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记医馆今天给外的热闹,而且还都来卖草药的,他看着一群大人带着十几个孩子来卖药草,他想要打压价格,但是他也不知道那句话得罪了这群人,现在几个‘泼妇’正在包围着医馆和他‘讲道理’呢。
作为指引小朋友们告诉他们这个是草药的段鸿锐悄咪咪的更过来看热闹,不时地还插句嘴,反正有了这个智囊的存在,他愣是让一群乡野妇人们成了可以把老油条的商人给说的语无伦次的存在,尤其是药草的价格
“掌柜的,这旱凤尾莲价格就是这样的啊三个大钱儿一株,那黄灵芝五十两就还是算便宜的,还有那几株白草和那些杂七杂八的,都处理的很不错,掌柜的,你不能不给合适的价钱吧。”
王大嫂作为村子里的‘一霸’还是村长家的儿媳妇儿,甚至连村长都觉得她很不错,泼辣还很讲理的,所以,她隐隐的在一众妇女中间还是很有地位的,这两日,小郎君也是住在王大嫂他们家的,制作药草的这段时间,都是他指挥着王大嫂带着孩子们一块儿处理的。
所以,王大嫂对于这个小先生可是十分的佩服的,而且还见到小先生亲手治疗好了村子里长期卧病在床的孙二牛家的,那可是镇子里的老郎中都说那孙王氏治不好的,别问她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孙王氏在嫁人之前可是她相公之前的叔伯妹妹,二叔家的幺儿女。二叔是镇子里唯一跌秀才公,而且还是清风书院的院长。
她相公一家往上数,公公那一代,兄弟五个,就没有女儿。而到了她相公那一代的时候,他相公他们这一群孩子十好几个,可以说是王村最顶尖儿的团结人口大家,小子十好几个,但是女儿,就一个,所以当陈王氏出事儿生病的时候,这群叔叔伯伯哥哥弟弟们可是操了大心了。
结果真可以说是等死的了,居然还被这小郎君给治好了,已经摊在床上三五年的小娘子在吃了几服药之后,居然真的可以下床来自己行动了,那地位可真就是可想而知的,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小公子是谁,是从哪儿来的。
所以当她听见小郎君说那价格的时候,她立刻就把拉起来小算盘珠子,她利索的算出来了价格之后,对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我们呢是诚心诚意的来卖药的,这几个呢,都是孩子们采来的,我们也不是来讹诈您的,刚刚您也都说了,这个草药质量上等,也说了中等的价格,我们已经把上等的草药给按照着中等来卖了,这你还要压价,掌柜的,这就是你的不地道了吧。咱们也甭废话,一共是八十五两银子零三百二十五哥大钱儿,我们要八十五两银子不框外吧,结果您就认给我们三十两银子,黑店也不是你们这么黑的吧。”
掌柜的也是有苦难言啊,谁家买东西不是贬斥之后价低者得了,结果到了他们这里,就愣是成了眼前这样的一个遭罪的现状,尤其是他自诩为口舌还算是伶俐,但是怎么就成了这样的一个场景呢?
“掌柜的,小子有一个不懂得地方,还请掌柜的不吝赐教,按照着你现在这个规矩,这样的压价模式,是不是以后登门买药的时候,都可以在您要十个大钱儿,大家就可以只给您三个大钱儿呢,毕竟您也说了,这都是买方的市场。”
掌柜的用袖子擦擦自己的冷汗,看着这个清秀的少年郎,十几岁的年纪,虽然是穿了一身青色的书生长衫,但是那看着都是最普通的布料,要知道他们这里有功名的小日子过得都不错的,而且这里书生秀才的也没有几个,他很确定不认识这样的一个小秀才
“掌柜的,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对啊,所以您才觉得无话可回答。”
“胡闹,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岂敢如此无礼”
“君出五十力,吾还五十力,这不是正合适么,还是说掌柜的您就是要做这无本的买卖?就是您做买卖就是要户大欺客?就是要做这个猛虎之口,一口吃两头儿?吃了我们这苦难的老百姓?让老百姓们卖不起药,也吃不起药?不管尊圣的仁心仁术仁爱天下的传承,有此这儿就改成了一切只为利益而来?”
一句话落下,掌柜的更是提不出来任何的话语来反驳了,就在气氛焦灼在那里的时候,一个年轻人的笑声突然的传来,一个身穿一身白色,带着药草香味的年轻人优雅的走进看热闹的人群,人蹲在那里看看那孩子们护着的草药,他笑着对着王大嫂说道:“这位大嫂可能做主,小生是君安药铺的坐堂郎中,您看我出一百两买下来您的药草,可以吗?这不是我多给,而是这些药草确实是值得这个价格。”
王大嫂对着年轻人看了一眼,然后又把视线看向了老掌柜的:“掌柜的,怎么样,在问您一句,您是不是还是那个价格?如果是的话,我可就把这个卖给更加公道的这位小公子了。”
一百两这些草药确实能值一百两,那是闹到这个份上他要是再给一百两的话,估计他的东家就会饶不了他了。
而且过来说话的这个年轻人,他也认识在不久之前。他还看见过他们东家亲自找人试探着要拉他来他们的药铺坐堂
这个年轻人可正经是一个看诊的好手,真的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别看年纪不大,但是妥妥的是一个医中圣手
他正经是不敢和年轻人直接杠上。
“白郎中,既然您都看上了这几位草药,那老夫就不和你抢了。”
白郎中笑着颔首示意:“童儿给钱拿药,这位大嫂,如果您再有如此的好药,还请直接送到我们那里。
价格的事情您放心一定不会低于市价,我们君安堂给出来的价格绝对会令你满意的。”
一直到回了家,王大嫂的神情还是呆呆的。她看着走进厢房的小公子,对着自家男人说道:“二虎,咱爹去哪儿了?”
“怎么了?你不是去卖药材了吗?怎么这么惊讶?”正在打木头柜子的王二虎看着自家婆娘那个明显是受了刺激的神情好笑的问道。
“二虎你知道我们卖了多少银子吗?一百两银子呀整整一百两,而且人家君安堂还说了,咱们的草药炮制的很好。下次再有还让直接送过去呀。这个银子总要让爹去分呀。而且我觉得现在可以安排老少的上山去挖草药,这确实是可以来钱的。”
“二虎媳妇儿说得对,这确实是可以干起来,只是这还得你多多的费心,”
小公子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他笑眯眯的,王嫂子的不到两岁的小儿子团子从门口背着一个小小的框框走进来,吃力的迈进来门槛:“小公纸,妈妈叫我来给你送,送团纸。”
“团纸?那是一团纸啊,还是小团子啊,还是糯米团子?”
“都,都熟团纸。。。”
“对啊,都是团纸,那团纸要给哥哥哪个团纸啊?”
小东西陷入了可怕的团纸循环之中,小嘴儿嘎巴嘎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