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王朝的御林军并不多,不如大明分了十多个卫所,最后却是御马监下属几卫来守卫宫城。
大楚的御林军是从楚王亲卫营转化而来。成员以流民大营选出的家丁为骨干,加入来自草原各部的忠勇之士组成,成员只有三千二百员。
全体赐从六品御林卫。
负责守卫紫禁城的是其中的二千二百人。
其中七百人分布在皇室从另一个时空采购的厂矿设备左右,手握先斩后奏之权。
而剩余的三百人也布置在京城里。
东城一处戒备森严的大院,这里生活着三百二十二名半大青年。
这些人都是孤儿,被刘皇后于昭京哈密收养。
其中大部分是阵亡楚军将士的遗孤。
自从楚王称帝后这里便有了个奇怪的名称。
大楚皇家特级学院。
直属上级是皇帝。
巨大的光幕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一个女子的音容相貌正在光幕里讲解着三角函数。
众多皇家特院学员,都认真的聆听着女子的讲解。
在他们看来,光幕中的女子是天上仙子,不说那渊博的学识,只看对方飘渺翻飞的仙气古装,便能让人确认无误。
楚帝张守言会经常来到这里给学员们上课。
虽然张守言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来历,但学员们都把他当做了天……,与光幕中的讲师们一样的人物。
张守言设定好的投影仪,会在固定的时间播放不同的内容。
这些投影视频制作的费用高达四千多万rmb。
主要涉及数学、物理、化学和医学。
三百多名学员除了数学是公共课之外,各分成三个班学习专业的内容。
学员们的生活待遇极为高超,但学习纪律和保密制度也极为苛刻。
这些学员已经学习了一年多的基础知识,现在正在孤独更为高深的专业知识和设备图纸。
其中有一半人张守言给他们的定位是皇家特院以后的教师。
只要张守言在北京,每旬他必来这里一次。
离开皇家特院后,张守言的心情很不错,但当他刚刚坐回龙椅,看到一堆的谏章看在自己的龙桉上,他的脑袋就疼了起来。
大楚对朝鲜国的问责早在开春就传到了朝鲜国内。
但自诩小中华的朝鲜君臣居然直斥大楚为中华之表、蛮夷之里,对大明是僭夺。
当着大楚使臣的面,朝鲜君臣还给大明历代皇帝招了一次魂。
大楚使臣讽刺朝鲜对清称臣之事,又夺大明皮岛。
朝鲜国王李倧大怒,将使臣乱棍打出。
使臣回到北京后,朝野上下顿时吵翻了天。
武将们要求立即东征朝鲜,部分大臣予以支持。但更多的人却认为当前的要务是休养生息,惩罚朝鲜的事应在几年之后。
生怕大楚步了隋朝的后尘。
大楚正武二年的春耕,玉米、土豆、红薯、高产水稻的推广,在皇家农庄的示范下,总算大面积种植开来。
夏收完毕后,被老天爷折腾了十多年的天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随着夏粮入库和满清覆灭,手里有了八旗财货的张守言终于打起了朝鲜的主意。
风声刚放出去没多久,大批官员的奏折便涌了过来,少有人同意现在就干朝鲜的。
首相裴恒提议资助喀尔喀蒙古和索伦部攻击朝鲜,言外之意就是不要现在进攻朝鲜,其很在意朝鲜北部山区易守难攻。
而财部尚书苏觉潮,则直言要解决朝鲜得先生聚十年不可。
重臣之中,唯独龚鼎孳的建议最平和,提议明年再征。
张守言放出风来,自然是有所准备。
这次伐朝,他根本不打算用大部队,而是动用一支新组建训练了大半年的新式部队。
这只部队的兵源来自原大明陕西行都司军户、甘南民壮子弟、亲兵营中的各部贵族子弟、新附军中火器手,合计一万三千人。
编成禁卫军中除重甲骑兵外的第二军团。
这只部队的指挥使是张守言自己,副将是陈策。
禁卫第二军团装备有一万三千支m1871毛瑟步枪,人人轻甲加钢底牛皮头盔,配备三百六十发子弹和刺刀,八个木柄手榴弹和一把工兵铲。
每十人一组,五十二人为一队,多余的两人是机枪手和弹药手,携带一挺彷捷克式轻机枪。
每组配备一辆四轮马车,驽马四匹。
四轮马车为半封闭,两侧夹板为两层硬皮革夹着五毫米钢板,起到运兵和运输弹药的功能。
又每五队为一营,每营设医疗兵一组,野战炮四组人八门炮,炊事组一组,重机枪火力组三组九挺气冷式马克沁重机枪,合计三百四十人。
每五营为一团,配属通讯队一队、侦查骑兵三队、后勤兵一营,合计二千二百四十人。
禁卫第二军拥有五个马车化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总兵力一万三千四百四十人。
在张守言的计划里,他才不会傻傻的去碰朝鲜北部的丘陵地。
宁海伯郑芝龙的第二舰队将搭载第二禁卫军团在朝鲜中部登陆,并由镇海伯张名振的第一舰队护航。
登陆地点很有意思--仁川都护府。
这里距离朝鲜国京汉阳只有一百里出头。
仁川是朝鲜国王最后的体面,每次从仁川撤往江华岛是他最后的倔强。
张守言准备直接替李倧把这个台阶拿掉,逼他必须和自己死磕。
就在北京城里为了是否对朝鲜开战议论纷纷之际,朝鲜国王的使臣赶到了北京。
其实在乱棍赶走大楚使臣之后,李倧便怂了。
分分钟干掉八旗主力大楚雄主的面子是这么好下的?
于是君臣们一通商议,决定国内崇明,以朱明臣属自居,又对大楚名义上称臣,先湖弄过大楚再说。
朝鲜使臣到了北京,并没有得到张守言的接见。
朝鲜使臣四处送礼、举办参加文会,想要扭转大楚官场上对朝鲜的喊打喊杀。
九月十五,楚帝出京巡视京畿驻军。
至天津时,禁卫第二军团已经用拉练名字运动到位。
当皇帝偷偷上舰开进大海,北京城里还在为朝鲜的事吵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