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年少时,曾偶遇史阿,从其学剑三年。史阿见丕沉稳刚毅,礼贤下士,遂传其无极剑一路八十一式,曹丕日夜苦练,又经战阵,竟成一代剑术大家。
近日,曹丕与平虏将军刘勋、奋威将军邓展等共饮。传闻展有徒手之技,擅能空手入白刃,然与丕斗,丕仅持柳枝三中展臂。
邓展素有勇名,曹丕轻易胜之,正自得意。忽接师傅史阿书信,信中斥曹丕无状,不该卖弄剑艺与他人争胜,实乃井蛙之举!又言前日拜见师父王越,掌门太师姑甘怜儿之事,严令其不可招惹甘怜儿,免遭不测。
曹丕见信大惊,又见随信画像,见画中人不过十几岁年纪,便习得八十一路无极。丕为人谨慎,更觉恐惧,立即将画像复刻百份,传与亲信、手下得知,自此后,于宅内闭门读书,绝口不提剑法之事。
那杨修本是曹植一党,为曹操倚重,负责各处细作机密之事,闻得曹丕骤然安分,深居简出,恐其与曹植不利,遂令人暗探。不几日,便探得大概,又弄来甘怜儿画像一副,见无用处,便随便放下。
左慈见传艺已毕,遂与甘怜儿辞了王越,二人一路游山玩水,回了句曲山,路上左慈传了易容术与甘怜儿,不觉十年之期已近。
忽一日,左慈心有所感,唤甘怜儿前来言道:”今十年之期已满,汝可回荆州漕帮与父团聚。”
朝夕十年,骤闻即将分别,甘怜儿不觉落泪。左慈不禁笑道:“怜儿,非是为师不传仙术,只因汝尘缘未了,待你斩却七情六欲之时,便是师徒相见之日,到时为师自会传汝大道。”
甘怜儿不由得跪拜于地,左慈又道:“汝之武艺于今世上已少敌手,若遇强敌,提师傅名讳,当无大碍。三年后,汝当有一难。之后万事皆顺,师傅与你一图本,仔细参详,料可脱此厄。为师只收你一徒,日后,定会传汝衣钵。若有急难,为师自会出现,你我师徒就此别过,去吧!”
甘怜儿听得尚有相见之期,遂拜别师傅。左慈依旧画地挥袖,待一阵风声过后,甘怜儿已来到江陵城门外,十年光阴已过,只觉江山依旧,物是人非,城头已换成曹营旗号。此时,刘琮已献荆州与曹操,荆襄七郡尽属曹家。
甘怜儿回到漕帮总舵,甘青山一见吓了一跳,十年未见,甘怜儿已身高七尺,一身道袍,肋下一柄松纹古剑,举手投足间,一派大家风范。
父女二人述了十年经过,甘青山这几年已将漕帮治理得走上正轨,虽还是派别分立,但至少运转正常。孙威幼子孙子义已长大成人,被甘青山授予副帮主之位,着力培养。
说话间二嫂上前奉茶,过了十年,二嫂除面上伤痕,容颜未变。甘怜儿暗道,想是那仙丹之妙用!
不久,漕帮大会,众人见甘怜儿学艺回归,公推其为总护法。甘怜儿推辞不过,只得应允,自此在漕帮中做事不提。
闲暇时,甘怜儿翻阅左慈所赠图本,却原是一艘快船图样。只见船身、船桨、船桅皆暗覆铜皮,外边刷了黑漆,船帆为银丝夹杂蚕丝织就,甘怜儿不解其意,只得按图将坐船改装,只是银丝船帆造价昂贵,甘怜儿未曾打造。
咚咚两声,舱外传来二嫂声音,“小姐,天色晚了,已到刘郎浦。”甘怜儿忽生隔世之感,前情往事俱已逝矣!
“二嫂,且让姐妹们停船靠岸,歇息一晚,明日赶回荆州!”
长沙,赵四家中安排已毕,张石头眼见刘大宝、王三二人,年龄不小,尚终日与姬妾鬼混,家中无掌事之人,遂上廖立府中,与其商议为二人娶妻之事。
廖立听罢笑道:“此非难事,但凡长沙郡官吏、富户之女,只要石头兄弟开口,愚兄皆可求来!”石头道:“王三好办,随便寻个正经人家即可,只是这刘大宝日后为长沙柱石,兄之臂膀,掌管营兵大权,需寻个荆襄大族女子为好!”
廖立听闻,也是点头道:“石头弟与黄老将军入川,长沙安危全在刘大宝、刘仁轨身上,若大宝与荆襄士族联姻。则为日后又添一保障,即使长沙易帜,也可保其身家富贵。”石头一抱拳,“此事唯有廖兄可以托付!”
“那倒是,好歹我也是荆襄名士嘛!”廖立得意得摇头晃脑,道:“石头啊!其实你也只有一妻二妾,若想富贵长久,也得广结善缘。毕竟结了姻亲,才能相互扶助。”石头道:“先把刘大宝、王三的事办完再说吧!”
廖立与张石头边饮酒边介绍道:“这荆襄可称大族者,也就是庞氏、黄氏、蒯氏、蔡氏、司马氏几家。庞氏以庞德公为首,黄氏族长黄承彦,但这两家,文人雅士居多,又多大才,汝想连那孔明都娶了黄承彦之女,庞德公之子庞山民又娶了孔明二姐为妻,刘大宝胸无点墨,只是个百人将,即使看在愚兄面皮,恐怕也是好事难成。”
“蒯氏门中贤者如蒯良,蒯越,蒯祺等,随曹操去了许都为官,其族人多心系曹氏,大宝如今身为刘备军职,娶之多有不便。
那司马氏,石头弟你知道的,族长水镜先生司马徽。虽向刘玄德荐了孔明,可却遣族中才俊司马八达等,去曹营为官,此等家族刘大宝还真是高攀不上啊!”
“嗯,那就只剩下蔡氏一族了!”石头道。
“对,若在数年前,蔡瑁为荆州水军都督,蔡夫人为刘表正妻,刘大宝恐怕也无甚希望。只是如今,蔡瑁、蔡夫人皆已身故,蔡氏一族在荆襄日渐衰微,正欲寻青年才俊联姻,若吾全力周旋,娶个庶女应无大碍!”廖立言道。
“最好弄个嫡女呀!”
廖立看了石头一眼,没好气儿道:“汝也不看看刘大宝那副尊容,草包一个,有个庶女就不错了!若石头弟有意,愚兄拼着脸面不要,也为你讨个蔡氏嫡女过来。”
“此事再议、再议!”
二人边喝边谈,一直商量到半夜才定下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