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红药姐姐跟宝儿不也是姐妹吗?”铃儿妹妹继续道。
“她们只是姐妹相称而已,不是亲姐妹!”
张玄笑道:“等你看清了我的为人,你就不这么想了!”
“铃儿!”莫愁红着脸道:“你跟我出去说话!”
说着便带着铃儿出去了。
张玄摇摇头,自己现在过了那个冲动狂热时期。
红药跟宝儿两个总是对他娇惯非常,所以张玄可以胡作非为。
而铃儿妹妹却是张玄的救命恩人,况且现在张玄的身体也没有那么多火气,自然能够冷静对待。
一个男人,可以支配下半身的时候,就是能办大事的时候!
男子汉大丈夫,所求者不过两个,女人跟权利而已。
财富也是权利的一种而已。太监为什么厉害?
因为他们不需要女人!
但凡他们有一点权利,便会无所不用其极。
而张玄现在的大事,就是先午睡一番。
曾广躲在房间里偷偷高兴了一下午,到了晚饭的时候便已经恢复正常了。
“铃儿妹妹这是怎么了?”
曾广问道:“撅着嘴吃饭,撅着嘴喝汤,撅着嘴收拾桌子,撅着嘴端茶?”
“哦,嘴巴抽筋了!”
张玄讪笑道,回应张玄的,是撅着嘴巴给张玄一脚的铃儿妹妹,
“哎呦~!”
张玄急忙捂脚跺了两下。
铃儿妹妹这才撅着嘴巴回房去了。
“哦~~”
曾广了然道:“你惹铃儿妹妹生气了!”
“去去去,就你眼睛尖!”张玄撇撇嘴便回房去了。
夜里莫愁没来。
张玄倒是仔细思考了以后的打算,想半天都觉得不太好。
你说直接回家做个富翁,但是方腊一大溜手下要造反,杭州扛不住。
你说当官吧,十几年后大离王朝吧唧一下没了一半,从此就变成南离王朝了,当官也危险的很。
恩,先做个十来年的官,见势不妙我直接回杭州去!方腊被扑灭也就一年时间,杭州之后安全的很!
定下了计划,张玄这才睡着。
第二日一早起床洗漱,吃了早饭这才带人一起出门。
今天上午见皇上,中午可就打马游街,莫愁玲儿几人自然要好好看一看。
几人拿着文书考引一一进入皇宫,大家都是一派肃然,按照小太监的指引排队。
“一甲第一张玄到!”“二甲四十七曾广到!三甲第二百四十七李兆廷到~”
小太监声音还挺尖锐,一下子就传开了。
众人皆是望过来,张玄几人急忙拱手前行。
当然冯素珍最后一个,走了一步就到了队尾了。
曾广走到二甲末,张玄径直往前,一路上大家都是拱手道贺,张玄也道:
“诸位同年也同喜啊!”
到了最前面,只见站着两人,一个是榜眼常博宇,一个是探花石凯乐。
三人站在最前面相互认识一下,又相互整理了一下衣冠,关系一下子就亲近起来。
“想不到张兄竟然一举拔得头筹!”
石凯乐笑道:“当日殿试见到张兄酣睡,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呢!”
“侥幸而已!”
张玄假假的谦虚道:“殿试之上两位也是镇定自若,我看到两位也是早早打好草稿,显然是成竹在胸啊!”
三人说笑一阵,便有小太监唱道:
“新科举子觐见!”
当下众人便排队跟上,这次召见新科士子的地方不再集英殿,而在大庆殿。
这大庆殿乃是举行大典的地方,可不是朝会所在。
一般只有大事才用用,皇帝一般在垂拱殿听政,月朔大朝会在紫宸殿。
毕竟这里可不是后世的故宫,所以名称也不一样。
你要说皇帝在金銮殿里坐着,那只能说明清之后的皇帝才行。
进了大庆殿里,左右站了朝中大臣。
当然,张玄一个都不认识。
众人跪下三呼万岁,皇上这才让人起来。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此次会试圆满举行!”
大学士戴均元上前道:“崇宁五年科举,有八千六百七十一人报名,入场八千六百六十七人,共取士子三百名!”
张玄一听,还有4个人没有进入考场啊。
鬼知道是夹带还是有事没参加,要是作弊的话,那真的是太逊了,你都县试乡试都过了,你还不知道检查的多严?
有实力来参加春闱,还需要作弊?
你知道是什么考题?
真是够无脑的。
要是有事没来,那只能说倒霉!
花了几个月时间,银子也花了不少,连试试看的机会都没有!
“此次会试辛苦诸位爱卿了!”
赵佶笑道:“见到诸位举子,朕也颇为欣慰,我朝开科取士,为国求贤,能得到一众贤才,实乃幸事!”
众进士皆道不敢,赵佶笑道:“魏云,宣旨!”
当下那魏云太监便道:“皇上有旨!”
众人听了急忙跪下。
“一甲张玄,常博宇,石凯乐,赐进士及第,二甲姜安平,牛英朗,邰飞文,宋辉~~赐进士出身,三甲文德淮,韩退~~李兆廷赐同进士出身!”
虽然只是念名字,但是跪了好几分钟,张玄觉得膝盖有点疼!
跪谢皇恩之后这才结束,皇帝走了,小太监带着一甲三人去更衣去。
这是只有一甲才有的待遇,不然他们当先游街,大家都是一样的进士服,也看不出谁是状元谁是普通进士啊。
万一有人马一快冲了出去,会被人误认为是状元的,这可不好。
状元服,榜眼服,探花服就显出了一甲的优越感。
红色衣袍,皂色长靴,银丝腰带,鳌头玉佩,金色纱帽,身前还放了一个大红绸布花。
穿好之后三人这才出去,相视一眼喜不自胜。
张玄一马当先,走在御道上,心情是格外舒畅。
常博宇石凯乐跟一众进士紧随其后,一辈子只有这一次走御道的机会。
你说也就是一条雕龙的石板路而已,
但是,
就不给你走,
这是皇帝走的。
皇帝开恩了,唉,给你走一次!
要的就是这样的逼格!
有的官员不是科举出身,一辈子都走不上。
后宫佳丽三千,你不是受恩宠吗?唉,也走不了。
皇后也只有在结婚的时候走一次而已。
你想想,皇后都只能走一次,这是什么概念?
果然,诸位进士都是激动非常,有的激动的流泪,但是也舍不得用新进士服的衣袖去擦。
张玄心里也是得意非常,这御道才起来跟鹅卵石一样,凹凸不平还带有按摩功能。
四平八稳的慢慢走,后面也没人催。
众人心中暗暗感激,毕竟要是可能,他们还想在这御道上过夜。
张玄走走停停,偶尔停下来用脚蹭蹭,换一换穴道,让双脚得到充分的按摩。
礼部鸿胪寺的官员们眉头微皱,不知道张玄在干什么。
要不是这御道乃是汉白玉雕成的坚固无比,恐怕张玄就是第一个破坏御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