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殷池
现在空旷而幽暗,灯火昏黄的角斗场中,只剩下了衫与颇,还有大皇子三人。
“哥哥,替我打回去,这个人实在是嚣张可恶!”颇摸了摸来生疼不已的肚子说,大皇子看得一脸心疼。
衫看了这如胶似漆的兄弟关系,莫名地羡慕。同样是皇子,他和殷池怎么就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也没有这样相亲相爱的局面,不就是爹不同吗?现在殷池一定是发现阿登来了之后,知道耵香肯定也来了,便去找耵香了,留着他一挑二,问题是不大,但是真的缺了那么点意思。
大皇子正要对衫使用法术,在岩空法术是只有最高程度的人才会的东西,面对这种能一脚把颇踢成那样的强敌,他必须要重视并且运用最强的招数。
此时,颇大喊一声,便被拖入了地下,只露出一只手。此时他不远处的土地皲裂,殷池从皲裂的土地中现了身,踏过颇的手,对大皇子说:“把人交出来。”
大皇子从未见过来势如此迅猛的人,神出鬼没,出其不意。他是绿空人,为何能在岩空使用遁地术?看着弟弟再过一会就要气绝,他内心着急,却依旧不慌不忙地问:“什么人?”
衫听到这大皇子的说话风格,那话比殷池还少,他不补充几句解释一下行吗?“他的意思是让你把耵香交出来,这个人你弟弟认识。”
“先放了他。”大皇子继续安静地说道。
殷池把颇的手一拉,让颇的头露了出来。颇直咳嗽,吐出了好几口土,看到是殷池对他做的,他更加来气了,“她自己不想见你,你永远也别想找到她。”
“在哪里?”殷池平静地问。
“颇,你知道的话就告诉他。”大皇子继续说。
“她跑了,我不知道,我不会搜寻术。”
殷池把他从土中拉了上来,说:“没问题,我教你。”
衫见殷池似乎现在还没有打架的意思,也随意地坐在了角斗场边,阿登那边有得然和夙岚在,应该不需要他,反而是殷池更需要他的援助,这大皇子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他和殷池不仅身份地位相似,连气质和相貌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竟然比起他更像他的亲兄弟。
大皇子见殷池这样果决传授,已经估量出了那个叫耵香女子的利用价值,他绝对不能让殷池找到她。
“会了吗?”殷池在讲解完问颇。
“我听懂了。”大皇子接话。
“告诉我,找到人后我就把颇交给你。”殷池把颇拽起来,马上准备出发。
于是四人都朝着大皇子指引的方向去了。
在离角斗场不远的河边,耵香在水面的倒影中,见到了自己被毁容后的面貌,她抚摸着那一处处结痂的疤痕,还有黏糊糊的不断往外渗出的脓疮,她即失望又畏惧,本来就长得普通,这下就真的完了。她又不禁开始回想起那些怕胖怕老的,无病呻吟的日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随后,她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还有殷池喊她的声音,忙一下子跳进了水中,屏住呼吸。水渗进了她脸上的伤口,让她感到很是疼痛。
“耵香?”殷池感觉有人跳进了水里,便忙赶到河边去,等他赶到的时候,耵香已经用她如当日仅能使用的转移术将自己转移开了。
“她又走了。”大皇子说,“她是什么人,会转移术?”
“地绿空混血之女。”颇答道,现在回想起来,她会转移术,还是因为她的两个朋友一直留在他身边,没有逃跑,看来也听讲义气的。
殷池眼神无光地叹了口气,强忍住了所有的怒火望向颇,明知道他不会回答还是问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颇被殷池的眼神盯得心虚,便不再与殷池对视,而是对大皇子说:“哥哥,现在当务之急是你的本命物。”然后又对殷池和衫说:“我哥哥叫让,是岩空的大皇子。黎明之后,用你们绿空的军队,和我们一决死战。儿女情长的事情可之后再谈。”
让有些奇怪,他们二人是绿空什么人,凭什么带领众多绿空战士?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叫殷池的男人,和他一样是绿空的皇子,而这个衫,应该是他的将军或者结拜的兄弟。
殷池见他现在对颇亦无可奈何,他是找到耵香的唯一线索,他现在不能动他。既然他要打仗那就打吧,但是为何等到黎明以后?这样耵香早就跑到天南地北去了。这岩空的规则怎么这样拖拉,“走吧,去看看得然他们,顺便召集一下绿空战士。”
衫见殷池没什么斗志,而且很失落,还是很能体会的,还好这种事情在他身上已经发生过他,他已经度过了这一劫,踏入了圆满的幸福爱情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