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市重点高级学校作为全市最好的高中在度过了一个多月的安静后,终迎来了大批新生,门前的车辆和人络绎不绝,由于人流太大,来的车辆早早停满了大门前的街道,便引来过往车辆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鸣笛声。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停攀谈着,大人们骄傲地谈论着孩子,将孩子进行“比较”,而少年少女们同样热情地期待着新的生活。
“狄然?”
我下意识抬头应了一声,抬头发现是同级二班的女生,我与她并不熟悉,只能说在一考场时常碰到,只有叫得上名字的交情。
女生惊喜地说道:“真的是你!已经开门了,要一起走吗?”
我尴尬而羞涩地摇了摇头“不了,我还在等郭迒,你先走吧。”
在二班女生走了后我放下担子似的从嘴里呼出一口气,继续在书店门口徘徊,看着时针一点一点走过,面前经过的人流也逐渐变少,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面露慌张的小跑向校门,我开始坐不住了,心里不禁焦急,明明昨天约定好了七点半,现在都八点十分门都开了怎么还没来。我徘徊的圈越来越小,最后干脆原地转圈,望向大门,人群早已涌进院内,只剩几个家长探头望着孩子,不舍离去。我最后下定决心地望了一眼来的路,依旧没有发现郭迒,只好先进了大门。
这里和普通学校比没什么亮点,甚至更朴素一些,漆墙。水泥地还有跑操时会跟随学生一起奔跑的尘烟,美其名曰——一切为了学习,不可否认,每年从这里出去的清华子弟不在少数,所以一切也就合情合理了。西边有一个小庭院,远望过去,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杂乱的野草在吐露着被抛弃的无奈与对人烟的渴望。里面的花亭已破败,白漆也脱落了,剩下灰黑的内壁。以前有多文雅是见识不到了,现在倒是成了不少情侣幽会的地方,看到墙壁后的情侣卿卿我我,心中不胜惋惜。
随着人流来到了公告板前,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人还是不少,我在后面奋力踮着脚尖也还是只看到别人的后脑门,只得挤过人群,到前面才好,因为这个子,每次班级排队,总能落得第一排“殊荣”。
往下看,到七班时发现了一个讨厌的名字,粗略看一眼后面名字就跳过了,查找起后几班,但神奇的后面也没有,我心里一个不好的预感产生了,重新看了七班名单,果然,赫然地写着自己的名字。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我皱着眉头重新确认一遍,确认后,看了看手表也顾不得不愿意赶紧找班级,耽误时间长了可不是好事。
爬了三层楼后终于确定了教室位置,在去班级的的路上迎面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齐肩短发,望过去那样单薄的身体在如此炎热的天气却还是穿着长袖,冷峻的面庞中一双清冷的眼睛已经看到了我,薄的像两片新生月牙叠在一起的嘴唇没有丝毫笑意,走进才勉强从嘴角拉出一丝苦笑。
我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询问:“你来了?路上没事吧?看班级了吗?怎么样?”我紧张地询问着。看到她无恙的来了,虽说等了那么久却也安下心了。
她轻轻摇摇头,仿佛一切都不重要,“没事……”
接下来只是简单聊了几句她便提出离开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心里不太舒服,这么久了,她还是老样子,从初中认识开始我就一直努力让她从过去走出来,却还是如此,看来还需要更久的时间来开导她。心里顿时翻江倒海:难过、心疼与无力。
班级里已落座的不少了,屋子里一片欢笑,第一眼就看到第一个四十左右的女性,不必多想也知道这是班主任了,我以最快的目光扫量了一下,绑着一个稀疏的低马尾,眼角的皱纹在蜡黄的脸上显得苍老,眼睛上戴着一副已经褪色了的方框眼镜,身着有些年头的深色西装坐在第一排的椅子上,身边一些化着妆的女生开着玩笑,几个男生也在旁附和着,老师佯装生气地警告他们,可依据笑得很开心。
我从老师前的桌子上随手拿过文件找了个空座填写,刚坐下,就听到一阵嬉笑打闹的声音,抬头发现徐秋明同朋友一路从门口疯到讲台,丝毫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啧”我盯着他脱口而出,也许是我的目光太直白,又或者第一排太过显眼,他低头与我与我四目相对,我愣了一下,心虚地低下头,装起思考问题的样子,再抬头时人已经不知道哪去了。
“你好,这里有人坐吗?”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寻声看过去,那女生身材高挑,普通的衬衫,牛仔裤也挡不住她的纤瘦,散发着模特般高傲的的气质,微卷的长发散落在腰间,面庞精巧的像洋娃娃一样,一双凤眼在等着我的回答。
我抿紧了嘴唇,幅度不大地连点了两下头,目光也随之向旁边的讲台躲闪,紧张而期待的答道:“没有的,你坐下吧。”
我很少见到如此有气质的女生,她坐下后,我忍不住用余光偷偷的看她,惊叹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女孩子,,举手投足之间那么优雅,可是看着她的笑容,却总觉得她的温柔下好像有那么一丝的刻意与不自然。
“以后活动要一起吗?”她转过头看着我。
我一时有点受宠若惊“当然可以!”
“我叫姚豫欣。”
“狄然。”
互通信息后她满意地低下头继续填起表格,不时会询问几个不懂的地方。
“安静!”老师用力拍了拍讲桌,“接下来的高中生活,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既然跟了我,就要守好规距……”
滔滔不绝讲了半个小时,从过往履历到卫生,在到班级状况。
我一脸认真,时不时跟着坚定地点个头,不敢有丝毫懈怠,毕竟第一天是一定要给老师留个好印象的,才不会引起“特别关照”。
当天的晚课,整个班级鸦雀无声,只有翻书的声音,我却开始昏昏沉沉地磕头,毕竟前一天的晚上我八点才坐上火车从父亲那边赶回来,我侧头看看旁边的姚豫欣,她拄着头,面向墙壁,一下戳中了我的惯用伎俩,看来我是找到“战友”了,安下了心,继续偷偷睡觉,因为书还没下来,学校只是让看自己带的书,所以老师管的不是特别严,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放学,路上晚风温柔地吹拂着我,才让昏沉的大脑有了些许清醒。
“同桌,你好安静啊!我在来之前还特意发了个qq,希望找一个安静的女孩子做同桌,老天真是太可以了!”面前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子,我的新同桌,因为重新按个子排了位置,我当然还是第一排,但豫欣却是第七排,很难说上话了,而徐秋明那个家伙就和他好兄弟坐在豫欣后面!心里不满却也无法表达。
看着新同桌,虽然她这么说着,但我直觉我们不会成为朋友,从她的眼神和语气中我感觉得她对一些人事物的不屑,这其中就包括我。她和程然、杨泽依两个人关系很好,而他们三个和班长正是老师跟前的红人,而我又对这种虚伪讨好老师极其厌恶。
高中的生活总是很忙,从早上六点开始忙活直到晚上十点才安稳下来,每天如此。
课程嘛,更是别提了,大脑满满登登,明明上午才刚讲过,下午就抽查,这中间也没自习课,就算有,也是老师上课,只能考验悟性,老师讲一遍就得全跟上,答不上来,上至挨骂挨打,下至几百遍罚写,这惩罚没个几个小时都下不来。
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答着老师只讲过一遍的题,嘴上说着轻轻松松时,我是真的怀疑我都碰上了什么神仙,但为了不耽误晚上回家打游戏的时间,被罚是万万不可的,所以每天都过得紧张兮兮,大脑高速运转。
不过,政治课我是一节都没听过,每逢政治课就睡觉,可以说是摆烂了,因为老师也不管,讲的也是书上直接摘下来的。另一方面,从初中起,我就触发了一上课就困,一下课就醒的神奇技能,可以说这一天基本上课时都在睡觉,但还是有区别的,那政治课和其他科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正大光明睡觉,另一个是想听却无奈睡觉,老师对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也不是没努力过,樟脑丸、薄荷糖、甚至在困了时就咬自己舌头,掐自己一把,但这些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作用。
最开始的一个星期还会有几个同学偷偷睡觉,但过了一个星期后,只有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了,连体育生都在认真上课,但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这次也不例外,朦胧中听到老师讲课的声音,估算着也快下课了,才缓缓睁开眼,睡眼朦胧得抬头看看老师什么情况,这个抬头对上的不是老师,却是徐秋明,他冷淡地看着我,眼里却满是怨恨,我被吓得一抖擞,大脑中残留的困意瞬间烟消云散,清醒得似刚被冷水从头到尾泼了一遍。
他注意到后,一脸冷漠地转了回去低下头看书,只剩我在座位上不知发生了什么。剩下的五分钟内我不时看向他的背影,企图看出答案,但依旧无解,后面想想也不重要了,他从初三往后就这样了不是吗?
“狄然,你和徐秋明什么关系呀~你们谈恋爱了?”豫欣和我后桌一个男生八卦地看着我。
“谁说的?怎么可能呀!初中认识罢了。”
“哦~徐秋明和我们说你们谈恋爱呢,全班都知道了,他还送你小蛋糕呢,咦~”
两个人打趣地看着我,显然是不相信,我想再解释些什么,上课铃却响了,只好不甘心的把头转了回来。
心里对他的好感不禁一降再降,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初中的事还没有悔改吗?幼不幼稚?我咬紧了牙齿死死盯着他。
至于他为什么坐在我前面,他上了高中后开始走沙雕路线,借着玩笑讲真话,当起了谐星,老师觉得他太胡闹,便赐予讲台旁vip座位。
说起谈恋爱,我们班似乎是整个楼层谈得最多的,有七对!其中还包括班长,但我并不认为这些人是真爱,不过是跟风罢了,认为在青春节点不谈一场撕心裂肺的恋爱是不完整的,可每天做的也不过是一起上下学、买点零食、躲着老师、以及一起做点什么全班就起哄的氛围罢了,最后分手、劈腿,什么的都有,无聊至极。
转眼就迎来了第一次月考,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所以过的的确比较没记忆点,考试对我来讲不难,我可能唯一在乎的就只有考试不会睡着吧,那太不给面子了,或者万一饿了怎么办,我一饿起来肚子就喜欢宣布天下,在安静的只有翻书声的班级里突然发出很大的“咕噜噜——”的声音,很丢脸的好吧!不过我比较在意考试成绩,那可是证明我实力的东西呀!不过不会很久,毕竟老师的批卷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快的不出两天就下来了。
果然,不几天后班长带着一打纸春光满面地走了进来,“各位各位,自己下课时来黑板前看考试成绩。”班级瞬间就炸了,班长身边瞬时围满了人。豫欣向我招招手,便也挤了进去,回来后向我哭诉哪科没考好,哪科考得还不错,还没说完就响铃了,高中的铃声总是那么快。
是班主任的课,带来了一打的试卷,分发试卷的时间总是煎熬的,有人欢喜有人愁,同桌的试卷先来了——58,拿着在四周对比了下,发现还可以,最高的也只有72,我开始没了底气,她们这五十多,我要是三四十,回去不得被骂死,不过理由还是有的:新学期不适应,下次就好了,我给予自己信心地点点头。
“狄然,你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多少多少?”身边的人一下围了上来,我接过卷子——87,“哦!”身边一阵惊呼,我开始反复查看,没有和错分,心里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安静!”
班主任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大家便都自觉低下头,只敢眼神示意。
“这次咱们班第一是狄然,87分,第二是程然,85分,但还是需要再努力,下次我希望是最低的只有八十分。我也打算选一名课代表——程然,以后这些就交给你了。”
“是!”
程然爽朗的应下了,班级里也开始在老师点头后恭喜程然,我心里一时有些复杂:第一不是我吗?课代表不是我?看着程然高兴的面庞以及周围欢呼的声音,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在心里轻轻安慰自己:不当是好事,初中当课代表就导致占用很多时间,高中肯定更麻烦。我安慰着自己,却不敢对上大家的目光。
“叮——”
晚自习的下课铃声打过之后,班长快步走向讲台
“各位先等一下,我有个事要宣布,咱们明天每个人带30元,因为……”
“又要钱?这星期都第三次了,走了走了。”徐秋明打断班长的话拿起书包向外走去,我赞赏的看了看他,虽然知道他是装的,但还是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要不是班长立刻拉回了他,我想我差点就跟着他出去了,然后对他大似夸奖一番。
“这个嘛,明天就老师生日了,咱们班四十三人,这次不收50了,就30,咱班总共能有1200多,给老师买个花,当然,不能给一个老师买,所有老师都得有,剩下的存班费里。”
“咱班班费都2000多了吧?”徐秋明开玩笑地笑着说。
“多多益善嘛,都得交啊——走吧,走吧,不耽误大家时间。”
大家得到示意后冲出了班级。
次日中午一进门就看到一地的花束,第一眼有点惊喜,不过仔细瞅瞅怎么看也不像能花1200,班主任的是一捧999朵玫瑰花,鲜红的花朵上还有着水珠,一看就是就是刚喷的,高雅的黑色包装紧紧箍住了他们,却怎么看都有点俗气……其他老师的99朵花又看上去比较假,包装什么颜色都有,怎么看这些最多最多也就有八百的样子,他们四个人却说1200都花完了,还从班费里多拿了200,依我看,不是他们被店家骗了就是觉得我们好骗。
“程然,你们三个去找历史老师(班主任的丈夫),然后把花给他,让他送给老师,其他老师的花,上课来了再给就行或者我下课送。”
随即同桌她们三个人就开始忙了起来,而我们大家就只负责老师来了就全体起立祝老师生日快乐这么简单。
但是他们没找到历史老师,便又立刻制定了方案b
“我去找班主任,你们三个在老师一进来就上前把花给她!”
“我就不去了。”同桌摆了摆手,最后杨泽依和程然两个人捧着花躲在门后等待寿星的到来。
我看着他们,不免有些无奈。
“老师来了,快快快!”班长先跑回来了,喘着粗气对大家说着。
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走进门的是早已准备好的老师。
“生日快乐!”全班全体起立笑容满面的祝福老师,我也真心实意祝愿老师生日快乐,毕竟班长们出风头、老师喜欢过生日收生日礼物都和寿星一年才过一次生日无关,那个人应当得到祝福。
老师接过花,笑得合不拢嘴,嗔怪班长和程然她们花冤枉钱。他们几个也孩子气的在老师旁撒娇。
“哎呀,谢谢大家的好意,你们好好上自习,老师呢,还有事,先走了”随即压低声音温柔的说,“都安静点啊~”
程然几个人庆祝这次圆满成功,我侧过头,继续背手上的书,不愿掺和到他们的“庆祝”。
“走了。”大家相互招手分别,我也同豫欣进行了分别,进了“校车”,这是初中同学的父亲的一辆旧面包车,能坐六七个人,赵成迅和韩池已经坐在车里了了。
“迅哥,你真厉害~又考第一了吧。”
韩池正回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赵成迅,而他也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笑容,我不想理会她们直接坐下了。不过一会,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了。
“我旁边的男生总是捉弄我,还一直盯着我看,非要借我外套,我不给他,他就一直弄我,最后熬不过他给他了,他就披着我外套拍桌子上对我笑,他这人真是的~”韩池故作可爱的埋怨着,两个男生听的津津乐到,我在旁边白眼都快翻上了天。
“狄然,你们班没有人追你吗?”她嘟着嘴问我。
我礼貌性地笑了笑“没有呢。”
“啊?怎么会?你那么可爱,不过高二肯定就会有男生追你的,我要是男生我就追你了,是吧?”说完看向其他人。
另一个男生立即堆着笑容说道“韩池最可爱了!”
“哪有~”韩池害羞地扇了下手,笑容根本藏不住,那个男生也笑着逗她。
我觉得无聊,看着窗外的繁华,听着音箱里的老歌,计算着还有多久才能够到家。
“87!第一嘞~”我得意得拿出昨天的试卷在父母面前晃悠。
父亲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笑着对我说道“不愧是我闺女!”父亲一笑起来,脸上的褶子就会皱在一起,露出发黄的牙齿和难闻的二手烟的味道,褶皱中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我的试卷。
“赵成迅他们考得怎么样啊?”
“貌似是不错的,第一?他们也是真厉害,听一遍就会,还考那么高,我回回紧着忙,我要是有人家一半精气神不上课犯困,应该也能试一下,不过……这才刚刚开始。”
“那你不是不喜欢补课吗,你也和他们一起补?”
“嗯?他们补课了?不是不让补课吗?”
“傻闺女,都补着呢,你忘了,我还问你补不补?你不干,他们从初中就开始找老师补。”
“这样吗?我以为都不补呢……我就不补了吧……”
“就是,不补你也能跟上,不用补!”
热闹了一会就洗漱回了房间,打开了《六七》,这游戏我从初中就开始玩,每天在学校再累,回到家打开游戏看着喜爱的角色,在玩一会就能把一天的劳累都清空了,在学校不被罚的唯一信念也是不要耽误到我回家打游戏,不去补课也和这个有一点关系吧,毕竟补课就没法在假期打游戏了,不过呢,因为学习跟得上,没出过前五名,所以家长也不反对。
中午两小时休息也会回家,但我不会打游戏因为时间比较紧:除去来回坐车的一个多小时(等人齐时间久),热饭十分钟以及吃饭时间,也就剩十分钟休息时间,所以中午的期待是回到家的桌子上有一碗母亲做的菜。
至于晚课前的吃饭时间就没这么宽裕了,没有家长送饭,豫欣又不想去食堂,我们俩便跑到外面吃,外边一家砂锅麻辣烫便成了我俩的固定地点。可只有半个小时吃饭时间,到了那里花十分钟,回来十分钟,等饭五分钟,所以吃饭只有五分钟时间,为了这个,我十六年第一次学会怎么在五分钟之内吃饱新出锅的砂锅麻辣烫,就是嗓子有点疼。
中午吃好饭我就会溜到父母的房间里,父母的房间很宽裕也很温暖,阳光能直接照射进来,对比下来我的房间太小,在搬进来前我那间屋子原本就是放杂货的,一天都没什么阳光,所以躺在父母的床上,享受的闭上眼睛,去听周围生命的声音,阳光照在地板上,客厅的钟表规律的发出“嗒——嗒——”的声音,暖风从窗子吹进来,一页一页翻着书,随着翻动,书中的一张照片落在了地上。
照片中的少女身着白色纱裙,那是姑姑送给她的,茂密的长发被绑成高马尾,乌黑而富有光泽,鼻梁间有一块一指宽的青绿色印记,在肤如凝脂的映衬下,更显清冷。清澈灵动的杏眼正羞涩的看着镜头,粉红色的樱桃小嘴轻轻呡出一条向上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