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对峙,段鸿锐这个少帅是十分的嘚瑟,这是第一次有那个意思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战争呢是十有八九的打不起来的。
那座简单的小茶庐又成了标志性的建筑,孤单单,弱小小的在两方战争的中间儿,靖王爷又挂起来了王朝的大旗,不过那旗不知道之前是在那个犄角旮旯儿的被脚踏乱踩的,旗子面儿虽然是洗过了,但是却也还是十分的褶皱,甚至还有脱线的地方。
段鸿锐在这儿红泥小酒炉的美滋滋,偶尔还和对面的陵水月碰一下酒杯,不过俩人喝的都是诗岚熬煮的果茶。
陵水月:“少将军,少爷,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大军带来的粮食也就只能生活个三五日的,你这个主帅还不着急啊?”
“着急?着什么急,我着急有什么用,后期的补给还在路上,草原的风雪耽搁了行程,现在也就是简单的想想办法。其他的能有什么用。”
“不是,我的亲少爷,那个你就不能着着急啊,要是我的话,肯定就已经心慌了。”
“这个营地,谁都能慌,就我不能慌,至于吃的,这草原就是最不缺吃的地儿。”段鸿锐笑眯眯的摇摇头,抿了一口之后,对着陵水月说道:“我也不吊你的胃口,今儿要是快的话,中午你就能吃到大餐,并且还能得到一件上好的披风,嫩白嫩白的颜色。”
听着段鸿锐的话,陵水月也明白过来了,他挑眉看着少年:“我说,这可是两万五千人的大军,你得弄多少羊来吃啊。”
“啐,羊不够不是还有牛呢么,牛之外还能打猎,在之后还有青稞子之类的,还就是少不了吃的。”段鸿锐看着五千个叫板的人之后面的那主要的营地,那是他们驻扎的地方,那地儿此时已经升腾起来一片烟雾,还有独特的香味传过来
陵水月吸吸鼻子:“少爷,你跟我说实话,这玩意儿可不是突然就能有的,而且这营地里也根本就没有人出去过,一直到早上的时候,我还溜达过,没有人数儿的缺失,你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牛羊。”
段鸿锐抱着肩膀人笑眯眯的:“赶明儿给你介绍一位老前辈,不过话说在前面,到时候你可不能动手挖人。”
陵水月侧头挠挠腮帮子,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的眼睛亮了:“不对,营地不是没变化,营地是有变化的,今天的营地长度和宽度都比昨儿多了十几步,而帐子的中间儿,都少了半步,以这个规模算的话,应该是得多几十顶帐篷,但是里面帐篷的数量并没有多。”
“不是没有多,里面多了,只是你没有看出来,这用了一个障眼法而已。”
“不是,你昨儿搬帐篷啥的怎么就没有动静儿呢,我这耳力都没有听见,你怎么做到的?”
看着陵水月的那天塌地陷的不敢置信的模样,折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没有这个能力的话,你们家少爷我还带什么兵啊。兵者诡也,不过在少爷我看来,那不是诡异的诡,而是鬼怪的鬼,人活在世,就得当鬼。”
段鸿锐笑眯眯的说出来他的话之后,人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少爷我今儿可是叫厨子做了羊骨头,我去吃东西了啊,你自己个儿继续傻乎乎的吧。”
陵水月忍着想要打人的欲望,闭眼喘气儿,最后还是忍不住了,他一撸袖子:“段鸿锐,你丫的给我站住,今儿要是不打一架这事儿都不算完。”
段鸿锐窜进帐篷,里面大厨已经卤好了一大锅的零碎,从头骨到脊骨和排骨,还有蹄子之类的玩意儿满满的一大锅,红扑扑的辣椒正在锅中翻腾着,肉的香味和辣味完美的融合,吸引的少年开口就叫:“叔儿,可可以吃了?”
“你个毛小子,放着肉什么的不吃,就好吃这一口,给你炖好了,你先吃着,然后叔儿再给你烤一点儿酥香的,最后剩下的我给你做一个闷子留着以后做个小菜儿。”大厨用白色的帕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人笑呵呵的说着。
“还不是叔儿你做的好吃,要不然我能和老爷子特意要来你们几位啊,还不是我最好吃您这手艺了。”段鸿锐也不客气,他利索的洗了洗手人,然后就坐在了桌子前面,也不客气,直接的就拿起来一个颤巍巍的羊腿骨头,大口的撕咬起来。
大厨笑眯眯的点了一下段鸿锐的方向:“我说你小子啊,就这一口随你老子随的紧,你开拔的前一宿你老子愣是大半夜的把我给拽起来,然后给他弄了一大锅的骨头,说是放着以后热着吃,弄得夫人总念叨说都是我的事儿,把冰窖给弄得一进去都是牛羊味儿。”
“嘿嘿”少年一口嘬掉里面的骨髓油儿,香的他眯眯眼:“要不您老的工资挣得比我们老爷子那军师多的都要偷师翘行了。不过叔儿你徒弟学会了么,我们家那老头儿可就把您借给我仨月啊。这以后我可就指着你的徒弟了。”
“人么,还成,就是欠点火候,还要练练个咯,也是老爷和少爷您不嫌弃我个腿脚儿不利索,还给我这么好的生活。”大厨嘴上说的利索,人忙活的也利索,此时,孜然的香味碰上牛羊排骨的香味儿,段鸿锐根本忍不了那个诱惑,他直接的拎着一个排骨跑过去,还不嫌烫的拿起来一个烤的半焦脆的排骨咬了一下。
真是有了什么朋友就成什么样的人,有了段鸿锐这样的朋友,陵水月和刘端瑞可就和段鸿锐学了一个十成十,段鸿锐拎着烤排骨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桌子旁边儿多了两个人,他们俩也不客气,就那么抓着就吃。
废墟的重建是很快的,靖王爷看着已经恢复了很多的建筑,他头也不回的对着凤语先生问道:“人已经走了?”
“已经去了,就是大公主去做那质子。。。”
“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也好,阿格列家可安抚好了?”
“安顿好了,阿格列家很是高兴呢,一个不受宠的女儿,换来三年的供给,可是高兴的很。”凤语先生声音淡淡的:“王,跟去的这一众伺候的,能不能善后得了,我一直很担心。不管如何说,朝廷是十分的不想打仗的,而朝廷要的就是一个态度,而那人也不想开战,就等着朝廷那撤退的指令,然后好去赶下一个场子。这面儿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另外的一面儿,您说咱们派出去的那个真的能做到那件事儿吗?”
“不计代价,必须要做。凤语先生,家这里暂时无事,不用你操心,你便先去那地方,主导一下事情,不成也得成。”
一个好字回答的很轻,轮椅上那人依旧是笑的很淡然。一时之间只剩下鸦仆推着轮椅咕噜噜的向外走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