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病因
作者:轻轻亲卿   这个书生有点凶最新章节     
    陈安晏却好像有些失神,并没有回答。

    就在李淡上前,拍了拍陈安晏的肩膀,陈安晏却直接倒了下来。

    李淡他们连忙将陈安晏扶住,他们这时候才发现,陈安晏全身冰冷,正在不住的颤抖。

    李淡立刻吩咐侍卫,将陈安晏背到他的轿子上,两人同乘一顶轿子!

    所幸的是,李淡虽已成年,不过陈安晏却要瘦弱一些,旁人从外面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上轿之后他们直奔李文栋的王府。

    听说陈安晏又晕倒了,薛启堂连忙检查。

    这时候,李义反倒是比他们还要晚一些才回到王府。

    之前他料想李淡他们会送陈安晏回王府,所以他急着向李文栋禀报这些事情。

    毕竟按照他的看法,就算在两日之后,陈安晏也并没有什么胜算。

    所以他急着来找李文栋商议,希望李文栋能做两手准备。

    不过,李文栋听了,似乎对陈安晏很有信心,只是让李义静观其变。

    见李文栋这么说,李义也只好如此。

    等他回到王府的时候,就听说陈安晏又晕倒了。

    一直折腾到了晚上,陈安晏体内的寒气总算是再次被压制住了。

    薛启堂出来之后,看起来明显有些疲惫。

    跟他初次来王府的时候相比,似乎也衰老了不少,显然是因为在这段时间,一直被陈安晏的病折腾的缘故。

    他一出来就看到了李义以及李琳他们数人,不过李淡却并不在这里。

    他将陈安晏送来之后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今日之事虽说暂时了结了,可他还是得去宗人府打点一番。

    他原本想带着李琳一起回府,不过李琳却坚持待在这里等陈安晏醒来。

    李淡拗不过她只好先行离开。

    陈安晏醒来的时候,又已经是第二天快要中午了。

    不过,就在他一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张脸就在自己的面前。

    仔细一看正是李琳。

    这个小姑娘闭着双眼,单手撑着脖子,看样子似乎在这里陪了她一夜。

    陈安晏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又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陈安晏却好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立刻装睡。

    不过他也立刻猜到了进来的正是喜儿。

    喜儿轻手轻脚来到了床边,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陈安晏也没听清到底说的是什么。

    随后却感受到了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

    陈安晏能够感受到这只手十分暖和,不过喜儿很快就缩了回去。

    似乎是陈安晏的额头太过冰冷,不过没一会儿,那只手又捂了上来,而这次并没有缩回去。

    很快,陈安晏能够感受到自己的额头,已经从冰冷变得开始有些温度。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琳突然动了一下,呢喃了两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陈安晏额头上的那只手立刻缩了回去,不过很快就又放在了陈安晏的额头上

    此刻的陈安晏一动都不敢动,除了明显的感觉到额头的温度之外,自己的小脸都似乎有些发烫。

    不过,喜儿却以为是因为自己捂着的缘故,见到陈安晏的额头没有那么冰冷了,心中满是欢喜!

    这个时候,房门再一次被打开了,从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喜儿姐,我还有衣服吗?”

    不过,他一开门就看到了这里除了喜儿之外,还有李琳也在这里,不由的“咦

    ”了一声。

    一听这个声音,陈安晏就知道是陈安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练武的关系,陈安辰的年纪虽小,不过声音倒是十分洪亮!

    喜儿连忙将手缩了回来,几步就到了门外,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少爷在休息,你这么大声音做什么?”

    陈安辰却是有些委屈的说道:“这衣服又坏了……”

    原来,他们从逃离苏州的时候,只是带了两身衣物。

    而且这些衣物都是寻常的布料,陈安辰如今每日练武,时间久了,这些衣物倒是有些吃不消了。

    喜儿虽说因为陈安辰大声叫喊有些不悦,不过,她也知道,陈安辰必然是每日勤于练武,衣物这才会坏的这么快。

    料想是陈安辰必然也是十分懂事,想要练就一身武功为父母报仇。

    喜儿想到此处,不禁眼圈有些泛红。

    随后她便拉着陈安辰回屋去了。

    如今也只能暂时先缝补一下,过了中午再出去买一些新的衣物了。

    同时,因为陈安辰的这一嗓子,李琳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而陈安晏也顺势假装被陈安辰吵醒,缓缓睁开了眼睛。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

    但是,李琳什么都没说,很快就红着脸跑出去了。

    陈安晏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陈安晏倒是显得自在了一些。

    刚刚梳洗完,薛启堂也过来了。

    陈安晏叹了口气,问道:“薛神医,我这……”

    陈安晏有些不明白,为何短短数日,自己又晕倒了。

    在离开苏州之前,也只是每个几日,发作一次寒症,却没有像现在这般,时不时的晕倒。

    过去的寒症,几乎都是在夜间发作,可如今在白天也有可能会晕倒。

    这对于陈安晏来说,自然的多了一份危险。

    毕竟,在过去的时候,陈安晏在每次寒症发作之前,都会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先兆。

    再配合发作间隔的日子,几乎能在寒症发作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可如今,这晕倒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这对于陈安晏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薛启堂听了翻了个白眼,他坐下之后,对着陈安晏说道:“你若是还想活命,就不要再随意的出手!”

    陈安晏有些不解,问道:“薛神医,之前我那次晕倒,您不是说是因为我的情绪影响了病情,再加上跟郡主动手,这才……”

    他对于这些,倒是记在了心上。

    虽说陈安晏很清楚,此刻他的这些本事,隐藏的越多,那他日后的后手就越多。

    可在京城,面对各方的暗手时,有时候也不得不出手震慑。

    因此,上次在薛启堂跟他解释了晕倒的病因之后,陈安晏便很快就调整了心态。

    他告诉自己,陈文锦夫妇已经死了,就如同之前的丁坚一样,如今他就算再难受,也没有办法。

    因此,眼下对他来说能做的,便是照顾安辰,日后再给他们报仇!

    陈安晏用了好几天的时间这么催眠和说服自己!

    也正因为如此,陈安晏现在反倒是生出了一丝戾气。

    就拿昨日来说,若是放在过去,陈安晏必然不会要那个随从的性命。

    过去那冯笔书都欺负上门了,陈安晏也只是口头上教训了一番。

    可眼下陈安晏心里想的,对于敌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

    有时候,就是要杀一儆百。

    陈安晏以为还是像过去那样,偶尔的动手并不会怎么样。

    可如今,薛启堂竟然又这么说,他自然无法理解!

    薛启堂见到陈安晏这般神情,也是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才将陈安晏晕倒的原因简单说了一下。

    在薛启堂找到太白居之后一直到现在,他每日都会给陈安晏把脉,检查陈安晏体内那些寒气的情况。

    一直到陈安晏决定服药的前一天,其实薛启堂一直都很着急,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太过强大,他让自己负责给陈安晏治病,自己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不过,薛启堂这些年也算是见惯了人情冷暖,因此,他如今一直都在潜心研究一些疑难病症,而陈安晏的这个病也激起了他过去为长白山那个姑娘治病的遗憾。

    只是陈安晏一直不愿服药,让他有些为难。

    以他的身手,也很难强迫。

    因此,每日他给陈安晏把脉的时候,也能够感觉陈安晏体内的那些寒气已经越来越浓厚。

    这也导致了陈安晏血液的流动变得缓慢。

    在身手变得迟钝的同时,身子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弱。

    而且,陈安晏体内的情况也变得越来越糟。

    那些寒气已经隐隐有从气体变成液体的迹象。

    以薛启堂的经验来看,一旦这些寒气变成了寒冰水混合到血液之中,那陈安晏恐怕想要动弹都很困难了。

    等到这些寒气在他体内变成冰晶,那么陈安晏便再无活路。

    上次陈安晏之所以会吐出几颗冰晶,正是因为这些寒气已经在陈安晏的胃里形成了几滴寒冰水。

    陈安晏因为受到刺激,情绪低下,这些寒气趁机大肆侵入了陈安晏的胃部。

    再加上陈安晏因为跟李琳动手,体内的气息和血液加速流转,这些寒气便逐渐在胃里形成了寒冰水。

    只不过受到陈安晏体温以及这段时间服用的药物压制,并没有变成冰晶。

    薛启堂在用药物将这些寒气形成的寒冰水逼了出来。

    这些寒冰水在离开陈安晏身体的时候,因为没有了药物以及陈安晏体温的压制,瞬间就变成了冰晶!

    这也能看出这些寒冰水的“威力”有多么惊人。

    上次虽说最后把那些寒冰水吐了出来,但是已经在陈安晏的体内的一些血管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陈安晏这次虽说只是用了几次暗器,但是为了能够震慑住那些高丽护卫,用了内劲调息,这几乎是他如今最强的手法了!

    而这也导致了之前血管里的那些损伤,因为这些内劲而加重了。

    陈安晏体内的寒气趁机在这些受损的血管里活动,想要将这些血管冲破!

    陈安晏这才又昏死过去。

    听了薛启堂的解释,陈安晏有些头大。

    他原本想的是,只要尽量不跟人交手,最多用一些暗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却没想到,上次竟然留下了这么大的隐患。

    按照薛启堂的说法,若不是这段时间的服药,陈安晏体内的寒气一直被压制着,远不如之前那么“活泼”!

    否则的话,此刻陈安晏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

    陈安晏叹了口气,眼下恐怕也只能听薛启堂的安排,不再动手。

    只是如此一来,自己再出门必须得带王府的侍卫了。

    随后,陈安晏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问道:“薛神医,昨天在那里我跟您说的事情,您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