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迎接君念奴的是苏小小的贴身丫鬟月儿,如今在王府,月儿也是姑姑级别的丫鬟了。
月儿来到府前,一把挽住君念奴请她入府,还不忘甜甜道:“许久不见,君姐姐可想死我啦,我家小姐也时常念叨您呢。”
“月儿姐姐真是言不走心啊,金陵到扬州才多少距离,怎么也不见你来玩呢。听说你这几年洛阳、长安的跑呢,羡慕人。”接话的是君念奴的丫鬟银铃。
月儿娇嗔道:“才没有呢,我那也是跟着王爷和小姐瞎忙活。”
“真是不敢想哦,才见高公子的时候他还是个娃娃,还要跟着苏小姐混日子,这才几年不见,已经是大唐第二人,让人高不可攀呢。”银铃羡慕道。
“谁说不是啊,那时候我俩还总拌嘴,年纪小小的是个口花花,我还担心他对小姐图谋不轨呢。”月儿笑道。
“姐姐!——”苏小小快步而来,看到君念奴远远的呼唤一声。
君念奴看到苏小小,也是紧走两步,两姐妹抱在一起互诉相思之情。
顾赐从学院出来,带着随从在城郊找到高不二,高不二正在和公输诗玥两人粗布打扮的蹲在地头看农夫劳作。
农夫看这两个年轻人盯着自己犁地也有一会儿了,趁着歇息的时候问:“两位小郎是谁家的孩子,现在正是农忙之时,何故不回家帮衬着,在这里空耗个什么,老汉有什么可看的。”
高不二朝着老汉施了一礼,笑道:“打扰老伯了,我俩正在为一件新农具烦恼,因为不得诀窍,所以才想在田间走走看看。”
“原来还是两个书生,老汉眼拙没看出来呢,这个看不会,不若上手,干上半日就什么就清楚了。”
“小子也这么认为,但是就是不知道身边这位仁兄行不行。”高不二坏笑的看着女伴男装的公输诗玥。
公输诗玥轻哼一声,走到地里拉住更牛的缰绳,让后盯着高不二。
“你瞪着我干嘛?”
“你不说要上手吗,过来扶犁啊。”
高不二在征求了老汉的同意后,边上来扶犁。谁知道在一边看着老汉耕地轻松,自己上手却是处处别扭。
刚才温顺的老黄牛,一会儿走一会儿停,任公输诗玥怎么拉它就是不好好干,一会儿啃两口地理的草,一会儿又站着撒尿,累的粉面微红、娇喘连连。
高不二也好不到哪去,他以为只要老牛走,犁扶着就会走,谁知道犁一会儿东邪一会儿西歪,要不就是深一下浅一下,浅的话老牛就跑得快,深的话老牛就撂挑子不走了。
忙活啦好一会儿,连一陇地的三分之一还没弄好,犁过的地方也是一个深坑一个浅窑。看的地头歇息的老汉捋着胡须呵呵直笑。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顾赐看到,他也是呵呵直乐。
高不二将犁交给过来的老汉儿子,公输诗玥手里的缰绳也交给那老汉,老汉笑道:“别看老汉干的轻松,小郎君要学好扶犁,没有两个春秋也是不成的,这犁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深了老牛拉不动,浅了又不利于庄稼扎根。”
高不二连连点头表示受教,虽然它来自后世,但是牛拉犁他还真没见过,就是拖拉机拉着犁满地跑的场景,他也是坐在车里在路边看过,从来没上过手,所以当公输诗玥问他蒸汽机的犁要造多大的时候,他也无语。
看着公输诗玥还在那弓着身喘气,高不二走到她身边,给她轻轻捋这背。
“大叔,根据您的经验,这地要犁多深才能有利于庄稼生长呢?”
犁和老牛在老汉和他儿子手里又变得非常温顺,很和谐的将地面翻起。老汉便忙活边道:“据老汉的经验二十公分上下最好,但是如今这老牛年龄大了,体力跟不上,没法只能犁的浅了,不然怕这老牛撑不下来一个忙季。
高不二拜谢:“小子受教了。”
“不知两位小哥在研究什么新农具呢?”
“一种不用牛拉就可以劳作的。”
“真的呀,那真是太好了,老汉真想看看呢。”老汉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想:“真有这种农具就太好了。”
高不二见老汉不信,也不做过多解释,问公输诗玥:“你还试试不了?”
公输诗玥摇摇头,让高不二扶她坐下,高不二好奇的问顾赐:“顾大忙人怎么有空,来这田间地头啊,不会是巧遇吧。”
“下官哪有您这闲情雅致啊,下官是专程来请示您接驾事宜的。”
“圣旨上不是说了,让一切从简么,你就安排上几桌好饭不就完了。”
“这么做,您肯定没事,下官的脑袋估计过不了当晚就得被砍下。”
高不二一想也对,这可是万恶的古代,皇帝就是天,敢这么弄,高不二绝对不怀疑顾赐说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