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花儿无力的躺在床上,她已经四天没吃饭了,她与心爱的阿郎的恋情被家人发现了,阿爹不同意也就算了,居然还让小丫鬟冒充她彩楼招亲,给他找来了一个她根本就不爱的男人
还定下了三日后的婚期,她不知道他的阿郎哥要怎么活啊。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小兰花儿再也没有得到阿郎哥的消息,已经哭得无力的小兰花儿被阿娘和嫂子从床上拽起来,利索的化妆,簪花,一声大红的嫁衣被穿在身上。
家里更是吹吹打打响的十分喜庆,小兰花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冷面的母亲,她怯怯懦懦的对着母亲挤出来一个笑:“母亲,难道就真的不能”
“小兰花儿,你说你啊,你嫁给谁不行,非要嫁给阿郎,他就只是一个下贱的奴隶,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小姐,你听你阿爹的话,好好儿的听话就好了,懂吗?别让你爹爹的好心浪费掉了,那个人你爹爹调查过了,他虽然是外来的,但是诗书文艺都不差的,你嫁给他不吃亏,咱们这个寨子排外他可是用不出去什么手段的。”
“用不出去,阿娘,不光怎么说也不是真心啊。”
“不管怎么说,他一定都得好好儿的对你。”
“不管如何,小兰花儿,你得记住家里不会害了你。有家里的势力,他就做不出什么对你不好的事儿,那低贱的你就忘了吧。你们永远都不会有好结果的,而且那人已经好几天没有出现了,逃奴就算是在回来,也只有死路一条。”
喜乐吹吹打打,绑在柴房的人也被放出来了,他这次被放出来,但是却半点儿没有之前的那种挣扎反抗的劲儿,似乎是认命了,他被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喜服,然后被拉着走出了房间,走进了喜堂。
本来半死不活的新娘在被红绳牵住的时候,在看见那红绳另一头的的手之后,人划过一瞬间的激动,阿郎哥,是你吗?
“阿甘首领祝新人结纳之喜快乐,祝二人早生贵子。特备上薄礼一份,还请二位新人笑纳。”
看着感谢模样的人,伪装在最外面看热闹的阿甘首领好笑的看着这群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最幸福呢吧。但是这一切很快就要被打破了呢。义父说的不错,这人啊,果然是最薄情的生物。
回到山头里,阿甘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小路里面,可能他真的是伪装的太成功了吧,居然真的没有人知道他会功夫的,他就那么快速的消失不见
段鸿锐回到营地,他却是觉得松了一口气,那些人似乎是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也没有那么厉害,否则不会需要这停手准备的三天时间。既然他们也需要,那就证明他们也是冷手抓了热馒头,同一个起跑线,他还兵多,阴谋诡计他也不怕
盘膝坐在营地的点将台上,他能想得到此时那面儿要乱成什么模样了,当然,如果那个人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
紫微星晦暗不明,低垂,这是帝星微弱,不过想起来也是,帝星可不就微弱么,皇帝废帝,呵呵,什么都不是,不对,他还是一样,挡箭牌,天后那人的挡箭牌给她可是挡了不少的麻烦呢。
以前师傅和他说过不止一次,他说心情要是不好的话,就看看星星,尤其是那颗帝星,你就看着吧,用不了十五年,那颗帝星就会被一颗崭新的帝星给换掉,现在,代表着他们王朝的那短暂的时间,还有三年不到。
他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算出来的,但是他不止一次的见识到老爷子的威力,那真是看看那天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他还是不懂吧,但是还是总觉得老爷子十分的厉害,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回回的跟着他出去,明明没回都是被折腾的一回比一回惨。
白无常站在下面看着已经躺那儿看星星的少年,两个点跃,他便踏上了那点将台,坐在他的身边儿,放下托盘:“起来吃点儿东西吧,还有你在看什么?”
“看星星,哥,你看,老爷子之前说那是帝星,紫微星,可是你看现在,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道乌云,就那么将将好的把那道不甚明亮的星星给遮挡住了。你说真的有什么星星是可以代表人的吗?如果有,那你说哪颗星星才是我的?”
白无常看看那星星,看着那漫天的星星,他最后把手指向了月亮:“繁星虽多又怎敢和皓月争辉。”
“可是那月亮更像是哥哥,他是那么的温和,那么的闪耀,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圣洁,如果我是那颗月亮的话,我想充其量是那几年才能出现一次的血月。带着天狗,带着灾难,被人人所厌弃,不过也好,因为只有血月之后,月亮才会那么漂亮。只有失去了之后,人才会改变,才会知足。”
“那哥哥做你的天狗,给你开路。伴随着你的每一个血月的到来。”
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那是不可能的。阿甘消失在山林里的时候,黑无常有所感应,他从点将台第一个台阶上站起来,他看着山顶的方向,人飞到了少年的身后,人对着少年小声地念叨两句,然后对着白无常点点头
“你说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
“我动手你放心,而且那个东西可是出了名的神鬼不知”
其实,那就是一种粉末,一种被叫做地狱花的花粉,但是这花粉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的这点,也仅仅只是他祖辈留下来的,只要是那面儿有动静,这面的虫子就会有反应,现在那个虫子很躁动不安,向着一个方向一直的叫唤。
这也就是说那人真的是被看轻了,真的有反应了。
段鸿锐盘膝坐起来手指指着一个方向:“竖子小儿,老子打得你屁滚尿流”
“少爷,忍忍,大局得定就好了。大局得定就可以纵情山水去了,到时候,咱们让黑大个儿驾车,带着小夫人,咱们一块儿玩去。”
听着白无常的话,段鸿锐嘿嘿的笑,手捏这一块荷花酥头也不回的递给后面的黑无常,而且还很准的塞进了人家的嘴里:“真不懂你,这么甜怎么吃得下去”
“哎,黑大个儿就这点儿爱好了,你居然还拆穿了他。来黑子,这个最好吃了,我陪你吃,少爷也吃。”一块塞进去,看着少年的苦瓜脸
黑无常笑了,他笑了,生活本来就很苦了,他就喜欢这个甜的让他想哭的味道,哪怕甜的也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