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年撩开门帘子走进来,掸掉了身上的积雪笑着调侃一句:“就是,客人啊,这喝酒的银子可是在三不欠之中啊。”
“哦?愿闻其详。”
“不欠花酒钱,不欠赌家钱。”后进来的男人坐在了靠近炉火的位置:“掌柜的,一壶好酒,两碟小菜,一斤酱牛肉。”
黑衣人好笑的看着后来的男人:“还有一不欠呢?”
“这个可就是属于你的了。”年轻人笑眯眯的说道:“宁可欠下花酒赌债钱,也不欠下戏子钱。”
黑衣人闻言直接脸色一变。。。握着筷子的手,青筋绷了起来:“你是谁?”
青年淡淡的一笑:“到是委屈你了,总是一身白的居然舍得换一身衣服了。”青年笑着端起来酒盅,对着黑衣人淡淡的一笑:“假脸秃噜皮了,好好儿的粘粘。”
“姓段的,我不弄死你跟你姓,老子给你跑前跑后的你居然才来不说,来了你就开始怼老子,你信不信老子给你撂挑子不干了。”
少年笑眯眯的对着刘端瑞说道:“来,三公子,坐,一块儿聊聊。”
“段鸿锐,你大爷的……”随着话音落下来的,还有一盘子酱牛肉飞过来,刘端瑞表示他刚刚就是眼瞎啊,愣是没有认出来这个是谁,他居然还一口一个大爷大爷的好,迎客的礼节他可是十足十的到位啊,结果这这个就叫一片丹心喂了狗吧。
小暴脾气其能受得了,然后刘端瑞就直接的炸了毛了。
段鸿锐笑着接过那盘子牛肉,还用筷子摁了一下,顺便把牛肉给摁好了,放在桌子上:“别那么暴躁啊,少爷我可是给你带来好东西了。”说完了,他把一张纸推过去:“来,介绍一下,这个是水月灵台的领主,我的故友,水月,此人你已经熟悉了吧,还用我给你介绍吗?”
“少爷给的钱足了那自然就熟悉了。”陵水月笑着拎着酒壶走过来,直接的坐在了段鸿锐的同桌,人笑眯眯的碰了一下水杯:“少爷要我保护的人我可以交给你了啊,一个都没少。”
“就是伤了不老少。”
“那可不是,你手下的那一群小子们啊,他们别看功夫都很好,但是终究还是手里少血,你说他们怎么就没有遗传到你的狠辣呢。”
“因为他们还是人。”段鸿锐声音凉凉的但是还带着笑意,可是那悲凉却是他们谁都能看出来的,是啊,他们还都是人,可是他却终究已经不是人了,走出地狱的恶魔,永远都算不上一个人,没有人的心,没有人的情,没有人的温度。
有的,只是杀戮,用杀戮趟开一条路,他负责打碎,哥哥负责重组。算了,想的太多了,段鸿锐端着酒杯碰了一下之后,一口抿尽,
“说正事儿,我让你们调查的都清楚了么”
刘端瑞站起身来,从柜台拿出来一本册子推过去,率先开口说道:“所有的信息,不论黑白官商全在这里。更多的我还没查出来呢。”
段鸿锐看了之后,人轻声一笑:“这样就不错了,半年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可以探听的到皇城的情报了,够厉害了,那侧夫人真的死了吗?”
“死了,尸骨都已经验证过了,说起来这位靖王爷是够冷血的,侧夫人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四个月的胎儿呢。居然也下得去手。”
“当然下得去手了,靖王连之前靖王妃给生的儿子都舍得下手,更何况一个小侧室生的,二位,可知道靖王新妃是要纳谁家的姑娘吗?”陵水月笑眯眯的插嘴,这个人好像是就没有不开心的时候,哪怕是刚刚骂人的时候,他都是带着笑颜的。
刘端瑞想要开口,人被陵水月给制止了,“哎,你别说,这让少爷自己猜,这事儿说出来可就没有那个意思了。”
段鸿锐放下酒杯,人对着慢一步进来的尖牙说道:“尖牙,给少爷泡茶,这酒水喝多了终究是辣口的。”
尖牙头瓮声瓮气的回答道:“知道了。不过少爷,还是给您弄杏仁**吧,茶虽然能净口,但是您确实是不喜欢喝的。”
“懂我。”段鸿锐笑眯眯的点手,然后就开口说道:“草原这一片儿啊,能起势的不多,大家族也就是那么几个,未嫁人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姑娘,其中最合适的,应该就是诺瓦家族的抵触大小姐吧,不论是年龄,还是家室,都是合适的,好像是阿依莉吧,他爹厉害,草原四十八部落公认的大首领,草原王一个。
家里儿子也多,嫡出的庶出的一大堆,光光是战死的儿子一个手都数不过来,也只有这样的人家才能辅佐靖王起势。”
段鸿锐的话直接的让陵水月惊了:“少爷,你还有其他的势力在草原分布吗?为什么你会如此的清楚,还能在我的势力范围里不着痕迹的把消息给你,我很确定,我们水月灵台在这儿分布的你绝对绝对的弄不出去消息。”
“少爷我自然是有少爷我的能力,但是这事儿还真不是少爷我清楚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家有一个坐镇的老狐狸,我老爹段大帅已经在还某些人还没有起势的时候便已经分析好了天下,甚至已经清楚对方要怎么做。”段鸿锐笑眯眯的说道:“这就是我向往也最佩服的人,虽困在小地,但却翻手之间,天地尽为所掌握。”
段鸿锐的话,直接也让陵水月和刘端瑞傻眼了,难道段大帅真的这么厉害吗?他们还以为可以很厉害了,是年轻人的一代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们仍旧在老一辈的算计之中。
“弃繁就简,不争不抢才能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咱们啊,终究还是年轻,短炼呢。”段鸿锐一口干掉了半碗杏仁**之后,霸气的说道:“不过这前浪啊终究只是给后浪开路的,他们划开的浪花儿也不过就是咱们的助力塔基。少爷的时代已经拉开了大墓。”
看着这个少年,那唇边的一点儿奶渍却是格外的不协调,实在是忍不了之后,陵水月感叹道:“少爷,这个悲壮还挺好,但就是一样有问题,您说说,这都要造反了,您老人家还喝奶呢,这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啊。”
少年郎抬脚就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