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距离最爱还是最强,我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衫殷爵
域城钢铁层。
阿登来到钢铁层的时候,只见到了一些爆炸后的痕迹,还有一把被融化成小块废铁的刀。作为曾经血池的看守者,即使耵香失去了血池时的力量,也应当因为见过那样多战斗而逐渐打开了她战斗的天分,加上在里安那里学习的经历,这场仗,她应该是打赢了。
阿登见到她昔日为衫挡住夙岚致命一击的地方,她不禁嘲笑自己起来,那真是多余的举动。她为何会害怕,那不可一世的二皇子会避不开这一刀。原来爱上一个人对一个人的理智判断损害这样大。可是她问自己,为何她当时在衫身边的时候,并没有那些自卑和自我怀疑的心情,她似乎有了理智之后,也失去了勇气,那再次为一个人赴汤蹈火,无惧一切的勇气。
阿登拿起在地板上被烧干的手帕,折成了纸飞机,往窗外的黑夜里扔去,就像当时她急忙在衫面前表明自己心意一样。她知道,衫就在窗外。
“师父。”阿登探出脑袋,朝靠在城墙上的衫露出不再干净单纯的笑容,那笑里藏着许多无奈。
“阿登。”衫一手拿着纸飞机,一手摸着阿登的脸,他还是想发问:他的阿登,究竟去哪里了?
“你在顾虑什么?”衫问道。她以前从来不会顾虑这样多的。
“衫。你我没有结果的。”阿登回答,“会有更适合你的人,给你更多的幸福。”阿登说完她的心疼了一下,于是果断拿开衫的手,跳出窗外。她有可怕的预感,她必须要离衫非常远,否则她很快会被自己的渺小吞噬。
衫很快就抓到了阿登,直接把她带到了域城第二层阿登的房内。
“阿登!当日我和缇妍娜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带她进来,纯粹是因为对里安的好奇,还有……”衫话说到一半,又不打算继续说下那下半句:他对缇妍娜,确实是有莫名其妙的好感。
阿登的心又疼了。她的师父飞扬跋扈,没有任何人,会值得让他撒谎。可是她为何还会心疼呢?她不是已经没有情脉的人了吗。
“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会多看其他漂亮女人一眼很正常。可是我绝对不会做出负了你的事情。”衫感到他还是只适合说些威胁恐吓的话,辩解这样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擅长。
“衫殷爵,从此刻起,你我师徒恩断义绝。”阿登转过身背对衫,她很想快点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那最好!我也不想当你的师父,你以为我为什么收一个你这样,成日让我心烦意乱的徒弟。我从未收过任何徒弟,我最大的兴趣,就是看着别人自生自灭。”衫气愤地把阿登的肩膀拽回来,“那些喜欢你要娶你的人,你以为他们很优秀吗?你以为他们就会一心一意对你好吗?除了我,根本没有人会这样对你。”
阿登被衫说得更加无敌自容起来,但是又不甘心辩解道:“你胡说。之前我夫君他主动跟我提的亲,还说要对我一辈子好。而且最近尼亚也给我来信,说他要娶我。尼亚不优秀吗?他出身名门,又是龙王节……”
“你给我闭嘴!”衫忍住自己差点把阿登捏骨折的力气,“阿登,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不再杀戮,都是因为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把那些出卖了你,看不起你的蝼蚁一只只捏死。但是我怕你又离开我,所以我没有这样做。”衫的声音哽咽而沙哑,他靠在阿登耳边发出了一阵比一阵高的声音。
“出卖?”阿登湿润的大眼睛又回归到让衫心软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阿登。”衫把阿登抱在怀里,“我们不要提那些人了。”
“衫。虫谷里还有好多人喜欢我,我不相信,他们都是无情无义,背信弃义的人。”阿登回想起了许多英俊的男子,曾在虫谷对她表示了钦慕和好感。
衫冷笑了一声,停住抚摸阿登头发的手。她他终于忍无可忍,暴露出了他偏激的本性:“那从今日起,你便不得再踏出第二层一步。即便你对我没有感情了,也必须做出有感情的样子!否则我就杀了你。因为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