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放手之后,很多事情,就没那么难解了。—耵香
域城第一层,白天。血池旁。
“伦司!”衫看到在血池旁坐着闭眼思考的伦司,“和我到血池去。”
“不去,血池出问题了,我要检查。”
“你和阿登同床共枕过?”衫继续逼问。
“有病吧你。大白天过来骂我,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伦司不理会这个粗人。
“为什么你当时要跟着她的指引,你不是很有能耐吗?”衫继续问,他非要问清楚不可。
“救了我命的人,她还受伤了,我能怎么样?”伦司无语。
“为什么夙岚和阿登都那么喜欢你?”衫又不情愿地问,他最近感觉身体十分不适,一定是这个男人把他给气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整天觉得我在抢你们老婆,争风吃醋,一点正事都不做。”伦司看到衫的气息越来越弱,心中的猜疑更大了。
“正事?”
“有很多正事可以做。这个绿空,问题重重。而你们这些人,整天纠结这些没用的儿女情长,吃饱了撑着。”伦司看了一会图,又补充说。
衫听到伦司的语气,忽然觉得,这语气和现在的耵香很相似。难道,这是从小长大的原因。
“我要把耵香从血池里带出来,然后回到地空里。”伦司说,“所以,别打扰我。”
衫却依旧不走,一直呆在血池旁边。
此时的耵香,正在安慰一个失意的人。
“做不到,就别勉强!我知道你在上面花费了很多心血,但是,该放手时不放手,你对你自己勉强和莫名其妙获得的东西,也不会满意的!”耵香拍了拍这个输了很多场战斗的男人的肩膀,“不要觉得别人会嘲笑你,因为嘲笑别人的人,都是内心十分脆弱的人。”
“谢谢你,耵香姐。”那个失意的男人说,“今天我又是最后一名,我,我想家了。我不想一直出不去。而且,他们打我打得,真的好疼。我不想再死了。”
“你别难过。”耵香说,“这样,我和你去散散步,让你暂时忘记今日的失败,以恢复勇气,迎接明天的失败。”
那个男的竟然哭了,“我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耵香举着烤好的火鸡,不知道怎么办。他看起来,也不喜欢吃火鸡,“死也死不成,活也活不好。可怜的人儿。但哭也没用,我不会给你多记一分的。”耵香说。
她一时对这好男儿的哭声无所适从,拨通了老板的手机,“喂,老板,这里有个人,他好像很想出去,但是出不去,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此时在第一层的伦司接通了耵香的电话,而殷池刚刚从殿内走出来。
“耵香,你作为看守者,就是不能让他偷跑出去。心软的话,就是擅离职守。”伦司严肃地说。她如果让他出来,怨气就会消散,她就危险了。
“哎,老板,我已经跟他共处了这么久,他一点也不帅,我牺牲了这么多,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耵香在角落里抱怨道。
伦司发现自己手里空了,传音器被殷池劫走了。
“耵香,我是殷池。”殷池压抑住内心的激动。
耵香听到那个猛男贵气帅哥的声音,小声说:“你和我老板离得这么近,千万别跟他说我在工作时间对你想入非非的事情。”
殷池故意把传声器举到伦司面前。然后,他补充说:“耵香,血池是我和伦司共同建造的。我也是你的老板。他的工资,都是我给他的,然后他再给你的。”
耵香想,难怪她工资这么低,原来被伦司做了回扣。
“殷池,别再动那个传声器,否则我就立刻把它引爆在你耳朵旁边。”伦司虽然这样说,但那个传声器,真的太不好再重新制作。两个结界的联系,需要法术的支持,也需要工艺上的支持。夙岚说过,那个法术短时间内只能用一次。
殷池完全不理会伦司,柔声对耵香说:“耵香,我很想你。”
耵香听到后,有些愧疚于自己之前攻击过猛,便询问道:“殷池,你好些了吗。”
殷池有些哽咽,这个语气,他好怀念。
“你们总说,我不能出去。但是如果我出去了,会怎么样呢?”耵香疑惑。
“耵香,你现在千万不要出来。”殷池后悔给耵香讲了那么多,“一定会有办法的。”
后来,一阵忙音传来。殷池责备地看着伦司,“怎么没有声音了?”
伦司撇他一眼,什么也不说。殷池和衫这两个神经病,正事不做,一直瞪他一天。
衫走到殷池跟前,“你污蔑我的事情,我暂且原谅你了。但是如果你什么时候,要弄死伦司,不要一个人动手。”
“污蔑?”殷池不屑一顾,“你和得然跟耵香聊什么聊成那样?”
“哈哈,你说的有夫之妇是她?”衫有点明白事情的原委。这个殷池,怎么现在对这些没用的事情这么斤斤计较起来。
“不然呢?”殷池看到其他地方,期望一个不同的回答。
“殷池,你看上她,我现在认为,一点也不奇怪。她真的是个人生导师,我改天,还要和得然像她请教请教。”衫想起昨晚的甜蜜,不禁笑了。
“人生导师?”殷池预感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样,“她不是和你们讨论了那些龌龊的事情吗?”
“龌龊?”衫有点不解,“她给我和得然传授了很多只有女人知道的东西,为什么会龌龊?”
殷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逻辑,似乎被嫉妒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