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去福建的车队吗?”钱图问坐一张旧木桌前的蓝衣大哥。
蓝衣大哥打量钱图,道“没有,很少有去福建的车队,你去福建干什么?”
钱图道“我到那边有事,真的没有吗?”
蓝衣大哥思考一下,道“过两天倒是有一支去福建的商队,他们正在招护卫。”看向钱图左手拿的刀,“你不是拿一把刀吗?可以去试试。”
钱图问“在哪里?”,看一下左边穿红衣的女人,她三十多岁,可能是蓝衣大哥的女人。
蓝衣大哥左手指道“西边的永凤街,19号,陈庆典他家。”
黄三看向那边,道“多谢。”向右走,向西边的永凤街走去。
蓝衣大哥目送钱图离去;穿红衣女人走近几步,问“他去福建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蓝衣大哥道。
走过一条街走到永凤街,钱图看向右边房子的门牌号,见是25号,向里面走,看向右边第二间房子的门牌号,见是23,方向没错,继续走进去。
走到19号的房子前,钱图抬头看院门,见挂着“陈府“门牌,看入里面,没看到人,犹豫一下后走进去。
迈入院门,见左边一个妇人拿筛子在筛绿豆,钱图走过去,道“你好,我…”
“你谁啊?”妇人停止筛豆问,有所警惕。
钱图解释道“我是来应聘的,听说你们这里招去福建的护卫?”
妇人打量钱图几秒,放松警惕,看向右边叫道“庆典!有人来应聘护卫!”
钱图转头看向中间开着的厅门。
一个身材粗壮、身高一米八九、穿蓝衣的四十多岁男人走出来问“谁应聘护卫?”,没看到人,他看向妇人,“人呢?”
“这呢。”妇人指道。
钱图看向他,刚想开口说是自己。
“你来应聘护卫?”男人问。
钱图点头,“对,我来应聘护卫。”走向他。
男人打量钱图,见钱图身材偏瘦,年纪十九、二十岁,脸上略嫌弃,问“你会功夫吗?”
钱图谦虚道“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
粗矿男人道“去福建的路上可是有危险。”
钱图点头,道“我知道。”心知自己做护卫有些勉强,问“要吗?”
男人犹豫,去那么远的地方,人不好招,点头道“要,不过价钱要比别人少一些。”
钱图皱眉问“少多少?”
粗矿男人道“别人十两一百三十文,我只能给你八两。”
“这家伙要贪银子。”钱图心想,不过自己要去福建,就当免了路费,同意道“好,可以,反正我要去福建。”
男人道“好,我姓陈,你叫我陈大哥就行,你叫什么?”
“钱图。”钱图道。
男人听了笑,问“前途?哪个qian”
钱图道“钱,金钱的钱,图,地图的图。”
男人了然地点头,笑问“你父亲怎么给你起这么个名字?”
钱图正经道“钱是金钱,图是地图,我父亲希望我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当兵,都能顺心如意。”
如此解释,这名字是可以,男人止笑,道“行,那你后天早上过来吧。对了,顺便跟你说一句,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州的,十两银子虽不少,但不值得卖命,途中遇到危险别往前站。”
钱图点头,心想“这点自己是知道,遇到危险不可能往前站”,对他有了好感,问“后天几点?”
男人思考一下,道“你后天吃了早饭过来吧,还没确定几点出发,但过来先和其他人认识也好,别出发了都不知道谁是谁。”
钱图点头道“好。”
粗矿男人点头,静站着,看钱图还有什么要问。
钱图没什么要问的,道“那我先走了。”
粗矿男人点头。
钱图转身走,看一眼右边妇人,走向院门。
“还好有一支商队去福建。”走出陈府的钱图心想,脸上欣喜,“天下第一院花,我来了!”
他此次去福建的目的,就是为了去看一眼,天下第一院花-林小熙的美貌。
在面馆吃了碗面,钱图找住的地方,走过两条街,来到名为“平安”的客栈,走进去,看向右边坐柜台内的女人。
“小伙子,住客栈?”穿白衣的客栈老板娘起身问,她四十多岁,个不高,人看起来温柔,年轻时候或许有几分姿色。
钱图问“住一天多少钱?”
“雅间四十文,普通房间二十五文。”客栈老板娘道。
钱图思考,觉得四十文贵了,道“给我开一普通房间。”
客栈老板娘笑道“行,普通房间二十五文,押一天的钱,五十文。”
钱图意外,皱眉问“押这么多!”
“呵,这不是担心客人乱破坏房间内物品吗?”客栈老板娘笑着解析道,“押一天的钱,你走的时候,会退还给你。”
钱图思考道“那行吧。”,伸手入怀里掏钱,拿出一张五十文的纸票给她。
客栈老板娘伸手接过,拿起看一眼,确认是真的后,拿起毛笔沾墨水在本子上做记录。
写好,她右手拉出右边的抽屉,挑一把钥匙,道“行,这是你的钥匙。”
钱图右手接过,看一下贴纸上写的门号,见是205,觉得二楼不高、还行,道“那我先上去了。”
“等一下,小伙子。”客栈老板娘道,试探“要不要叫人陪你?”
钱图看向她面容,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犹豫,问“漂亮吗?”
“当然,个个都很水灵,有胸大的,有身材好的,有年轻的。”客栈老板娘道。
身上钱不多,钱图犹豫后,觉得还是算了,道“算了,我钱不多。”迈步往左边楼梯走去。
“哎,不用多少钱的。”客栈老板娘道。
钱图不停步,走上楼梯。
上到二楼,见楼道还算明朗,钱图拐向右边,看向右边第一间房间的门牌号,见是201,又看向左边第一间房间,见是202,往里面走去。
走到205房间,见锁头没锁,钱图推门走进去。
房间丈余宽,不到两丈长,光线明亮,左边角落一张木床,中间有一张茶桌和两张小矮凳,右边里角落靠窗放一个衣架,给客人晾衣服用。
钱图走到床,把包袱放床上,转身坐下,刀随手搁在床头。
看向木制树枝衣架,钱图心想“衣架还算不错,难怪她要押一天的钱,如果衣架被客人弄坏了,得不偿失。”
起身走到窗口,往下看,见下面是一条不宽的巷道,钱图看向对面一层的瓦屋,屋瓦老旧,有些年头了,对面的屋顶比这边低一点。
看一会后,钱图转身走到茶桌坐下。
翻一个倒扣的白色瓷杯,虽不知水壶里的水是什么时候的,但不管了,倒一杯喝。
水温淡淡,但没有变味。
房间内就自己一个人,坐十几分钟后,觉得无聊,钱图起身锁好锁头下楼,没有拿刀,在楼下遇到仍坐在柜台里的客栈老板娘。
“出去?”客栈老板娘笑问。
钱图点头,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