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知晓一定是北平的城门被攻破?”秦光远笑呵呵的道:“王爷这几年被分封北平,对北平百姓一向都是与人为善的,从来就不曾有半分欺压百姓之举,也才使得北平的百姓能够能够安居乐业,你等这些人虽说是不曾直接受到王爷的好处,却也是间接的受到了王爷的恩遇,大明建国也才三十余年,你们可去问问老一辈人,在前元时期,还是都城的北平百姓的日子好过吗?”
秦光远毕竟也是说讲小说的,这么一番话下来也是让那几人无言以对。
这些人无话可说了,秦光远才又接着道:“王爷所发的讨贼檄文里面的内容你们应当已经看过了吧?黄子澄,齐泰等人趁着当今陛下年幼进削藩之言,导致皇家骨肉相残,王爷出此下策你们所想是出于自保,却也是为了大明朝的长治久安,你们应该明白的,若是没有了大明朝,你们还能过这种安居乐业的日子吗?
且你们是北平之人,而北平又是王爷的封地,王爷若是败了,你们仍旧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当然,不是说王爷败了,你们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王爷若败,很多政策便得改变,改变之后的政策损失最大的将还会是你们的。”
邀请秦光远坐下喝酒的人也算是聪明人了,若不是聪明人就绝对不会再这个时候抓住这个机遇的。
秦光远这番话在说完之后,那些人也不表态了,秦光远又喝了一杯酒,才道:“行了,几位好生想想吧,我先过去了。”
等到秦光远重新坐在朱棣那桌子上之时,那一桌已经被酒菜给堆满了。
秦光远呵呵一笑,坐了下去道:“那个店小二还算是够实诚的,摆上来的东西还真是不少。”
在秦光远坐下来之后,朱高煦便拿起手边的酒壶给秦光远倒满了酒。
在朱高煦面前,秦光远也很少讲究身份的,朱高煦既然愿意倒酒那秦光远便也没有什么不敢接受的。
在朱高煦倒上酒,秦光远还未夹菜,朱棣便出言问道:“那几人是在与你打探这几日的局势?”
秦光远再那几人面前完全是为朱棣说话的,秦光远自然是不会做好事不留名的,一五一十的回答道:“的确是这样,如今这个时候他们也担心战争会打扰到如今他们的这种安居乐业的日子。”
朱棣手中拿着筷子,开口淡淡的问道:“你是如何回答的。”
朱棣继续答道:“小子把这个事情的利弊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他们都是聪明人能够想明白的,那几人自己想明白之后恐还得回传播开来,王爷平日里在北平集聚起来的威望就很高,有了那些利弊,北平百姓自然是会理解王爷的不易的。”
朱棣在北平城中集聚起来的威望的确是很高的,刚开始之时有百姓有些不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朱棣也为再做多言。
才刚一会儿的时间,旁边的酒桌之上便谈起了有关于朱棣起兵的事情。
刚开始,在这个酒桌之上这些人所说的还在朱棣的心坎之上,说什么朱棣这些年在北平镇守,使得大明边疆长治久安,也是因为朱棣在此镇守,他们的日子才能好过了,这个倒是与秦光远那那几人所讲的如出一辙。
酒桌之上的众人对这番说辞都极为的赞成。
朱棣听到这里心情不错,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这几人说着说着便说了朱棣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了。
“燕王此次起兵所发布的讨贼檄文,是抓住了太祖皇帝的皇明祖训,其实谁都知晓这不过是燕王的一个借口罢了,什么讨贼黄子澄,方孝孺,某倒是不知晓削藩之策是否正确,但燕王讨此二人绝对是借口的。”
听闻此处,朱棣已经有些暴躁了,握着酒杯的手青筋凸起明显是在怒气的边缘,还是姚广孝笑呵呵的拉着朱棣,使得他才不至于突然暴走。
只听得那桌之上的另一人接着道:“黄子澄,齐泰和方孝孺皆是先皇帝所留下的辅佐之臣,这三人所献上的削藩之策或许错误,但却也绝不是燕王所说的那般是个佞臣吧?”
另一人接着又道:“这还用想吗?无非不就是为了宫中的那把宝座罢了。”
朱棣起兵虽是找到了借口,但总的来讲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起兵是在谋反。
朱棣啪的一声丢下酒杯,引得周围的吃客朝着秦光远这边看了过来,朱棣也不管这些人的眼神,率先便朝着外面跨步而去。
朱棣都走了,秦光远等人自然是要紧随其后的。
在秦光远正要离开之时,那店小二才端着托盘,托盘之中放着菜喊道:“秦先生,怎么这是要走?还有两个没上的菜呢!”
秦光远笑着问道:“就剩这两个了?”
那店小二回道:“厨房还有两个正做的。”
这家酒楼的饭菜着实是不错的,可惜这个情况之下秦光远也不能留下继续吃了,呵呵一笑道:“既然已经做出来了,浪费了也不好,拿去分给外面的路人算了。”
秦光远与那店小二说话的功夫,朱棣已经走出大老远了,秦光远也不能再留下了,接着编开口道:“行了,此事就交给你去做吧,莫要浪费了就行。”
秦光远现在的心都在滴血了,他本来拿出这些银子是准备好生请朱棣喝顿酒的,虽说是花了银子但能得朱棣满意那就不亏。
现在搞得是不但没让朱棣满意,他自己也没能够吃上一口好菜,说来说去的,他那三两银子算是打了水漂了。
秦光远再紧赶慢之下才终于追上了朱棣。
朱棣脸色不好看,秦光远跟在朱棣身后也不敢多说话。
这个事情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但每日朱棣听到这种言论总是要生气。
其实在这些问题之上朱棣自己也能够想明白,生气归生气,却也还是知晓碰到如此事情如何行事。
若是朱棣真的被怒气给冲昏头脑了,在那酒楼之中便已经办了那几人了。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朱棣起兵为了皇帝宝座那是事实,总不能不让人在此事之上多说话吧?
若是真这样做了,朱棣即便是坐上皇位那也不会久远的。
回了王府,姚广孝变便笑呵呵的道:“王爷还在生气?莫要与那些愚民多做计较才是。”
在姚广孝面前,朱棣才会说些心里话,“那些人所讲也不是没有道理,在大师面前本王也不用藏着掖着,朱允炆与大哥一样太过仁慈,朱允炆不仅没有大哥所积累起来的威望,却还有些优柔寡断,这样的人如何能做好一个君王?
父皇英明一生,却选出了如此的一个即位之人,父王以布衣揭竿而起,在即位之人上却陷入了嫡庶的牢笼之中,当初,父皇若是能选本王做太子,何至于有今日这番局面,本王也不至于被扣上谋反的帽子。”
朱棣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嫌弃当初朱元璋不选他做即位之君。
姚广孝呵呵一笑道:“王爷,世间之物冥冥之中都是有定数的,一切都不会有如果发生,秦光远那小子曾说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这话不假,王爷若是戴上了白帽子,后世之中必然不会有任何王爷得位不正的言论出现,至于现在的那些言论,王爷听过也就罢了。”
朱棣一笑道:“本王今日出去一趟也还算是有些收获,时不时纠结在本王心中的问题也算是解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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