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域城二皇子,终究还是有败的一天。—底层店铺老板
衫在漫夜失神的一瞬间,徒手捏碎了夕隆制造的火焰屏障。他听到了阿登的声音,知道她还活着,便觉太好了。但是他从火焰中走出来,却见阿登的脚下,一直血流不止。原来她的背挨了尼亚的攻击。她以为那是小伤,但是尼亚那个孙子,竟然没有告诉她,受过他攻击的伤口不会自愈。那血只会不断地流出,直到伤者休克。
衫已经在暗中给殷池发去了消息:漫夜的行踪已经找到,速来。
漫夜知道自己骗过阿登,但她的到来让好不容易被困住的衫逃脱了,真是不可饶恕。漫夜在风雪中,嗅到了阿登伤口的源头。他在阿登不注意的瞬间,已经来到了阿登身后。他要徒手,朝这女人的伤口上再加一击,让她五脏俱碎,血肉模糊。
阿登见衫平安出来,对她露出欣喜的神色,甚至还带着些些的畏惧。她师父,终于还是被他的实力折服了吗?她的师父,居然也有面露惧色的一天呢!阿登正要朝衫走去,却不见了衫的影子。
阿登的身后传来了肉搅声,她忙回过头去,见一只手,穿过了衫的身体,又收了回去。
衫无力地倒下,倒在了阿登怀里。
从未有人能伤他这样重,衫在这股气息中,已经知道漫夜的力量来自哪里。
“阿登,你怎么哭了。我死了,你不是很高兴吗?”衫一边说,一边治着阿登背后的伤。这高阶的疗愈术,他可是在海岛一战后为这个不省心的徒儿特地学的。
“不,不是的……”阿登犹如要断气了,她想起了当时出了虫谷耵香对她说过的话,她说她会后悔也来不及,她为何不信?为何要到一切都来不及了,她才肯相信呢?!阿登愤怒地看向漫夜:“把你们的救命药丸给我,否则……”
漫夜呵呵一笑。没想到衫也有今天,入了情网,死得其所了,“阿登,我是不会救他的。他虽然是你师父,但师父没了,可以再拜。你很有天赋,如果你肯断了衫的最后一口气,我便收你为徒……”
“不……”阿登打断漫夜的话,带着哭声喊:“他不只是我师父,他不只是我师父!你休想再动衫一根毫毛。”但是漫夜说衫还有一口气,这给了她无尽的希望。
衫听到阿登这样说,他一直以来的心结总算是解了。原来,只要一直是对的人,不管情脉是否被封,还是会一次,又一次地爱上对方。
他在感慨高兴之余,感觉到他营造的风雪已经慢慢消散。但是不对的是,似乎是漫夜又营造起了另一种小气候,他为何要营造那样干燥火热的气候呢?总之,殷池再不来,他和阿登就都要挂了。
衫抬起头来,见阿登闭着眼睛,她的身边,有沙子在转动,沙子越来越多,风越来越大。竟然是她?呵呵,偷学他东西的家伙,怎么悟性这样高。
夕隆和漫夜望着冰雪退去,滚滚黄沙现在已经覆盖了四周,周围的水分几乎已经被吸干,热浪一阵一阵地席卷而来。夕隆对那即将到来的东西—沙尘暴,很是熟悉怀念。
漫夜在沙尘暴中浑身不适,心中咒骂道:这个阿登,死性不改。他正要出手废了这对苦命鸳鸯,飞来的长刺在瞬间刺穿了他的手心。沙尘暴里走出来了一个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影。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