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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初夏被逼着走进陈县丞家大宅的时候,一群人马也进入了县城大门。
左望被安初夏吩咐去冀州的时候,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路好像除了省城派来的一队人,其他的人都好像在拼命的想要赶快到威县。
一群人在去县衙的路上,模糊的就见街道上奔跑着一个人,左望心中一突,对于这几个月朝夕相处的人,这个身影他太熟悉了。
还没看清人的脸他就喊道:“子希!”
黑影的身子一顿,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大声的喊道:“左…左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左望听到安子希带着哽咽的说话声,就知道应该是大人出事了。
“怎么了…子希,发生什么事了?!”
就从安初夏被关押一直压抑内心惶恐的十五六岁少年,见到熟悉可以信任的人,终于含着泪道:“表姐…表姐被苟师爷带着人,用马车拉走了。”
安子希话还没说完就被从马车里窜出来的一个人,抓住了胳膊,焦急的问道:“是谁…是谁抓走了你表姐,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木…木大夫……”
这时候跟过来的高大男人拍了拍木檀的肩膀,“阿檀,你先放松下来,让他慢慢说!”
安子希看着和他们一路来到这里的司公子,脸上更惊讶了,“司公子,你怎么也来了?”
“小家伙此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快说你家女君被带去了哪里,我们好去救她!”
安子希只是一刹那的被惊住了,这才又被缓过神来,眼中满是焦急担心的道:“表姐被带去的方向,好像是去陈县丞家的宅子。”
这会站在马车上的一位鲜衣怒马少年,大声的喊道:“都知道那个死女人在哪了,我们快去救她!”
一群人坐马车的坐马车,骑马的骑马,后面跟着几百位士兵,浩浩荡荡很快来到陈县丞家大宅。
随着司珩的一声令下,几百个士兵把陈县丞家大宅,包围的那个叫一个水泄不通。
陈家的大门被敲开,看守门房的两个门丁,看见门外闯进来,浩浩荡荡一群人。
有一个机灵的就想跑进去禀报自家老爷,被司珩身边的侍卫一手就擒拿住了。
众人刚进到大院就听到一处院落里,传来一生凄惨的喊叫声,大家寻着声音走去。
就看见院落里,灯火下一个身穿浅绿色县令官服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把泛着寒光滴血的匕首,双眼凌厉的盯着把她围在中间的十几个大汉。
地上还躺着几个捂着伤口,卷缩着身体哀嚎的男人。
此时安初夏整张脸红的像那天边的晚霞,泛着异常的红晕,头上渗出的汗珠染湿了鬓角的头发,顺着脸颊落下。
众人把目光看向站在廊檐下的几个男人,其中有一个在看向他们的时候,眼中还带着没有消下去的欲色。
这一幕让司珩他们看了个正着,这边的几个男人眼眸同时红光闪现,恼怒的火焰燃烧着他们的胸膛。
年轻又很冲动的少年,抽出自己佩戴的长剑,就冲了上去。
身边的几个护卫害怕自己小主子受伤,也拿出武器跟在他身边,碰到不长眼的也赏他一拳。
木檀已经不顾自己不会武功,朝那个日思夜想的人跑去,安初夏眼神已经有些模糊,在他靠近的时候,差点一刀解决了木檀。
“夏夏是我!”还好木檀及时出声,安初夏才在匕首即将划在,他脖子上时停了下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初夏偏过头看向木檀,说出的话差点羞愧的让木檀想,找个洞钻进去。
“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话安初夏一个转身,匕首就扎在偷袭他们大汉的后背上,随着匕首抽出一道鲜血被带了出来。
大汉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如此快,狠,准的攻击,看傻了说来救她的人。
就这利索的手法,何须他人来救,恐怕就这一院子的人也不够她杀的。
陈县丞和府城的同知包光耀等人,看见闯进来的司珩他们,出声厉呵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人私宅,可知该当何罪?!”
“那不知道,你们私自围攻朝廷官员,又该当何罪?!”
司珩眼神清清冷冷的,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此时微微眯起来,口气中带着一种很危险的信号反问道。
“我劝各位还是速速离去,这位大人可是府城来的大官,不是你们这些人能够轻易得罪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灯火太过昏暗,陈县丞一伙人,竟然没看出司珩一行人的不凡。
还有一直站在他们身后,没有出声的冀州城,派来的一队人马。
苟师爷话刚说完,后面陈文超符合道:“就是,包大人可是府城的同知来到咱们威县,就像玩玩县城新来的女县令大人怎么了。
你管的着么,谁又敢管!”
陈文超那一副恶霸小混混的嘴脸,就连自称在京城里,是有名纨绔的萧郢都自叹不如。
“哈!好大的口气!小爷,我还从来不知道,在京城之外一个小小的五品官,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官威。”
萧郢气的提起手中的剑就要去砍,站在廊檐的那群人,他屁股上被打板子的仇还没报,哪轮得到这群王八蛋。
我们怕这位小祖宗再惹事,他们回去无法向郡王交代,连忙向司珩投去求救的眼神。
“萧郢,不得胡闹!”司珩总算出声拦住了,胡闹起来无法无天的代郡王世子。
“表哥,他们不该杀吗?”
“确实该杀,不过还是要把他们捉拿归案后,有巡府大人判决!”
包光耀和陈县丞从司珩和萧郢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丝不对,他们这才仔细的大量院落门口站着的人。
这一看他们两股发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两人这才看见司珩穿着一身玄色常服,玄色锦衣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那个刚才嚷着要砍他们脑袋的少年,更是一身流光贡缎华服,腰带环佩,身后站着统一侍卫服的护卫,更显得他身份不一般。
目光移到两人身后,冀州城正三品按察使的官服,映入两人眼帘的时候,他们彻底的瘫软在了地上。
“完了,全部都完了!”陈县丞喃喃自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