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看,这新科状元张玄,今天让人在京城四处约战,要在京城寻找找对句高手呢!”
潘世恩府中,一个娇俏少女正笑盈盈的跟着潘世恩说话,她边上还有一个小小少年。
“恩,张玄虽然有些狂放不羁,但是也不会做这种引战之举!”
潘世恩抚须道:“而且要交什么报名费,我看其中必有蹊跷!”
“即使他是状元之才,但对句更多的还是靠灵光一闪,他对不上来输一百两,这次恐怕他要输个精光了!”
那少女掩嘴而笑:“上次他编排爷爷你,这次正要看他如何丢人!”
“芝林你也别老记着这事!”
潘世恩笑道:“他倒是说得实在,我年纪大了,只能沾点茶水而已!”
“咯咯咯咯咯!”
听到爷爷的话,边上潘世恩的孙子潘宏星顿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爷爷,过两天我一定要让这张玄好看,我有个好联,正要去试他一试!”
郓王府上,皇子赵楷也听到张玄的动静,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嘿嘿,父皇偷偷去参加了春闱,会试第二,下次我也偷偷去参加,看看我的实力到底如何!
不过现在还是先跟着张玄玩玩吧,他在琼林宴上文思倒是也敏捷。
嘿嘿,不知道我与他相比到底谁跟胜一筹?”
如果说天底下哪一个皇帝文才最好,这个估计没什么定论。
一般来说后唐李煜跟宋徽宗是不二人选,毕竟皇帝一共都没多少个。
但是如果说天底下那个皇室成员经过严谨考试的评选第一的话,那么郓王赵楷当仁不让。
因为他曾经偷偷参加了重和元年的春闱,一路过关斩将,被评为状元。
当然现在离重和元年还早,他也没参加。
不过他听过他老子赵佶偷偷参加了春闱,心里也是跃跃欲试。
皇宫之中,柔福帝姬赵多富正拉着父亲赵佶说话,
“父亲,我们都好久没有出去玩了,宫里好闷的!”
赵佶笑道:“这短时间政务繁忙,又是忙着收拾元祐一党,又要忙着春闱杂事,是要出去放松一下啦!”
元祐党,就是反对王安石变法的人称呼,因为他们是在元祐年间反对的,所以被称之为元祐奸党。
当然这种事情除了表面上表达政见之外,就是收权了。
发文刻碑的人就是蔡京了,这蔡京本来被先帝贬在杭州老家呆在,没有什么复起的机会。
但是没想到徽宗继位,命太监童贯南下去收集古董书画,蔡京立马得到了机会,用一手好书画得到赵佶的赏识。
当然银子也没少花。
这蔡京是个政治投机者,王安石受宠是支持变法,后来又附和司马光等人推翻新法。
两面派的优点就是看的准,看的透彻。
今年蔡京又搞了什么花石纲,用来给皇帝修宫殿,修花园。
当然各种收税的名目也是层出不穷。
但是人家会做人,皇帝那两成一分不少,剩下的上下官员分了,大家雨露均沾。
因此国家风调雨顺,蔡京也是顺风顺水。
今年蔡京终于把自己的政敌跟徽宗的政敌,都以元祐党人之名一网打尽,从此皇帝得享安宁,蔡京只手遮天。
皇上虽然忙碌了好几天,但是大事已定,心里还是高兴的。
而蔡京也被提拔为司空,同三司开府,封安远节度使,又封了魏国公。
这下子朝中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了,徽宗皇帝赵佶也是一脸愉悦,赵多富笑道:
“父皇你不知道,外面都传遍了,那张玄要找人对句,让人扛着幡子,写什么‘对尽天下谁能抗手?没有!’,‘金华张玄坐镇对句最高峰!’!”
“哦,这个张玄竟然这样张狂行事?恩,这倒也颇和他的风格!”
赵佶笑道:“他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实际上目高于顶,要不是我还有点水平,估计第一次就被他打发了!”
赵佶对张玄的第一印象,还是蛮讨厌的。
你想想,你带着女儿高高兴兴的玩了一趟,下山的时候听到有人弹琴唱曲。
这么风雅的事情,你这个自命风雅的人要不要驻足欣赏一下?
张玄怎么说的呢?
‘我这里不接待俗客?’
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没有当场砍死他就是赵佶气度宽广了。
“父皇这种文坛盛事,我也要去看看!”柔福帝姬赵多富摇着赵佶的胳臂道。
“什么时候开始打打擂啊?”赵佶问道。
“两日后的正午,张玄跟曾广两个在紫坊挑战各路对句高手!”
赵多富亢奋道:“父皇,你也要参加吗?”
“恩,到时候再说吧,我这两天得想一想,琢磨个刁钻的对联来对倒张玄!”
皇帝赵佶冷冷笑道:“嘿嘿,上次我们不分上下,这次我们可得再决雌雄!”
“父皇,你笑得好阴险哦!”赵多富笑道。
“阴险就对了,多富,你也想想有什么好对子,我们父女合璧,一起对倒这个新科状元!”赵佶笑道。
“好!”赵多富也是应道。
她虽然钦佩张玄才华,但是还记得上次自己的对子被张玄顺口对上。
这种漫不经心有一点点伤到了她的自尊,但是也让她崇拜不已。
见到皇上跟柔福帝姬两个阴笑着,伺候的总管太监魏云也是心里一阵发慌,不知道皇上帝姬两个是要对付哪个。
“冯妈妈,不好了,听说新科状元张玄要跟二甲进士曾广两个一起摆个对句擂台!京城里都传遍了!”
中午的时候龟公急忙报告。
“恩,文人就喜欢这种东西,可是管我们矾楼什么事啊?”
冯妈妈不以为意道:“都中午了,让姑娘们都起来了,捯饬捯饬梳洗打扮!”
“不是啊冯妈妈,本来是不关我们的事情,只是这擂台地点却是在对面的紫坊举行!”龟公叫道。
“哦?他怎么包下了紫坊做擂台?不知道我们矾楼才是京城里文人才子最多的地方?
还是紫坊的宋妈妈的主意?要借新科状元跟我们矾楼玩玩?”冯妈妈疑惑道。
“这个倒是不清楚!”那龟公犹豫道,
“那还等什么,快去打听打听!”冯妈妈怒道:“我倒要看看,这紫坊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好嘞,我这就去!”那龟公一溜烟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