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司跟他爸爸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睿安
“你先去救人,这里我来解决。”伦司不愿意让殷池插手,便没有说出那女子便是睿安。
“多加小心。”殷池说完便朝峡谷另一个方向去了。
风吹得很大,伦司跳下悬崖,落在湍急的河流间一个漂浮的碎石上。
睿安的神态依旧安然,她的声音随着湍急的水流声传到了伦司的耳中:“伦司,又见面了。”
伦司见睿安已经没了中毒时的憔悴,安心了不少。但很明显,现在的睿安和初次见面一样,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我以为他提的条件只是让你杀了我,也以为你永远也不会背叛里安。”
“哈哈哈,里安恢复了记忆,早就不是原来的他了。”睿安转过身要离开,“现在,请不要打扰我构思新游泳馆,也不要随意破坏自然景观。”
“原来是这样。”伦司无可奈何地笑了,“这里哪里来的自然景观,全部都是人造的。看来你对自然理解的并不到位。”
睿安听过停住了脚步,她高傲的自尊受到了挑战。
伦司见睿安上了他的道后,继续说:“睿安,你知不知道很多你的设计,没有我根本无法落地实现。我为了做出你的东西,都拿了好几个国际工程专利,而且为了让它们看起来符合你的标准,我都是用最新最前沿的昂贵材料,亲自严格把关。”
伦司来到尚未转过身的睿安跟前,他很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而后才发现,原来她也有皱眉头的时候。
趁势,他伸手指了指四周对睿安说:“你看看这四周,你也有点工程知识,这是多少年前的技术,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你的构想,没有一个极其出色的工程师和商人,赔着钱和时间与你耗,根本无法得到实现。”
睿安站在原地不动沉默着,眼神迷离地看向了别处。
“和我回去吧。”伦司拉起睿安的手,“我一定……”
片刻后,“扑通”一声,伦司被不留余力地踹进了水里。
殷池刚刚走了几步便停下来了,让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
“又见面了。”让说完,便在殷池面前便立起了一片封锁屏障,“你过不来的。”
殷池并没有试图去打破屏障,他从来不做无用功,而是直接回头离开。
二人就这样短暂地见了一面。殷池来到巨石破损处,见水流依旧没有停止的趋势,伦司亦无踪迹,便跳进了水中。
焉城,夙岚房中。
得然依旧站在门口,他在思考着很多事情。
既然旦左不是敌人,那他也不必亲自去镜城,只需要让丁儿请他过来一趟便可以。现在,父亲不在焉城之中,去地空寻找母亲的下落,他自然不宜在此期间离开焉城,同样到地空去寻找里安拿戒指,找席年的本命物。
阿登口中,那已经附在了侍卫上的冤魂,是目前的当务之急。叫普路的侍卫,莫名其妙地离开衫身边,投靠了镜城,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想到这,得然拿定主意,传息给了丁儿:“丁儿,等比试结束后,以我的生日宴为由,请夕隆城主带着普路来焉城一聚,并且特地说明让普路来是阿登的意思,而且二皇子也会到场。”
躲躲藏藏,小心翼翼,得然也没了兴致。如今阿登也在此,他如虎添翼。什么咒术冤魂,都通通消失在这场鸿门宴上吧。
“夙岚,你醒了。不怕,我是阿登。”阿登的声音快活起来,传到了得然耳朵里。他想立马进去,还是犹豫了,继续站在原地。
夙岚睁开眼睛,心怀戒备和疑惑,这里是哪里?
得然用读心术听到了夙岚心里的声音,心花又开放了。这是她第一见到他的房间,她喜欢吗?
夙岚见阿登给她写了一大段的话,她什么时候会说这么多话了?看完这段话,夙岚理清了一下思绪,头疼欲裂起来。
阿登她太冲动了!怎么能杀了得然刚过门的妻子。夙岚从床上站起身来,穿着睡衣,紧张地在房里来回踱步,她的心跳加速,思考着如何应付这糟糕的局面。
得然则顺势将身影退离了一些到了夙岚视线之外。
“就知道你不忍心,她欺负你欺负得那么惨,我可忍不了。”阿登也不知为何夙岚反应这么大,虽然得然娶了席年,丁儿也说得然最近性情大变,但得然帮她拦住了坞寺,还天天守在夙岚房门外,寸步不离,这让她自然而然认为得然也是站在她一边的。
夙岚深吸了一口气,环顾了房间四周,马上意识到这里的东西非常贵重。她忙把阿登随意靠在帘子旁的枪和靴子挪了位置。
被打对她来说太正常了,自加入反叛军后,她就没想起来自己有过一场毫发无伤的战役。而且她当时,在被挑断经脉时已经封住了自己的痛觉,席年并没有发现。就这样要了人家的命,现在她理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