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薛晓露不幸流产,听完医生的话之后,傅祺哲就更加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因为薛晓露怀上了就放弃了judith。但毕竟流产对女性来既伤身又伤心,他心中还是有愧于薛晓露的,因此反而对薛晓露越发地好,还主动接了她的父母过去照顾她。
薛晓露恢复得差不多,便极快地投入到集团的事务之中,再也没有提起生孩子的事情,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她知道judith的事。傅祺哲以为她是伤心过度,需要用工作去麻痹自己,因此也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更何况,他正沉浸在另一边的喜悦之中,悄悄地等待期待“礼物”的到来。
离judith的预产期还有两个星期左右,薛晓露终于开始了她的计划。她找人在judith生父的家门口往门缝里塞了一封匿名信,里面有judith藏身的地址,还有几张她挺着大肚子挽着名牌手袋的照片。薛晓露明白,没有比“我过得穷困潦倒,你倒是过得很好”更能煽动起judith父亲的怒火的方法了。
果然,收到匿名信当,judith的父亲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去了匿名信里的那个地址,在外面偷偷地观察了半。确认judith住的地方没有其他人,他才下定决定要前去敲门——当然,做这些之前,这老酒鬼还特地喝了半瓶伏特加壮胆。
早就坐在车里的薛晓露嘴角微微上扬——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judith的父亲戴着一顶陈旧的贝雷帽,手里拿着一份用纸箱装着的东西。他按下门铃之后,警惕的judith从门板上的猫眼里往外看,问了一句是谁。她的父亲还是挺机灵的,装作嗓子哑聊声音答道是送包裹的,要求她出来签字验收。结果如薛晓露所料,judith一开锁,她父亲便一把拉开了门,直直地冲了进去。薛晓露的车窗开着一条缝隙,她能听到从那房子里没多久就传出了哭声。但傅祺哲这金屋藏娇的房子在郊外,人烟稀少,不管屋里的哭喊声有多凄惨,外面都几乎没几个人经过。她看着时间差不多,便从路边的电话亭报了警。等警察把judith的父亲带走之后,她才缓缓地走进了那房子。
房子里的东西被judith那半醉的父亲摔得乱七八糟,judith满脸泪痕地跪坐在地上,脸上是红肿的指印,头发也被扯得乱七八糟。她的父亲虽然穷疯了,但怕弄出人命到时候连伸手要钱的米饭班主都没了,自己还得吃牢饭,于是下手的力道也有所保留。
可怜兮兮的judith已经吓得半死,她瑟瑟发抖地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问道:“whoareyou”
“aresafeno.”薛晓露半蹲下来,毫无表情地答道。
“pmetogetmycellphoneineedtocallmyhusband...”judith也许是腿软,似乎站不起来。她指向沙发,她的手机在那里。
薛晓露扭过头看了看,轻轻地摇了摇头:“iamafraidicaniamcharlesife.”
“charles...!!”听到傅祺哲的英文名时,judith的脸色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色。
薛晓露看到judith的表情很是满意,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看起来亲切大方的微笑。“rlesfu,hetellyouaboutthat”她觉得这么蹲着有点累,于是站了起来,如同渴望着把猎物撕碎的金雕,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瞠目结舌的judith。
“hesgotmarried!”judith茫然地重复着,那双深邃美丽的眼中噙满了泪。
“reonlyasurrogatemotherinhiseyes.”薛晓露取出手机,打开了一张她和傅祺哲的结婚照,对judith露出了一个充满怜悯的眼神——可怜的猎物,在他的眼中,你也不过是个代母罢了。
“...”judith彷徨无助地念叨着,“no!!!!!!”她痛苦地皱着眉头,缓缓地地爬向沙发。她觉得这人可能是骗她的,她必须找傅祺哲问清楚!
然而她的双腿颤抖着,她整个人像是抽搐一样地打着哆嗦。
薛晓露转过身准备离开,背对着她道:“whatheprovidesyou,ereyou,lieveyououldmakeadecisiononthebestchoice.”她在桌面上留下了一张支票,便离开了那个房子。
被那酒鬼父亲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又发现自己爱着的人是骗子,薛晓露相信,在这样的双重你打击之下,judith很快就会拿了她的支票提钱走人。
然而这一步她算错了。
一周之后,傅祺哲悲痛欲绝地抱着一个男婴回了家,手里还攥着她留下的那张支票,质问她为什么要擅作主张去找judith。
“难道你觉得我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你唯一合法的配偶,我要求这个无耻的三离开你合情合法合理!!!”薛晓露觉得委屈极了,作为被出轨的一方,她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那些话,她在家早产了!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快不行了,送去医院没多久就断了气,医生及时剖腹才把孩子救回来!!!”傅祺哲与薛晓露结婚那么久,从来没有如此激烈地争吵过,然而这一,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几近崩溃。
“什么意思?!judith死了?!!”
“她死了!就在你离开之后没多久!!!”傅祺哲一字一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