恐怕不低于两百多年吧”。

    “伍前辈,晚辈对灵酒所知有限,此猴儿灵酒,其年份到底有多长,晚辈并不清楚”。张成立即微笑着朝伍子珍解释道。

    “张小友,不知你这猴儿灵酒,是从何处得到,身上携带有多少?”对于在修真界难得一见,且还适合女姓饮用之猴儿灵酒,伍子珍自然对其非常感兴趣,随之,便连忙朝张成询问道。

    张成略微一寻思,便用那模棱两可语气,而向伍子珍解释道“此猴儿灵酒,为晚辈历练途中偶然所得,现在还存有少许”。

    “张小友,你说之少许,到底又是多少?”见张成在敷衍着回答,伍子珍却是有些不肯放弃地加以追问道。

    张成微微笑了笑,先给其小杯中续上,随手又取出两只小酒杯,给杯中倒上猴儿灵酒,又盖上酒酝封盖后,便用法力将那两只小酒杯,分别放在虞小英与陈小娇两人桌位前,道“请仙子赏光,二位不妨略微品尝一下,桌上这杯猴儿灵酒,是否如众人所传说中那般,芳香浓郁而回味悠长”。语罢,迅速将桌上那只小酒酝收进储物戒中。

    “大哥,师尊他老人家与小弟,还尚未品尝,你怎能这么快就将酒酝收起。要是那只小酝中,还有猴儿灵酒,你这就快点拿出来,给师尊满上时,别忘记给小弟也倒上一杯,小弟还从未品尝过任何灵酒”。见张成不再倒酒,就已收起酒酝,更未提及请唐先智品尝一杯,方少武情急之下,便连忙予以提醒道。

    “小武,要是为兄说,那只小酒酝中已无灵酒,你说该怎么办”。张成拍了拍双手后,便微笑着朝方少武道。

    “哦,要真是如此,那就算了”。方少武感到十分失望时,便只好有些婉惜地感叹着道。

    “小武,你也不必太过失望,那只酒酝中,还留存小许,但若想品尝几杯,恐怕还得等到以后,待为兄心情高兴时,你才有机会品尝”。见方少武一副失望不已模样,张成立即出声朝其安慰道。

    见张成说完这番话,小厅内之场面,顿时间,便显得有些寂静起来,伍子珍朝唐先智微笑着摇了摇头后,便又朝张成道“张小友,你最近是否经常外出历练,所经历时间究竟有多久”。

    “回禀伍前辈,晚辈年近三十,从二十二岁开始,便时常外出历练,时间加起来,差不多有十二年之久”。张成刚一说完,忽然间好像有何感应似的,连忙朝方少武道“小武,快随为兄去厅门口,一同迎接一位贵客光临”。

    方少武刚一起身站好,突然间,大厅内已有声音在传入“小友,老夫此时尚在十里之外,就被你那灵识所感应到,且还知道目标直指你等所在位置。嗯,不错!实在是很不错”。

    话音刚一落下,一位年约六旬老者,就已出现在大厅门口。迈步间,朝唐先智与伍子珍略微一拱手,随之便道“唐道友,伍道友,你两人来此好茶好酒品尝着,为何不叫上林某人,也一同来喝上一杯”。

    伍子珍朝林姓老者略微一拱手,随即,又微微笑了笑,但并未接声答话。

    “林道友,灵茶水,老夫倒是略微品尝了下,至于你说那好酒,老夫连点滴都未曾沾过”。唐先智面无表情地朝林姓老者道。

    林姓老者眉头略微一皱,朝跟随在身后之张成看了眼,道“小友,在这厅中,那灵茶之浓郁芳香味尚存,醇厚浓郁甘冽酒香味,也还未尽数散发掉,以此来判断,你等刚才所饮用之猴儿灵酒,其年份应该在两百年以上。老夫闻香而至,机会难得,可否大方地请老夫,也喝上那么一小杯”。

    “请恕晚辈张成,先冒昧地请教一声,前辈高姓大名,是哪个大门派之太上长老”。张成赶紧朝林姓老者鞠躬行了一礼,随即,便一脸恭敬地朝其询问着道。

    “老夫林一杰,为旭阳宗一名太上长老。怎么样,可否请老夫先行坐下来,再品尝一杯猴儿灵酒可好”。见小厅内场面显得有些尴尬,而张成这位金丹期小辈,又显得一副非常谨慎模样,林一杰略微猜测到其中原因后,为打破这一僵局,便微笑着朝张成道。

    “林前辈快请坐,晚辈刚才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宽恕一二。那猴儿灵酒,晚辈确实还有少许,若前辈能答应,帮助晚辈解决些许小事,小可定当会请前辈多喝上几杯”。张成朝唐先智旁边那张空椅一指,随即,便朝林一杰解释道。

    “哦,不知小友所说那些许小事,究竟是何许事情,其难度到底有多大”。见张成话中故意在有所拿稔,林一杰为此,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地予以询问道。

    “晚辈本为一介散修,因牵涉到一些个人私事,无奈之下,这才以青云宗阵法堂客卿长老身份,前来参加此次下位届,其金丹期选手之比斗”。

    稍停片刻,张成接着就道“晚辈不喜与他人打斗,而那出手狠辣习惯,一时间又难以改变,且更不想让自己,过早地在太多人跟前露面。因而,想请前辈从中斡旋一二,争取让晚辈,只参加金丹期选手最后一轮之比斗,并顺利地进入到西区域排名争夺战,其出战选手名单”。

    “嗯,此事若有老夫与伍道友,再加上唐道友三人一同出面,确属小事一件。不过,老夫所需要知道的是,不知张小友,你与他人打斗之本领究竟如何”。

    张成朝唐先智和伍子珍两人看了眼,略微一思量,这才道“回禀林前辈,晚辈赶来此地途中,曾在大庸国境内,同时遭到两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一齐出手打劫,小可一时愤怒难忍,果断一出手,就将这两人迅速解决。因而,依此看来,晚辈自认为打斗本领,还算尚可”。

    “张小友,你能以金丹期初期境界修为,就有能力将两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迅速予以斩杀,其打斗本领由此可见一斑,在西南域众多金丹期小辈中,应该还很难找出另外一位,可与小友相提并论及比肩者。这样吧,你刚才所说之事,老夫现在就可答应”。见张成说话时,一副镇定自若神态,林一杰这位元神中期境界大能者,自然而然就相信,其所说事实不假,随即,便痛快地予以答应着道。

    “唐道友,伍道友,张小友所说之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林一杰痛快地答应张成要求后,转而,又朝唐先智与伍子珍这两位老友,出声催促道。

    “林道友,难道你就如此急不可耐,心急火燎般,非得要喝这猴儿灵酒不可”。见林一杰如此随意,立即就痛快答应张成所求,唐先智立刻朝其有些不屑地道。

    “那是当然,两百多年份之猴儿灵酒,老夫已有近六十年未曾喝过。有如此好酒,想想都令人陶醉不已。怎么着,难道唐道友,就不想好好地品尝一二”。林一杰立即朝唐先智予以反问道。

    “老夫自然也想品尝几杯,只是,如果猴儿灵酒数量太少,还不如老夫所费口水,这猴儿灵酒不喝也罢”。语罢,唐先智还不忘用那凌厉目光,朝张成狠狠地瞪了一眼。

    见唐先智有如此这般举动,林一杰微微一笑过后,便看着伍子珍道“伍道友,不知你对此事意下如何?”

    “林道友,老妇刚才已品尝过猴儿灵酒,吃人家东西嘴短,张小友刚才所提之事,老妇自当尽力而为”。伍子珍立即微笑着朝林一杰回应道。

    见伍子珍已痛快地答应,林一杰嘿嘿一笑,随即,就朝唐先智道“唐老怪,张小友所说之事,老夫与伍道友两人,均已答应替其出面斡旋。怎么着,难道你还敢不答应”。

    “哼,老夫岂能轻易地,就遂你林老怪之所愿”。唐先智立即就朝林一杰反击道。

    转而,用那耐人寻味目光盯着张成注视会,道“张小子,老夫那口水,还算值那么几个灵石,不知你想用多少猴儿酒来换取”。

    张成已被唐先智,曾借故勒索过好几次,自然知道其想勒索他人时,必先思榨干取竭之计策。然后,才会说出堂而冠冕之语,并一一逐一予以追逐之。因而,张成并未理睬唐先智之所说。转而对林一杰与伍子珍道“多谢林前辈,伍前辈厚爱!为表谢忱,晚辈这就拿出两酝二十斤装猴儿灵酒,来敬献给两位前辈,以便帮晚辈出面说话时,也好用其润润嗓子”。

    “张小友,刚才你说只有少许,为何这突然间,就能拿出两酝,重量达四十斤之猴儿灵酒”。林一杰立即有些疑惑地朝张成询问道。

    “四十斤,如若是放在一只,能装上千斤酒酝中来说,其重量,自然就小得十分可怜。晚辈所说少许之意,只是想说明自己身上,所带那些猴儿灵酒,就如同装在一只大酒酝中一般,已所剩不多”。张成在立即予以回应着时,还显得一副十分无奈模样。语罢,随手就取出两只酒酝,用法力分别递至林一杰,与伍子珍两人桌位前。

    林一杰连忙将酒酝拿在手中,心情为之感到有些得意时,便哈哈大笑出几声。随即,便就用那有些好笑目光,而在看向唐先智。

    “哼,林老怪,你也无须如此太过得意”。唐先智气哼哼道罢,转而便对张成道“张小子,二十斤猴儿灵酒,也勉强够老夫,去费上一些口水,你小子,还不快点给老夫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