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的方向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嗤笑。
卷毛警校生脸上的墨镜遮挡住了表情,他唇角轻扯,“不能用枪又怎么样?警察什么的,都给我见鬼去吧!我以前就看不惯金发混蛋那股要当警察的劲!”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混蛋话呢!”降谷零一拳直面卷毛警校生的脸颊揍了过来!
“啧,我的意思,金发混蛋你听不懂吗?!”
松田阵平被这一拳打得退几步。
他干脆利落抹掉嘴角溢出的血,扔开墨镜后猛地抬头,眼睛微微眯起,紧接着毫不犹豫一拳狠狠反击回去。
这时候,两人不再作任何交流,都摆出了格斗姿势,打成一团,发泄心底怒气。
他们开学时期就私底下大打出手过,这与松田阵平考入警校的深层次原因有一定关系。
仔细说来,或许会让人由衷地感到离谱。
松田阵平的父亲是一名职业拳击手,在他的幼年时期,父亲因为被警察误抓,导致错过了重要的比赛,最终在家终日醉酒。
在长大以后,松田阵平成为警察的目的,就是将来冲到警视厅暴打警视总监一顿。
是以,他看以警察为梦想的降谷零不顺眼。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剩下三个人靠墙托着脑袋站立,倒是淡定地看着这一幕,其实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阵平故意激怒zero,不就是为了发泄一下吗?
……
走在樱花盛开的小路上,连夜突然听见系统嘀嘀了一声,耳边传来活泼的机械声:
【特殊成就九十九完成:警校组两人为你大打出手!奖励:抽卡一次(注:已为您累积,十次自动连抽)】
原来特殊成就的奖励是这个,抽卡一次也不错,不过这成就内容听上去怎么这么怪?
有两人为他大打出手?!
确定没走错片场,这可是少年漫啊!!
……
下午,连夜进入射击实训室。
一眼就看到了聚集成团的五人组,相比于其他人面容的脸谱化,他们五个人在视野里是颜值最高的。
靠近后,有两张熟悉的帅脸似乎战损了,仍然是松田阵平和降谷零。
受伤了也一样帅气逼人。
“诶?你们的脸——”连夜拉长了尾音,脑海里忽然回忆起几个小时前的系统音,他迟疑地想着,这两人是为了他大打出手了?
这画风突变的描述,越想越诡异。
“我没事!”松田阵平懒洋洋开口,挑起眉头冲那边的金发黑皮青年挑衅般地哼了一声。
瞅了眼对面假牙的降谷零:“呵!我也没事。”
就连小阵平都扯着缺牙的嘴说没事了,他也绝对不能在这个方面先一步屈服。
男人的胜负欲在这一刻又燃起!
六个人凑在一起还没说上几句话,连夜后方突然响起教官的声音——
“松田和降谷,你们的脸怎么了?”
鬼冢八藏瞥着眼前这聚集一团的警校刺头们,头皮突突突的青筋暴起,前几届出现一个都头疼不已,这届一口气冒出六个!
绝对是又打架了!
“报告!因为今天我房间出现了蟑螂,松田同学与降谷同学为了帮我抓蟑螂,才出现这种情况!”伊达航班长声音响亮地解释。
连夜眉梢一动,忍住笑意不弯眸。
他重刷了几遍动漫警校篇,得知在松田和降谷第一次打架斗殴后,伊达航用的就是这个理由成功躲过了鬼冢教官的诘责。
果然啊,班长宿舍的蟑螂个个武功高强,轻轻松松拳打松田,脚踢降谷。
警校五人组都治不住!
鬼冢八藏青筋直跳,忍不住挑出最大槽点,“怎么你宿舍总有蟑螂……”
教官还没说完,就被另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插进来的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人。
“报告,我宿舍也有蟑螂。”
警校组都睁大了眼睛,把诧异的目光飘过去。
出声的是向来高高挂起的黑泽连夜,银发青年微微垂头,语气饱含歉意:“松田同学和降谷同学在今天中午顺便也帮我抓了,造成这种现在这种糟糕的局面,也有我的错。”
诚恳的态度会令人不由自主信任他。
况且,联想到黑泽连夜的家庭与心理因素,在此刻鬼冢八藏也只能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怒骂道:“你们这群家伙!蟑螂抓完了,那就快给我滚去训练!”
“是!”
灰溜溜的,六个人齐齐跑开了。
……
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连夜低头用右手拿起左轮手枪,枪身转轮上可装5发子弹,枪管口径为9毫米。
尺寸小,重量轻,结构紧凑,功能完善。
他垂下眼睫想起,那晚贝尔摩德携带的枪支,正巧是缩小比例的豪华版瑞士迷你枪,枪柄上镶嵌着稀有色泽的钻石,估价得几万英镑。
瑞士迷你枪虽然个头很小,但子弹飞行速度却可达到每秒399英尺,而子弹飞行速度最低时只要达到每秒330英尺左右便可穿透皮肤。
给人留下的印象是,漂亮奢华,杀伤力不小。
二者对比起来,连夜多少有些意趣阑珊,右手手枪举起对准不远处竖着的靶子,姿势自然而然堪比教科书,墨绿色的眼眸锐利起来。
一瞬间,他脑中闪过零的教导。
那头的鬼冢八藏还拧着眉毛叮嘱,“你们给我听好了,你们手上拿着的是sakura,是日本警方正式配备的五连……”
话音未落,室内骤然响起连贯的五声枪击。
“砰!砰!砰!砰!砰!”
一连稳定的五发。
黑泽连夜放下枪垂眸,打的时候心不在焉,大概是没怎么打中才是,较为符合第一次拿枪的人设,至于其他的特殊点,可以归为天赋。
要他扮演一个完全不会枪的人,说实话有点困难。
耳边传来声音,连夜闻言就抬头简单扫了一眼,刚开始没什么表情变化,直到突然看到旁边一连几个靶子上都挂着个洞,他蓦然意识到了不妙。
啊这!!!
银发青年整个人突然间就僵硬在了原地,苍白的耳根唰的一下窜起浅浅的红色。
一瞬间,他理解透彻了社死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