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看着自己这相公越看越喜欢,俊俏富贵不说,还有那么多手下,感觉是老天开眼,送了她一个大礼,坐在驴车上哼起荒腔走板的歌儿,几个纤夫的老婆听说他是东家少奶奶,刻意巴结她,一路奉承,小花不免更加得意,摆起少奶奶架子,头仰起老高。
李一平懒得理她,他打算到了登州就给她买个小院子,留在登州就是,自己现在没造反心思,这小花在登州没啥危险。那钟大人再过段日子就自身难保,也没功夫去理会这不知所谓的人质,到时候再把她接回威海作个丫鬟就是。
李一平不坐驴车,跟纤夫们走在一起,要说这群纤夫真够吃苦耐劳的,昨天一天走了四十里路,愣是没有一个人扔东西,今天又走了二十里后,终于有两个光棍受不了,扔了些碗瓢。
“朱武,你看这些兵行军如何?”李一平满意的看着自己的队伍,问身边的朱武。
“大人,这些人长期在运河拉纤,体力应当都很好的,要是每日能吃饱,又不拿这些破烂,一日走十里也没问题。”
李一平点着头,他觉得这些兵训练后不会比义乌的矿工差,同样的朴质和吃苦耐劳,在团队精神和纪律性上可能还要超过,纤夫拉纤都要一起用力,步伐一致,平日就听惯了口号,昨日简单的教了一次队列,便会按口令整齐行走,虽说左右还是分不清,但比起那些田地里出来的单纯农民就强了太多。
他故意准许这些人拿着行李,以检验他们的体能,到了天津,是不会让他们带上船的,那些被褥中不知多少虱子跳蚤,影响生活不说,还传染疾病。这次的行军也是一个淘汰的过程,要是有人走不动,李一平是不会停下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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