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特人沿着右翼的缺口冲杀而来,他们不清楚为何向后逃窜的外乡人停止逃跑,但其中原因他们也不想知道。
他们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掉眼前所有外乡人。
一面圆盾以及一杆长矛,被两根白嫩纤细的手臂从地上拾起,前排的十余名凯尔特人手持长矛刺向珊莎。珊莎挥动长矛一记横扫,堪比短剑的巨大矛尖直接将冲来的凯尔特人扫倒一半。
“嗖!嗖!嗖!”
三根箭矢飞至,又将三名凯尔特人射翻。
后方的凯尔特人沿着缺口,源源不断的向珊莎冲来,珊莎挥动长矛依靠蛮力将一个个凯尔特人打翻在地。
但她根本不懂如何使用长矛,只知一昧的依靠银币之力,不断将冲上前来的凯尔特人打倒。
即便如此,珊莎的所作所为,还是极大的鼓舞了溃退的佛兰德斯人。他们重新捡起地上的武器,再次加入了战斗。
五分钟不到,珊莎一人便打倒上百名凯尔特人。
她根本不知疲倦,把长矛当做棍棒,圆盾当做拳套,不停做出各种她认为可以打倒敌人的攻击动作。
即使这些动作毫无技巧可言,但在银币之力的增幅下,与她交手的凯尔特人,无一人可以挡下她的攻击。
“咚~咚~咚~咚~”
经过一阵高强度战斗后,珊莎的心脏跳动间隙突然变慢,她此刻觉得四肢变得无比沉重,鲜血更是不由自主地从鼻腔里流出。
察觉到身体表现出的异样,珊莎赶紧丢掉圆盾用手堵住流血的鼻孔。
从地上起身的凯尔特人看到机会,手持长矛朝珊莎挑来。
好在此时不少佛兰德斯人已经重返战场,帮助走神中的珊莎挡下了不少攻击。
“呜~~~”
马匹嘶鸣声在珊莎耳边响起,维克多骑着马如鬼魅般出现在珊莎身侧。草原马健硕的前蹄高高扬起,一脚将一名匍匐在地偷偷靠近珊莎的凯尔特人踩成肉饼。
高昂的马鸣声终于将珊莎拉回现实,她仍用手堵住鼻孔,斜视着马背上的维克多,没有说话。
维克多看出了她的虚弱,单手一撑从马背上跳下,抱起珊莎让自己的草原马驮着她向后方跑去。
经过方才十分钟的短暂交锋后,佛兰德斯人又隐隐有溃退的迹象。
维克多表情微怒,一把抓住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佛兰德斯人,夺下他手里的长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们在做什么?连群野人都打不过吗?给我看好了,长矛……是这样用的!!!”
与拥有银币之力而乱打一通的珊莎不同,长矛在维克多手中宛如灵蛇,枪尖如臂所指,一秒钟里至少刺出了四五下,单论手速而言,三十年的麒麟臂都没他刺的那么快。
数名起身的凯尔特人被枪尖无情的贯穿身体,五颜六色的纹身没能给他们那赤luo的皮肤提供任何防御,枪尖不断刺入,拔出、瞬间被染得猩红无比。
尸体很快堆满维克多周围,将长矛反握在身后,任由鲜血顺着矛尖滴入大地,维克多对附近的佛兰德斯人高喊道:“肩并肩贴在一起,给我用力刺,再有后退者,格杀勿论!”
维克多精湛的枪技加上那副吓人的表情,把佛兰德斯人的最后一点退意给吓没了。他们聚成一团,一点一点向前进攻,慢慢又给推了回去。
此时双方交锋的前线,已经倒下一排尸体。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赤luo上半身的凯尔特人,而殖民团的殖民者仅占对方的三分之一。
“击杀凯尔特部落民x100,经验值+3000,投掷熟练度+30。”
射杀这些凯尔特部落民的经验值只有凯尔特猎手的一半,这其实侧面说明了这群凯尔特人的质量并不高,与殖民者们半斤对八两。唯一的区别在于组织度和装备方面,殖民团这边要更胜一筹。
加上殖民团这边又有人形投石器齐魏、草原弓骑兵维克多、骑士伯恩、三名虎将助战,打败人数多上己方两倍的凯尔特人还是不难的。
整场战斗持续了近半个小时……
临近正午,撕心裂肺的喊杀声和怪喊怪叫的吼叫声才慢慢平息下来。
村外的那一块土壤已满是血泊,凯尔特人溃败了……
他们往林中深处跑去,不管祭司们如何呼喊都绝不回头。
数小时后……
距离战场半日路程的凯尔特人营地……
“刷刷刷……”
留守在此的凯尔特老人、小孩、妇女纷纷抬头。他们望着高耸的树木,眼里满是疑惑。
直到一杆杆细长的标枪从空中坠下,贯穿他们的身体、头颅、四肢后他们才反应过来。
男人们战败了!
外乡人顺着他们来时的脚印,率先找上了营地,并对他们掷出了数不清的标枪。
许多凯尔特老弱妇孺当场毙命!
运气不好的,被标枪贯穿身体后钉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在血流干前原地痛苦的呻吟着。
剩下一小部分没有受伤的幸运儿想逃,一名骑马的游牧弓起从草丛中窜出。这些将后背暴露出来的凯尔特人,成了这名弓骑的靶子。但他却破天荒的没有用箭矢取走他们的生命,而是用才刚刚削好的粗木棍,追上前去一棍一个,把这些逃跑的凯尔特人敲晕在地。
大批异肤异眼的外乡人从林中走出,为首的贵族长袍男子快速扫过被标枪钉在地上的部落民,完全无视了这些人的死活,指了指放在这些人身边的粮食物资,示意将这些东西全部打包带走。
一个又一个装满物资的箩筐,被长袍男子身后的外乡人拿走,最后……只剩下一个与他们肤发相同的男子留在了这里。
“叛、叛徒……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帮外乡人?”
一名被标枪贯穿胸口的凯尔特女人质问道,胸前的疼痛令她两腿发颤,她想把标枪从胸前拔出,但实际情况却不支持她这样做。
男子面带愧疚的走到女人面前,他的手里拎着一把维京手斧。
这个男人……
正是延森……
延森没有回答任何一个凯尔特人的提问,只是默默用手里的手斧快速割开她们的喉咙,让她们能够快速离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被贯穿者死亡后,殖民者们开始陆续上前回收标枪。
数百名被俘虏的凯尔特部落民跪在地上,看着各自亲人的尸体,痛苦的哭喊着。
将营地里的物资全部拿走后,外乡人的队伍变得异常臃肿。
为首的长袍贵族男子指了指西方……
那个方向,就是他们的下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