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绿空都在我的手掌心里,更何况是你。—衫殷爵
衫和殷池来到底层却依旧不见得然的踪影,便再次回到了第一层,正好和刚刚回来的耵香夙岚碰上。
“找到了吗?”夙岚和衫异口同声地问。
从对方沉默的表情里,他们都猜出了结果。
衫心事重重地回到第二层,一个不知死活的侍从挡住了他的去路。
衫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很努力的,一直为阿登担心的侍从。
“报告衫殿,我方才跟随阿登姑娘出去,就看到新来的那个金发女子接近了她,还和她说……”
衫喘了口气,不过是说句话,能怎么样呢。
“她对阿登姑娘说,您和他本命物相克,即使相爱,也没有孕育后代的可能。”侍从伤心地说,“然后阿登姑娘就走了。她似乎很难过。”
衫听后庆幸,原来阿登只是误信谗言躲起来了,不是被坏人拐走了。这都是误会,他找到她后,一切都会被解释清楚的。随后他吩咐侍从,“把那个金发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滴水不漏。”
衫路过阿登的房间,看到阿登的房间依旧空荡荡的,心中的气愤早已淹没在酸楚之中。
而此时在漠北的阿登,躺在沙漠中央,伴着夜里冰冷的风,她颤抖着,从未如此的清醒。她闭上眼睛,努力不去回想那让她伤心欲绝的画面,却还是流下了泪,泪珠划过她的脸颊,好像衫的亲吻,如此地温柔,又如此地短暂。她本就不属于域城,这荒芜的沙漠才是她的根和归宿。
忽然间,在她耳边有一阵温和深沉的声音传来:“阿登,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收走你爱的能力,让你不再痛苦。”
“你,你是谁?”阿登往黑暗地四周张望。
“我是昔日的绿空之主,直梓。别怕,阿登,我只是想帮你而已。”那声音继续回荡,“我知道你留恋域城的朋友们,但是你如果想要更加强大,就不得不走上孤独的道路。”
“孤独?强大?”阿登的头脑发昏,感觉几乎要晕过去。
“让我收走你爱的能力,你会变得绝对理性,也会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直梓的声音继续在阿登耳畔回荡着,“你不是已经感受过爱情了吗,它不让你心痛吗?为何你还是要留着它呢?”
“我……”阿登回想起衫和缇妍娜亲密的场景,泪如雨下,她不允许自己这样脆弱。
“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直梓的声音继续回响。
“我可以不要爱情,但是我不想背叛师父,我不想和他敌对。”阿登低下头,忘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没问题。你们会依旧是亲密的师徒,但爱情,再无可能在你们之间产生,正因为如此,你也将不再因为他而哭泣。”
“我,我不想这样。”阿登依旧拒绝了。
随后,直梓的声音便不再出现。
夜里沙漠干燥的风吹干了阿登的泪,她回归了原先的生活方式,回到了她族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