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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温仕言有个好歹,付阮还特意叫人在医院守着,结果眼皮子底下,人没了,调监控,监控‘恰好’在维修,付阮被气笑了。
封醒说:“你做初一,他做十五。”
付阮有气没处撒,瞥眼道:“你想说他还挺公平?”
封醒想说,本就是一丘之貉,谁也别说谁龌龊。
如今两头各挟俘虏一名,就等着谁先坐不住,主动要求交换,在等待过程中,付阮和蒋承霖又在夜城碰过几次面,照旧打招呼,甚至嘘寒问暖,就是绝口不提消失的两个大活人。
温仕言在失踪之前,跟付阮提过一个人,陈欢,规划局一把的亲外甥,但还没联系上,人就被迫消失了,连带着这根线也断了,付阮没想到陈欢会主动约她见面。
晚上八点,付阮准时到场,这边都是独栋别墅区,家跟家之间距离很远,相对私密,她跟封醒从车上下来,院内有人开门,保镖在大门口对封醒搜身,确定安全后放行。
然而封醒也只是跟付阮走进别墅,进门后保镖对付阮说:“欢哥在二楼等您。”
付阮迈步往楼上走,封醒被保镖伸手拦住,付阮面色无异:“你在下面等我。”
早在刚进别墅的时候,付阮就听到楼上有人在唱歌,越往上走,莺歌燕语声越发明显,跨上最后一格台阶,付阮的脸被棚顶的镭射灯照得五颜六色。
整个二层被打通了,面前一大片开阔地,中间放着八米多长的环形沙发,一群穿着吊带睡裙,甚至直接穿着文胸底裤的年轻女人,众星捧月般簇拥着沙发最中间,拿着麦克风正在唱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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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酒池肉林。
付阮眼皮都没挑一下,陈欢侧头亲咬身旁女人,无意间一瞥,看到站在楼梯口的付阮。付阮长裤衬衫,只领口处露出一小节锁骨,可陈欢愣是看呆了一瞬,喉结微动,几秒后起身,他开口说了句什么,声音淹没在震耳的音乐声中。
拿起遥控器关掉音乐,陈欢蹙眉踢了脚身旁女人:“去去去,下楼玩儿去。”
女人们马上起身离开,陈欢重新看向付阮,勾起唇角:“付四小姐,久仰大名。”
陈欢二十多岁,有没有付阮年纪大还两说,但整个人一看就是长期浸在声色犬马当中,浑身笼着颓气。
付阮微笑道:“陈先生,幸会。”
陈欢抬了下手,“请坐。”
付阮一想到之前被穿着T字裤的陌生女人坐过的地方,心里下意识的谨慎,选了处靠边的单独沙发坐下。
陈欢见状,“付四小姐坐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人。”
付阮专业假笑,“来的不巧,打扰陈先生雅兴。”
陈欢趁势起身来到付阮近处,坐在她斜对面道:“你太客气了,我约的你,没想到付四小姐这么给面子,早知道你要来,我就给你找几个像样儿的男公关了。”
陈欢边说边拿起茶几上的空酒杯,给付阮倒了杯酒,付阮把随身木箱放在桌上,“初次见面,给陈先生带了两瓶我平时喜欢喝的酒。”
陈欢也不傻,知道付阮是不想碰他的酒,索性现场开了一瓶,醒酒时,陈欢从烟盒里拿了根烟,递给付阮。
付阮:“谢谢,我不抽烟。”
陈欢自顾把烟点上,开门见山:“付四小姐应该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吧?”
付阮:“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
陈欢吐了口烟,“那付四小姐希望我是因为什么约你?”
付阮坦诚:“我私心想是南岭项目,不过其他理由我也能接受,毕竟今天认识了陈先生。”
陈欢笑说:“那我们算心有灵犀了,我今天约你来,确实想跟你聊南岭项目。现在外面传得五花八门,建什么的都有,我这儿确切的消息,南岭会划一多半的地做商业疗养,这方面,你最有发言权。”
付阮:“发言权不敢说,经验还是比一般人多些。”
陈欢:“你就别谦虚了,现在国内这块儿做的最好的,除了你就是蒋家,蒋承霖也在夜城,想必他也在为这事儿跑动,付四小姐还是要早做打算。”
付阮明人不说暗话:“陈先生开个价。”
陈欢马上道:“啧,我在担心你,你跟我谈钱?”
付阮不置可否,陈欢自顾说:“我舅舅的秘书,也是他干女儿,许筝萦,她失踪的事儿,付四小姐听说过吗?”
付阮面不改色:“听说过,没太在意。”
陈欢笑笑:“你不在意,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意,都在传是你绑了她,一传俩俩传仨,我舅舅现在听到你的名字,心里都犯嘀咕,你也知道当官儿的什么样,谨小慎微,搞得我想帮你引荐,都不怕他不愿意见你。”
付阮没变脸色,也没马上接话,陈欢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突然看向付阮,意味深长道:“但我舅舅说,如果我交了女朋友,一定要第一时间带回去给他看。”
付阮一眨不眨,甚至勾起唇角露出微笑,“果然是亲舅舅。”
陈欢不搭茬,反问道:“怎么样,考虑一下?”
付阮一本正经:“我们家跟你们家情况不大一样,你这边找女朋友就能见家长,我这边是找了男朋友就再也不能见家长。”
陈欢:“为什么?”
付阮:“上一段恋情不是很顺利,我爸说再交男朋友,就打断我男朋友的腿。”
陈欢佯装思忖,而后在没有第三人的偌大二楼,故弄玄虚地压低声音:“那我们不公开,偷偷的。”
付阮想说,我拿面镜子给你照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蛊惑还是猥琐。
付阮颜控,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笑容已经不达眼底,“陈先生,谈生意我是认真的,我也很有诚意,你考虑一下。”
陈欢跟付阮离得近,近距离看她的脸,付阮的皮肤细腻到连毛孔都看不到,没化妆,睫毛浓密到自带眼线,嘴唇也是粉粉的,让人特别想不顾一切的……尝上一口。
只是一时没克制,陈欢道:“你陪我一晚。”
其实他想说一个礼拜,怕付阮会翻脸。
付阮很平静,早在看见陈欢的第一秒,她也不指望他能‘表里不一’,重色的人一抓一大把,但要沦到重色轻利的地步,付阮第一反应就是鄙视。
眼神很淡,付阮道:“谈生意不是谈恋爱,能不能合作就一句话的事,用不着一晚这么麻烦。”
陈欢闻言,身体往后一靠,“付四小姐做岁宁山庄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跟蒋承霖说的吧?怎么现在有了底气,开始卖艺不卖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