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缘分散尽,从此是陌路人。
与郑依依告别后,黄志安也独自一人继续寻找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追求的生活。
回到家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抑感,父母都不在家,尽管睡了一晚,头还是有点晕。
刚脱下衣服,任晓松打来电话,我咒骂了几句,这孙子怎么知道我回来了,他打电话准没好事,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怎么了?”我问道。
“在哪呢?!”任晓松语气低沉。
“刚回到家!”
“曹雨泽离婚了!晚上出来喝点吧!”
还没等我多问,任晓松就把电话挂断。你妹的,去哪里吃也不告诉我,我又不八卦,结婚离婚不是很正常吗?
在甜蜜恩爱的人,也会有吵架的时候。
知道这个消息后,困意散去,骑上我的小毛驴,前往任晓松的公司。半路上,还不忘买了两瓶好酒。
“小绿帽?!”一个女生冲我喊了一声,我惊讶的看着她,小绿帽是我小学时拥有得绰号,而这个绰号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那时候根本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能喊出我的绰号,绝对是小学同学,并且她还记得我。
“老同学,好久不见!“我笑着说道,可我根本记不起她叫什么!
“郑忆,这是去喝酒?!”她一笑,脸上露出两个酒窝,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她的名字。
潘曾琴。
“走,带你一起去!”我笑道。没想到买个酒还能遇见小学同学,关键是她还记得我。
“我不去了,今天好不容易休班,下午我还要逛街!”潘曾琴拒绝道。
“没事,留个联系方式,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有你在,才能控制住场面的!”
“我一个兄弟离婚了,女人了解女人,到时候你开导他一下!”看她不说话,我继续说道。
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拿起手机让我看了一张照片,是若诗的照片。
“你兄弟是不是叫曹雨泽啊?”盘曾琴问道。
“真巧啊!”
潘曾琴和若诗曾经在补习班相识,若诗结婚后,带着孩子去逛超市时,二人偶然相遇,慢慢聊起来,很投缘,这段时间一直保持联系。
“她俩为什么离婚啊?”我问道。
“原因很多!”
“好了,你先回吧,晚上过来吃个饭,把事情分析一下,谁也不想盼着他们离婚!”我长叹一口气。
潘曾琴应了一声,与我靠别。
无可救药!
二人都把结婚证领了,我们在如何劝说,又有何用,两个人的婚姻事情,谁也插不上手。
来到任晓松的办公室,一进屋就看到他正在和几个员工开会,见我来,挥手示意坐在一边。
他讲的很认真,把工作上的细节分析的清清楚楚,奖罚分明,不管是老员工还是新员工,丝毫不给所谓的面子。
公是公,私是私。
大约半个小时,会议解散。屋内就剩下我二人。
“走吧,去找吃饭的地方吧!”任晓松递给我一根烟,手上的手表格外显眼。
“看个锤子,凌云送的,羡慕不?!”任晓松特意晃了晃手腕。
“才四点!不工作了?”我坐在沙发上,看到墙上的奖状,内心不由感慨。
“曹雨泽这二比都离婚了,先陪他喝喝酒,不管怎么样,两个人在一起也很久了!”任晓松脱下外套,穿上西服,还特意擦了擦皮鞋。
“不冷吗?”
“沙雕,这西服是棉的,快走吧,磨磨唧唧的。别把烟灰弹地上啊!”任晓松催促着我。
其实不用想,我也知道去哪里,当然是兄弟烧烤。到了地方,我立马联系了潘曾琴。
至于曹雨泽,一个电话就到。
“让你们看笑话了!呵呵!”曹雨泽冷笑道。做到椅子上,先是点燃一根烟,看到桌上放的两瓶酒,毫不犹豫的打开。
“点的什么?火锅?”曹雨泽问道。
“火锅加炒菜!”任晓松说完,潘曾琴开门而入。三人相互对视一眼。
“走错门了?”曹雨泽问道。
我站起身,把事情说明,曹雨泽也有此意。
潘曾琴这段时间天天陪着若诗,离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曹雨泽不顾家。
在张一凡的带领下,商场整个四楼最有名气的便是南风知我意,曹雨泽身为二把手,商场各个经理都与他认识,经常一起喝酒聊天ktv。
有时晚上夜不归宿,电话也不接,张一凡想管也管不住,毕竟下班时间,私人生活。
对家庭的冷漠不是一天两天,矛盾的爆发也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
“曹雨泽,其实最难受的还是若诗,身为她的朋友,我想你现在应该知道她在哪,而不是和你朋友借酒消愁!”潘曾琴说完,开门离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好犀利的妹子,郑忆啊,我发现你怎么天天和女人缠在一起!”任晓松笑道。
“偶遇罢了,这不是侧面知道离婚的原因嘛!”
“原来如此,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的,与他们混在一块,有个事还好办,你以为我想和他们喝酒啊,一个个的都是老油条!”曹雨泽喝了一口酒,抱怨道。
“滚蛋吧你,为了这个家?为了这个家你夜不归宿?为了这个家天天和他们鬼混?sb!”任晓松脸色瞬间严肃,一脚把曹雨泽踹到在地。
“滚起来,出去催催炒菜好了没!”任晓松一身领导范,在经历一些事情后,人的气质会发生变化。
坐在地上的曹雨泽乖乖的站起来,哦了一声,走出房间。
“他俩还有可能吗?”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离婚!对孩子来说,伤害才是最大。不管孩子归谁,早晚有一天会长大,会懂事。
“这是一道永远也不抹不掉的伤疤,破裂的感情,如何去修复?!难道若诗考虑不到孩子吗?在考虑到孩子的时候,她还能做出决定,说明心已死!”任晓松说道。
“孩子还小啊!”
“谁的对谁的错都已经不重要,既然分开了,那就抬头往前看,你回头问问潘曾琴,看看若诗在哪里,现在若诗心里很难受!”任晓松举起酒杯,深喝一口。
“好!”
等曹雨泽回来,他双眼红润,坐在那里傻傻的看着酒杯。
“好了,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你现在什么也别想,也别想去联系若诗,都先冷静冷静,互不打扰,一切安好,来喝酒!”任晓松刚举起酒杯,曹雨泽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你二比吗?我又不打你!”任晓松气的笑出声。
“雨泽,喝酒!”
他现在的状态,我也不会和他说些安慰话,他根本听不进去,唯独喝酒,喝到他神智不清,暂时忘掉这件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变淡。
炒菜上齐,火锅也准备好。
两瓶白酒喝完,曹雨泽话也多了起来,还和我说,张一凡有一次喝多,最不对起的那个人是我,如果我想回来,他随时欢迎。
我笑而不语!
“服务员,再来瓶白酒!”任晓松喊了一声。
“卧槽?你疯了?一会睡马路牙子?”我连忙喊住服务员,不然他拿酒。
“那来一箱啤酒吧!”任晓松说着,跟着服务员一起前去拿酒。
曹雨泽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烟,指责我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为何不和张一凡争个高低。
“你喝多了!”
“我没有!”
曹雨泽说着,一手把筷子捅进嘴里。看他那样子,准是把筷子当成烟。
你为什么要哭?
你曾又为谁落泪?
再相见时,
你还会记得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