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远以为他会就此再去锦衣卫走上一遭之时,没想到朱高煦会在这个时候带着手下的汉赵骑兵赶来。
汉赵骑兵这段子一直在帮着五成兵马司维持京城之中的治安。
看见朱高煦颇为健壮的影出现在门口,秦光远远远便喊道:“二王子,这里,这里…”
听到秦光远的喊声,朱高煦才冲着他的方向缓缓走了过来。
走至秦光远边,朱高煦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直接便冲着纪纲道:“秦光远,本王子要带走!”
纪纲不给秦光远面子,总是要给朱高煦面子的。
现在太子之位还没定下来,说不准,朱高煦就是以后的东公之主了,即便朱高煦不被立为太子,那也是名正言顺的藩王,纪纲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总是不能直接便把朱高煦给开罪了的。
纪纲痛快的道:“行,这个自是没问题!”
秦光远冲着朱高煦扯起一个笑容,笑着道:“他们三个也得一起带着!”
没等朱高煦再开口,纪纲便马上接着道:“没问题,几位一起走吧!”
秦光远都已经放了,再为难几个小罗罗那也没什么必要。
秦光远和尚从三人跟随朱高煦从茶馆出来后,秦光远才笑嘻嘻的问道:“二王子怎知晓我在此处?怎如此及时的赶来!”
朱高煦瞅了一眼秦光远,没好气的道:“我接到消息在这茶馆中有个说书人妖言惑众谩骂父皇,我是带人赶来抓人的,怎知晓你小子也在里面,朝廷现在上下正是用人之际,你小子躲在这里享清闲了也就罢了,面对妖言惑众之言竟也无动于衷,今此事若是被父皇知晓了,你小子可难解释了,你便好生谢谢本王子吧?”
在这个事之上,秦光远可是委屈的很,他只是去喝杯茶,只不过才刚听清了那说书之人说讲的内容,锦衣卫的人便到了。
秦光远委屈巴巴的道:“这个事我真是够冤枉的,不过才刚进去,还未来得及反应,锦衣卫便到了,若不是二王子及时赶来,我真怀疑是纪纲专门针对我下的一个局了,我现在虽在朝中无职,但我却也是永远心向着陛下的,二王子,尚从他们几个雇了条船,你要不一起?”
朱高煦瞅了一眼尚从几人,道:“本王子倒是愿意,只是不知晓他们几个是否愿意?”
秦光远马上便道:“高阳郡王想一道去,你们可愿?”
秦光远与尚从几人并不是很熟悉,那花船毕竟是尚从几人雇下的,是否邀请朱高煦前去自是得经过尚从几人同意的。
秦光远刚询问完毕之后,尚从便马上开口回道:“愿意,愿意…”
尚从在何志和高从面前说话明显是有些分量的,尚从开口同意,何志和高从立马便也接道:“愿意,愿意,荣幸之至!”
朱高煦很快便遣散了手下的兵丁,与秦光远等几人又重新找了一家茶馆,一直等到夜幕降临之后,好几艘花船才终于在岸边停靠了下来。
尚从一早就开始翘首以盼着了,看到他雇的那条花船停靠下来之后,才颇为欣喜的道:“过来了,过来了…走吧,咱过去吧!”
秦光远和尚从等人一道走至那条花船之上,便有一人堆着笑道:“琴儿姑娘已候着几位公子了!”
朱高煦率先跳上了船,秦光远正要上船,后面又起了一道还算是熟悉的声音。
“本公子姐婿是曹国公,今琴儿姑娘的这花船本公子要上,你等都靠边站!”
秦光远转正对上了狂妄而来的王成周。
王成周手指着秦光远,气愤吼道:“秦光远?这花船是你雇下的?”
秦光远一笑,淡淡回道:“是又如何?”
王成周向来都是出门不带脑子的,大吼着道:“你现在可没有了神机营提督之职,此次分功之臣中又没有你的份,你在陛下那里可不受宠了,你的火铳呢,那出来啊!来人,给我上,今这船是本公子的了!”
秦光远的火铳包括朱棣在靖难之中所赠的佩剑如今都在朱棣那里。
王成周命令一出,他后跟着的那群家丁,大概有十几人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向秦光远动手。
秦光远现在若是有火铳的话,那十几人根本就不在话下,关键是他现在手无寸铁,让他对付着十几人真就很成问题的。
秦光远是尚从请来的,遇到这种况,尚从他总是得说句话的,在那十几人正准备动手之时,尚从马上开口道:“王公子,今给在下个面子,明,明,在下为王公子再包下一天,王公子带人尽玩!”
王成周因李景隆的关系,在京师之中向来都飞扬跋扈惯了,对尚从这些家中无依仗的富贾自是不会看在眼中。
“本公子像是那种没银子之人吗?今若不是因秦光远在这里,说不准本公子还能放你们离开,来人,给本公子一块打!”
秦光远他就是与尚从几人联手,都很能应付王成周带来的那十几人的,现在这种况之下,也就只能找朱高煦求帮忙了。
朱高煦他在船舱之中想必早就知晓外面况了,心中早就已经是乐开花了。
“闹看够了,就出来帮帮忙呗!”
秦光远开口之后,船舱之中才慢慢悠悠走出了一个人影。
在朱高煦从船舱之中出来之时,王成周手下的那群人已到了秦光远面前,朱高煦二话不说,噼里啪啦的便与那群人交织在了一起。
朱高煦一向都强悍的很,即便是不借助任何武器,只一人对付个把人从来都不是问题。
眨眼之间的时间,王成周带来的那群人便都被打趴在了地上。
“你是何人?敢打本公子的人,知晓本公子姐婿是谁吗?”王成周叫嚣着。
朱高煦从船舱之中出来之后便开打,再加上天色昏暗,王成周没认出朱高煦来也实属正常。
王成周才刚叫嚣完毕,朱高煦便一拳打了出去。
王成周捂着被打断的鼻梁,看清楚朱高煦之后,才结结巴巴的道:“二…二王子?”
朱高煦也没与王成周多说废话,厉声呵斥道:“滚!”
王成周慌慌张张就要走,摔了一跤后又爬起来,道:“是是是,小人现在就走!”
李景隆再牛,其永远都不能与朱高煦做比!
在王成周离开后,朱高煦才没好气的道:“区区几人都对付不了,你这个提督怎么当的?”
秦光远一笑回道:“我神机营擅长的可是火器,若现在我手中有火铳,不说十几人,就是百人,那也自是不在话下的。”
朱高煦白了一眼秦光远,率先上了船,留下了一句,“懒得跟你说!”
尚从在秦光远后颇为尴尬一笑,道:“秦先生,是在抱歉!”
这个事与尚从他们几人干系可并不大。
“不管你们的事,好了,上船吧!”
秦光远跟在朱高煦后上船进了船舱之后,一姿色姣好的女子带着笑道:“几位公子都到了,那便开船吧,可好?”
尚从本是请秦光远前来的,自是需要秦光远来回答的,道:“开吧!”
“公子,想请什么曲?”
秦光远哪知晓什么曲儿合适,只好又问尚从几个道:“问你呢,什么曲儿?”
尚从等人与秦光远也不是很熟络,也不敢开秦光远的玩笑,只好规规矩矩的道:“琴儿姑娘最擅十面埋伏了,那就来款十面埋伏吧!”
秦光远就是个俗人,他可不懂弹得好与坏,反正能听就行。
花船一路顺着秦淮河而下,琴儿一路之上也只是弹着琵琶,曲子弹了一曲又一曲。
曲子弹过之后,又只是单纯的聊天,漫长的夜色,琴儿扮演的只是一个知心大姐的份,没有任何不可描述的事发生,无论是尚从还是朱高煦都没提任何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