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空第一女战士,生得也不过是淹没于人群中的样子。—丽丝
衫近几日夜晚常常发烧,找不到病因,让阿登担心不已,今日便偷偷跑去询问对本命物知晓甚多的伦司哥。
看到伦司在酒馆里喝酒,她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接着发现伦司旁边还坐着当日那个自愿进血池的地空女子。
丽丝看到阿登,心里失望,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
“阿登。”伦司注意到阿登,心里好受了一些,“你找我,有事吗?”
丽丝很受屈辱,伦司居然这样明目张胆地忽略她。
“别挡着我。”伦司对坐在她和阿登之间的丽丝说。
丽丝怒气更甚,硬是坐着不动。
一身酒气的伦司索性离开了座位,朝阿登走去。他有预感,她要说的事情和衫有关。
二人来到前庭角落,阿登对伦司说:“伦司,不好了。衫最近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我担心他在地空的本命物出了问题。”
伦司虽然喝醉,但思路依旧清醒。他说:“现在在地空海水里的植物,没一个没问题。”
“那怎么办,怎么去地空,而且海洋这么广阔,我该怎么找。”阿登心提到了嗓子眼。
“衫需要自己去,他才能凭借气息和感觉找到。而且阿登,你不能泡在水里太久,否则你会死的。”伦司严厉地警告说。
“不,我绝不会让他一个人去。我水性不好,我可以练习的,我很刻苦,很有毅力的。”阿登几乎是祈求地道。
“现在的关键,是找到另一个打开时空之门的办法。”伦司说。他知道耵香心里的人心果碎裂是打开时空之门的方法之一,但是至今他和殷池无人主动提过也避讳谈论这件事,耵香自己也不知道。
“你也可以试着练习一下,就知道你的水性有多差了。”伦司想,血池结界虽然破了,血池还在,可以改成游泳池用。
“太好了,伦司哥!”阿登的眼中燃起希望和动力,后来又想到了什么,有点难为情地说,“这件事情,你可得替我保密。不能让衫知道我来血池练习水性。”
此时的衫已经站在前庭的后侧,听到了之前全部的对话。
丽丝看到衫站在那里,刚要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便看到了一个阻止的手势,以及衫冷漠地一声:“滚。”
伦司已经知道衫在偷听,故意点点头。阿登兴奋地往回走去,衫便化作一缕黑色的烟往第二层去了。阿登回到二层后,看到衫还躺在榻上休息,便不做打扰,自己回房了。
耵香心胸烦闷,出来前庭散步,遇到了一个她早晚要面对的人。
“伦司,你又喝这么多酒。”耵香朝伦司走去,没注意到殷池已经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二人。
伦司的脸颊微醺,他抬头看到耵香走来,心又开始酸疼。
耵香坐在伦司旁边,保持着距离说:“姐姐真没用,每次心情不好或有危险,都想找你说话。可是我……”
殷池在角落,默默地听着。
伦司打断了耵香的话说:“说说你的本性吧。我知道不是遇到殷池后,而是不知道何时起,你就把你自己藏了起来,变得阴郁,这是为什么?”
“当日在最底层,我在绳索上好害怕。殷池把我丢了,我以为他会来救我。没想到,来的人还是你。”耵香心酸而感动,眼里有泪花打转,“这最底层,像极了我们上学的时候,我在绳索上辛苦地爬啊爬,而你却能飞檐走壁,和我越来越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心里很在乎你,我怕我再也高攀不起你了,你一走,还走得那么远,我好怕你永远不回来了。”
殷池听到这,想起了耵香心碎的原因。她对伦司,原来不止有姐弟之情。
伦司听到这愕然。当时的他,很抗拒自己的情感,故意对耵香不闻不问,没想到先伤害她的人,是他,“耵香,我不是故意的。”伦司咬了咬牙说。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想了好久才明白了自己的变化,而且我现在因为血池的那一段经历,变得更加开朗了。”耵香笑了笑,“而且,伦司。我对你,没有那种冲动,也许是在一起生活太久了。也许我和殷池在一起久了,也会没有那种冲动。不过那又如何,绿空的帅哥,实在是太多了。”
伦司和殷池对耵香思维和情绪的跳跃,以及这豁达而令人担忧的人生观,感到很迷惑,但是都对自己的外表开始认真审视起来。
“姐,你怎么又开始胡说八道。”
“哈哈哈,你真的好没有幽默感哦!”耵香拍了拍伦司的背。
殷池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也是时候要叫停他们了,“耵香,回房吧。”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伦司的表情。
伦司看到殷池来了,就握住了耵香的手,“姐,明天见。”
“我今晚就在这坐着,不回去了。”耵香说。
殷池强拉开了两人的手,把耵香拉回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