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勋摇头,“本世子不知她身上是否有胎记~”
上身前倾,越过桌面,两指捏住美人儿的下巴,微微笑,“这么关注本世子身边的人,想干什么?”
美人儿眼眶包着珠泪,语带哽咽,“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怕世子爷您有了新欢,忘记奴家这个旧爱。”
说着,双手紧紧地攥住谢勋的胳膊,两眼希冀地望着谢勋,“世子爷,您就把怜月带回去吧!只要能跟着世子爷,为奴为婢,都可的。”
谢勋握住那玉指纤纤,一根根地把玩着。那玉指如青葱幼笋,柔若无骨,握在手中,说不出的舒爽。
“本世子怎么忍心让如此白嫩的小手做粗活呢?爷花银子养着你,呼奴唤婢地,不是很好吗?行了,不说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来,让爷亲一下。”
勾起那尖尖的下巴,就凑过去狠狠地砸一下。
到底是没忍住,要练一回功……
等到谢勋从怜月的房间出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谢勋神清气爽,仿佛刚刚吃了一顿美味的大餐,浑身充满力量。
谢勋前脚走,流云楼的鸨娘就喜冲冲地奔进怜月的房间。
怜月衣衫凌乱,似乎脱力般地趴在柔软的被褥中。
鸨娘两眼噌地一亮,大笑着问,“成了?”
满脸通红的怜月撑着床沿半坐起来,有些丧气,“没成。”
鸨娘大感失望,怒其不争地斥责,“我的好姑娘诶,你怎么就想不开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只有跟了那谢世子,他才会带你去镇国公府!”
“嬷嬷~”怜月沉声喊,脸露恼色。
这件事,她真是有苦说不出。
不错,之前是她自命清高,每次谢勋来,都应付了事,甚至想尽办法推拒。可这阵子,她十分用心,每次谢勋来,她都舍下面皮地自荐,甚至使出魅惑的手段,各种勾缠,可谢勋就是不动心,也并非完全不动心,她能感觉到他在躁动,而且还对她做了许多亲近之事,比如刚才,把她弄地几乎脱力,可最终还是没成事……
“嬷嬷,你说,会否谢世子,他不行啊?”怜月突发奇想。
男人都到了那种程度,还不肯放纵,她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鸨娘看看怜月身上的状态,这么多痕迹……不由有些相信了。
“难道那谢世子果真不行?”
被质疑不行的谢世子正托腮叹气。
虽然每次练功都得到提升,可实在太过酸爽,女人越漂亮,情况越严重。这种几乎是自虐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若不是练了憋死你大法,今日在流云楼,怜月大美人肯定难逃他手……
“世子爷,刚才您在忙时,属下去见了霁月姑娘。她说,她怀疑戎族那个黑斗篷就在流云楼里,只是暂时不能确定是谁?”
咦?谢勋终于回神,手指在案几上轻叩,“流云楼里的女人?”
这可有些让人伤脑筋了,流云楼里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若要一个个细查,除非把镇国公府所有的暗卫都调用了,否则没个一年半载,别想查完。
“告诉霁月,只关注那些不接客的或是能挑客人的。”
已经做到了高层,应该不会再愿意随便被脑满肥肠的臭男人糟蹋。
“丫鬟呢?”九碗问。
若加上丫鬟,人数依旧很多。刚被罚进流云楼的和没及笄的,都会先做一段时间丫鬟,等到及笄,再挂牌;或者长相太丑,挂牌也没客人要的,也会被罚为丫鬟。
当然,必须是自然生地丑,对于那些为了逃避接客而自毁容貌的,流云楼会将其卖去最低贱的私窠子。在那种私窠子,几十个大钱,贩夫走卒就能消磨一晚上。那里的姑娘,很快就会因为染病死去。这是教坊司对那些玩心眼的女犯人的惩罚。
“暂时不用管丫鬟……”
完了,谢勋又添一句,“派两个人暗中跟着怜月。”
九碗微愕地抬眼,世子爷为何要派人跟着怜月?
难道世子爷喜欢那个怜月,怕再有人找怜月的麻烦?
“那怜月虽然是犯人,世子爷若喜欢,镇国公府有的是办法把她弄出来。”
一般被罚入教坊司的女犯人,只有家中所犯之罪被平反,才能脱身出来。
谢勋嘴角轻微地勾了勾,开口却转了话题,“高世清怎么回事?”
九碗也立马把怜月的事情抛开,“应该只是单纯地被要娶无才无德的丑妇刺激地失了往日的冷静。”
高府。
哗啦,一盆冰水被浇在高世清的头上。
高世清一个激灵,混沌的神智慢慢回笼。他抹了两把脸上的冰渣子,抬头看了眼暴怒的高尚书,没说话。
“废物!”高尚书痛斥,“不过是让你娶个庶女,就这般颓废萎靡。你还想做我高氏未来的家主?我看你做个醉生梦死的纨绔差不多!”
别看之前在流云楼,高世清嚷嚷着要跟谢勋换,做京城第一纨绔,面对父亲时,却再不敢胡言乱语,只在心里暗暗腹诽。
爹你娶了贵女,可不是在儿子面前唱高调!
“父亲,儿子实在不愿娶那上不得台面的裴家庶女,那样的女子娶进家来,儿子一辈子都要被人笑话。”高世清哀求地望着父亲,“父亲,难道真地就只剩下娶裴家女这一条路了吗?”
高尚书盯着嫡子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收起怒意,坐在官帽椅上。
“自然不仅剩这一条路。只要你能找到一门比裴家更好的岳家,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问题是,如今高家钱财和声望都严重受损,又失了圣心,哪里还有和高家差不多的高门肯把女儿嫁给儿子?
因为高贵妃的关系,高家自然而然地被划分在四皇子派系,嫡子结亲,只能在四皇子派系或者皇帝派系里选,可选的就更少了。
若是娶个比高家门第低的,选择倒是变多了,却起不到强强联合的作用,说不定反而还要扒皮高家。
高世清捋了捋凌乱的鬓角,父亲一盆冰水把他彻底浇醒了。
“如今咱们家已经失了圣心,想要与名望高的人家结亲,只怕不能够……既然名望已经求不得,父亲,咱门何不务实些,找个富商结亲?”
高世清如今想通了,他若娶裴家那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肯定会成为士林的笑柄,高门之女又求不得,还不如把银子攥在手里。以高家的势力,他又是嫡子,全国的富商还不是任由他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