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刘协坐在地上,与儿子刘建一起趴在地上,看着各地发来的诏书。
“砰……”大门被撞开,几十个将领冲进屋子。
近卫们跟在后面挤进屋子,快速的把刘协父子保护起来。
刘协眯了眯眼睛,看看眼前这一批将领。张燕、白饶、周仓……
全是黄巾军投靠过来的。
没等刘协说话,外面传来嘈杂声:“让一让,让一让,张燕,这是干什么?陛下什么都不知道。”
张燕等人没有理睬随后跟来的皇甫嵩,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刘协。
刘协缓缓的抱起刘建这孩子没见过这种阵仗,瘪着嘴巴,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刘协抱着儿子,走到主位,慢慢的坐下。
“发生了什么事吗?”刘协问道。
“陛下。”皇甫嵩恭敬的施礼:“张贵人薨了?”
“谁?”刘协脑袋一阵轰鸣,有些反应不过来,怀里的刘建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陛下。张贵人薨了。”皇甫嵩再次说道。
刘协稳了稳心神然后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应该前几天。”皇甫嵩回答。
“不,就是昨天。”张燕说道。
“昨天?昨天发生的事你们今天就知道了?”刘协问道。
张燕等人愣了一下,神情有些动摇。军中流言不是没有,敌人为了达到胜利的目的,往往会制造流言,如果领兵的人分不清流言,就会造成军心大乱。
难道这是流言?不可能啊,来送消息的人是自己熟悉的。
就在这时,一群鸽子扑棱棱的飞来,乱七八糟的落在屋子里面。
“什么东西?”张燕等人挥手驱赶,有的拽出武器想要砍杀。
“大胆,这是陛下养的信鸽。”潘颖急匆匆的赶来,手中拿着一只信鸽:“陛下,出大事了。”
“说。”刘协阴沉着脸,这边张燕的事情还没处理下去,又来这么多信鸽。这些信鸽是刘协命安咕噜花了十几年的时间驯养出来的,如果不是大事,春兰是不会使用的。
“陛下,春兰姑姑用信鸽传讯,说张……张贵人……难……难产……,诞下一名公主,薨了。”
“不,不可能。宁儿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时间吗?”怀孕的知识刘协还是有些,虽然有些妇女早产,但很少早一个多月的。
“不知道,春兰姑姑没说。”潘颖答道。
“看看,这些是说的什么事。”刘协指着屋子里的信鸽。
潘颖过去,把信鸽的信纸取下来,放到刘协面前。刘协打开,全是说张宁死了的消息。看来春兰怕有人拦截信息,所以放了不少信鸽。
“收起来吧。”刘协让潘颖把信鸽收起来,起身走到张燕等人面前,沉声说道:“张贵人薨了,朕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还请大家回到军中,稳定军心。”
“若是有人谋害张贵人,陛下打算怎么做?”张燕问道。
张燕出身黄巾军,自然担心有人谋害自己。如今有人对张宁下手,如果张燕等人不奋起反抗,下一个被害的说不定就是张燕。
“定斩不饶。”刘协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
敢在朕的后宫闹事,害死自己喜欢的人,朕倒要看看,长了几个脑袋。刘协身上杀意升腾,张燕等人知道,这是刘协发怒的表现。天子一怒,流血千里,有人要付出代价了。
“臣等等着陛下的答复。”张燕等人没有与刘协硬刚,这时候,呆在军中事最安全的。
“皇甫将军,你也回去吧,稳住军心,别让敌人钻了空子。”
“遵命。”皇甫嵩领命离去。
“你们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许打扰朕。潘颖,把建儿带走,确保建儿的安全。”
“遵命。”
众人退出屋子,刘协关上房门。
一道人影闪烁,一个人出现在刘协面前。
“影子?宫里真的出事了?”刘协问道。
影子的出现在刘协意料之中,信鸽虽然可以传讯,但是表达不清。只有人才能更清楚的表达当时的情况。
“是的,张贵人昨天早上腹痛,开始生产。昨天晚上脱力而死。春兰已经调集羽林卫,包围后宫,任何人不得出入,严查这数日进出后宫的人。”
“依你看,认为还是意外?”刘协问道。
“应该是人为,前几天张贵人还好好的,不像要出意外的人。”
“暗卫这边有进展吗?”
“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云玲儿已经去追查了,应该……”
“说吧,朕不怪你。”
“目前看来,皇后脱不了干系,主谋应该是天师道。”
“天师道?天师道不是被剿灭了吗?”刘协惊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汉中没了,但是那些活动在外面的天师道弟子,岂会善罢甘休。”
这倒也是,天师道的基地没了,并不等于天师道就停止了活动。
“去吧,查到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朕。”刘协让影子离开。
大殿空荡荡的,刘协静静的呆了一会儿,这才喊道:“出来吧。”
一道影子出现在刘协身前:“陛下有何吩咐。”
“朕要离开一阵,你们盯住朕身边这些人,看看他们与谁联系。还有,建儿留在这里,注意保护他的安全。”
事到如今,刘协对身边的人不放心也是正常。
影卫应声退去,消失在大殿中,仿佛从来没来过。
轰,一个立体图案打开,刘协的身体消失在其中。
下一刻,刘协出现在洛阳皇宫。
太平宫,一片肃穆。张宁的尸体已经换好了衣服,除了脸色白得有些吓人,其他的都如同生前一样。
刘协轻轻的伸出手指,探入张宁的嘴。抽出指头,在鼻子上闻闻没有异味,看来下毒的人非常小心。
“对不起,是朕没有照看好你。”刘协对张宁施了一礼,然后消失在灵前。
在太平宫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张静。这是什么情况,张宁死了,张静张安应该守在旁边才是,怎么不见了。难道问题出在张静身上?
正想着,旁边传来说话声:“听说张静跑了?”
“不知道啊,贵人死后就没见到她。”
“你说贵人是不是……”
“应该不是把,贵人待她如亲姐妹。”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
张静,真是你吗?刘协神情有些恍惚,张宁最信任的人,确实害死张宁的罪魁祸首,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