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先生就不要卖关子了!”见张飞急得搓手,法正又是附耳几句。
张飞听得目瞪口呆,“这,这样也行?”
“山人妙计安天下,管教曹丕黯然伤!”
“是否有些冒险哪?”
“曹营中无有能人,只是取巧而已。”
“全听先生号令!”
“速唤怀义老弟前来,明晚三更就有分较。”
张翼得了法正回书,已连夜返回迎接黄忠大军去了。
“相公、相公,醒醒!”
张石头睁开惺忪睡眼,眼见得黄竹站在眼前,“夫人,敢是想通了,来与为夫欢聚!”
“呸!”一句话说得黄竹俏脸泛红,“大敌当前,天天惦记什么?”
“那就没什么大事了!”石头又转身躺下。
“起来,起来,你个懒***亲营中急招!赶紧给我起来!”
张石头被黄竹、春桃拎出被窝,胡乱穿了件衣服,就被推出房门,那魏七牵马,石头上得马来,一路哈欠连天,糊里糊涂来到张飞大营。
“石头老弟,耽误汝之好梦,对不住了!”法孝直拱手道。
“没事。”张石头赶忙还礼,又与张飞见礼,“岳父大人与先生深夜急招,定有大事!”
“还不是你小子的好注意!如你所愿,那沙摩柯已经带兵来了。”张飞言道。
“那就好。”
法正随后将计策与张石头言说一遍,“全听先生吩咐,只是夏侯惇凶狠,还请岳父大人多留些兵丁在上庸,以保万全。。。”
“恐怕只能给汝五千!”
“上庸及大寨各五千也勉强够用了!”
“两处一共五千!”
“啊?这恐怕不妥吧,这万一。。。”
“废话少说,听先生吩咐便是!”
“好!好!好!”
法正见张石头点了头,遂把谋划言说一遍,听得石头直出冷汗。临了还提出借春桃及八将与张飞帐前听用。
“这倒没什么?可那孟子度不是在吗!那家伙能文能武,闲了几个月肉长了十多斤,不如。。。”
“唉!”法正叹气道:“子度自三将军到来,早早派人来营中告病,声言大战结束,便辞官回成都归隐。”
“这个老狐狸!”石头低声嘀咕道。
张飞恐法正多心,不由闷哼一声,吓得张石头赶忙起身说好。
法正苦笑道:“子度本就是个富贵闲人,此次上庸苦战半年,倒也难为他了。”
“先生啊,忙完此次大事,吾也要归隐,生意事烦,一大家子要吃要喝,还有股东等着分红,实在是脱不开身呀!”张石头摊手道。
“中郎将乃汉中王股肱之臣,如此大事还是汝亲自面奏主公为好啊!”
眼见得法孝直推诿,张飞把牛眼一瞪,“废话以后再说,赶紧回去准备吧!”
“是了!”张石头如释重负,撒腿出了大帐。
三将军见其一溜烟没了影,不禁道:“这小子说话真真假假的,不知道是否真的要辞官?”
“石头老弟此次立下如此大功,不免招人妒忌,以退为进也是聪明之举。”
“嘿嘿,朝堂纷争还是少掺和为妙,吾打完此仗还是回巴西喝酒!”
“若是世人皆有三将军胸怀,那便天下太平了。。。”
城外曹军大营。那夏侯惇自率败军退至上庸,与乐进大营相隔十里扎下营盘,每日里长吁短叹,茶饭不思,堪堪生起病来。
那乐进自被张石头咬了一口,脸上留疤,更是羞于见人,每日窝在帐中生气。
营中大小事物,全丢给陈群与钟繇两个老头。此二人虽才智过人,毕竟上了几岁年级,每日晚起早睡,营中众将无人督促,未免懈怠起来。
近两日探马多次来报,房陵附近有军马活动,竟也无人理会。
曹营中将士每日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乐的逍遥,全不知无形大网已然织就,今日睡去不知能否看到明日太阳。
“好!”马良看罢法正回书,不禁击掌称快,眼见得离上庸不足百里,随即传令放缓行军速度,养精蓄锐,明晚三更前到达即可。
又令张翼、姜维各领五百轻骑为前部,遇曹营探马立即就地格杀,务必严防消息走漏。
大军缓缓前行直奔上庸夏侯惇大营而去。
次日一早,上庸城上一切如旧,城内却已悄悄行动起来。
张石头择精壮挑选了一万精兵,交由春桃及八将统领,准备夜晚出击。其余五千余老幼伤兵,悄然担负起守城之责。
孟达也被张石头早早轰起,捏着鼻子去上城督军。
黄竹听闻春桃要带兵出征,毕竟放心不下,与石头商量一下,还是决定随同而去。
“子度,汝瞧瞧人家!”望着黄竹背影,石头撇嘴道。
孟达毕竟是一介名士,听闻女眷出征,自己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赶忙作势要求出战。
“老孟,人都走了,还是省省吧!”
“哎呀,石头老弟!”孟达将张怀义拉至无人处,道:“非是愚兄贪生怕死,实在是不忍万贯家财无人消受,要不这样,待得弟妹凯旋,吾必有一番心意。”
石头见孟达窘态,也是无奈,只得叹气道:“好在不是外人,子度也不必过分挂心,日后还是不要趟这滩浑水为好!”
“确实如此,这回也不知哪个天杀的举荐吾来此,纯粹是想谋财害命!”
阿嚏!阿嚏!张石头连打好几个喷嚏,孟达好心以为其招了风寒,赶忙劝其回了帅府。
一天无话,在众人忙碌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却是乌云遮月,星斗无光。
曹营两处大寨,还是按部就班,除去值夜将佐,均早早安歇。营中更鼓不断,军卒抱枪挎刀打着瞌睡。
营外树林中,姜维、张翼早早着了盔甲,不时窥视曹营动向。眼见时辰未到,黄忠、马良均靠着大树打起瞌睡。沙摩柯那边,蛮丁们皆是横躺竖卧席地而睡,也不管蚊虫肆虐只待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