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还是勇敢,拖沓还是稳重,我一个字也听不懂。—阿登
“丁儿,寻到旦左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我。普路,你明天加油,我们回见。”阿登告别了丁儿和普路以后,立即动身前往了焉城。
衫还来不及抓住她的衣袖,阿登便不见了踪影。
丁儿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画像,对衫说:“普路,这是你明日最强的对手—格诺。她对找到旦左至关重要,我们要合力擒住她,等候城主的到来。”
“嗯,我知道了。”衫接过了那张画像,仔细在记忆中回想此人的来头。
此时,冤魂首领在衫体内发出了声音:“看来不用我们出手,焉城内部就出了问题,那夙岚如今也只剩一口气了,真是大快人心。那位叫席年的城主夫人,可真是我们的贵人。得然要来了,这是做掉他的大好时机。荣丁,你打算怎么做?”
衫合上画像,对冤魂首领说:“就在他与格诺交手处于下风之际,你们便可将所有力量给予我,那时,我便取了他的性命。”
“哈哈哈,好主意。你果然比那女战士聪明多了。虽然她还挺可爱的,她走了我特别不舍。”
这猥琐不堪的言语让衫真是又生气又没处撒,随后还是控制住了情绪说道:“傻头傻脑,冲动莽撞的女人,不值得我们关注。”
衫计划着明日的武试,心里还是担心着阿登,她此去焉城,怕是凶多吉少。那个女人的父亲是和库拉实力几乎并肩的坞寺,等武试过后,他必须亲自去焉城一趟。
坞寺府中。
得然和坞寺还有其他名流一起坐着,谈无聊的天,说无聊的地。
“坞寺前辈,您商路被垄断一事实在蹊跷,此事我定亲自查办。”得然露出诚恳的表情,准备这样一步步地,不动声色地除掉他们父女二人。
坞寺很纳闷,为何席年有这样出色的夫君,还成天回来哭闹,说得然待她不好。他也许是太宠她了。
突然之间,大厅的门被一脚踹开。喧闹声停了下来,大家都纷纷望向门口手持红缨枪的,身穿红衣的女子。
得然尚未回头,便知道来者何人。
“席年,滚出来!”阿登不记得她曾在焉城府外见过她,只打听到席年今日与城主回娘家探亲,便直接来到了府上。
坞寺定睛一看,那不是百闻不如一见的最强女战士吗?
众人也都八卦起来。
“阿登,你快停手。”得然冲到阿登面前,握住了她的枪大声说道,“大家莫慌,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然而,在得到岩空土壤滋养过的沙漠玫瑰,如今早就更加势不可挡。
阿登按兵不动,神情专注,终于在大厅的走道尽头,看到了一个穿白色狐狸毛的女人缓缓走出。那股刺鼻的味道,让她想起来了当日的擦肩而过。
得然见席年现了身,便忙说:“坞寺前辈,快带众人和席年回避。这里我来处理。”
话音刚落,阿登便落到了席年跟前,落地之时,红缨枪已经刺穿了席年的心脏。
席年的血液喷涌而出,随着那红缨枪被抽出,她便失去生息地倒在了地上。
“年,年儿!”坞寺惊呼。
众人也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得然则迅疾地出现在阿登跟前,将她带离开了坞寺府。
得然带着阿登一直来到夙岚房前,而后对阿登说:“你守着她。我来应付坞寺。”
随后,得然便离开了焉城府,再次前往了坞寺府中。
阿登恐惧而紧张,悲愤而难过地推开房门,她从未轻易流出的眼泪,终于在见到夙岚残缺不堪的身体后滴落。
她走到床前,轻轻地握住了夙岚的手,啜泣着:“夙岚,她太坏了。你的经脉,只能我来毁,别人都不行。”
她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走近,回头拿枪便指向了来人的咽喉。
来人并无惧色,只是打量着这拿着枪,泪水未尽便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护着夙岚的女子。那枪上,是席年的心脉血。
“你的性子,我很喜欢。”漾拿出夙岚给予她的邀请条,纸条上有夙岚的字迹,“我是夙岚在地空的朋友,丁儿有难时,我便来帮了她忙。我只是想来问问夙岚,如何出绿空。没想到,她连话也说不出了。”
“去地空的入口在域城第一层。”阿登拿出自己的令牌,扔给了漾,“拿了我的令牌,你便可自由出入。不管你究竟是敌是友,请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间房。”
漾笑了笑,接过令牌,走出房门,回头不由得再不舍地看了这女子一眼,感觉她很洒脱,又很可爱。
除非是里安与库拉那一代的人,绿空里无人能再识得岩空人的气息,只把她当作了外来某个时空的人,这在绿空屡见不鲜,再加上域城近日群龙无首,于是,漾便这样畅通无阻地返回了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