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远这般解释之后夏元吉和卢乡点头附和,卢乡这才终于觉着秦光远小小年纪能拥有那么多的荣耀并非是偶然之事。
得到夏元吉和卢乡的附和之后,秦光远才接着开口道:“之所以,你们在将近一月时间都没能运转了户部,其原因就是因为各账目过于分散,只有把这些东西统筹记录,无论朝廷需要从户部出怎样的钱粮,户部不超过一个时辰便能够应对妥当的。”
卢乡对秦光远所绘制的那个统计图,端详了半天之后,才终于拱手道:“新城伯年纪轻轻不仅带领着神机营跟随陛下立下了汗马功劳,更是创办下了兴明实业,果然不同凡响。”
秦光远自从穿越到这里,或是恭维,亦或是真心诚意,说他好话的人可是不少,卢乡这番话也让他是习以为常了。
秦光远没有多言,笑着道:“这些账目至多五年,至少三年便得统计一番,秦某只能帮着你们统计这一次,最关键的还要是你们户部衙门的这些人能够认可才行,只有你们认可了,秦某这番努力才不算是白费,好了,今费些时间,把这些账目重新整理一下。
你们也高在庙堂之上,也清楚,一下子离开的大臣实在是太多,朝廷很多事都运行不得,很多事已然是迫在眉睫,一刻也耽误不得了。”
秦光远很快便又提笔写下了乘法口诀,道:“这个口诀是秦某在北平创办的那东临学堂必学内容,在没有算盘况之下便能运算数字的一个口诀,二位大人稍记一下,或许有些用处。”
若是利用算盘的况知晓,用笔计算的乘法相对于算盘还是要慢上一些的。
因秦光远在重新核查黄册之时出了个不错的主意,因而,夏元吉和卢乡两人对他这个乘法口诀也上了些心。
看他们是真心想学,秦光远才道:“拿最后一个公式来讲,九九八十一,也就是一户人家该交九两银子的赋税,那九户人家便是八十一两,一百户人家,便就是九百两,这些都在乘法口诀之中能够展现,熟练应用的一个关键便是把这背熟。”
秦光远讲了片刻之后,便道:“这个东西往后再说,现在咱先忙着正事吧,定要在明早全部整理出来,也并非是秦某插手户部的事,请二位大人以最快的速度让户部的大臣熟悉账目,户部可是朝廷的重中之重啊。”
对秦光远的办法感兴趣之后,秦光远好像说什么都是对的。
卢乡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率先刁难秦光远,也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在秦光远的一番话之后,极为爽快的回道:“好,新城伯怎么办,在下都听着。”
既然夏元吉和卢乡都答应了,秦光远也便不再持记录的事了,道:“不知哪位大人来记录一下,秦某这字实在拿不出手。”
卢从也不谦虚,直接道:“在下来吧!”
接着,秦光远才又一笑,道:“那这样,秦某来报数,夏尚书你来敲敲算盘吧!”
秦光远现如今的家业已经是不少了,但他也仅仅是只会打算盘罢了,若说熟练,那还真就不敢说的。
在秦光远和夏元吉还有卢乡三人重新整理户部账目之时,朱棣也召集郑和询问了秦光远的况。
朱棣也知晓秦光远绝非那种能被任何制度约束住之人,秦光远若是没能在半个月时间吧六部衙门的困局解决了,那他还真就没有多大办法处置的。
“秦光远现在何处?”朱棣回道。
郑和虽与秦光远相熟的很,但在朱棣面前,郑和却是绝不会为他打掩护的。
郑和一五一十的回道:“在户部衙门,新城伯刚至户部衙门,便赶走了那里的大臣,只留下了夏尚书和卢侍郎,如今三人正在挑灯夜战,好像是重新整理账目。”
如何解决六部的问题,秦光远已在朱棣面前大致介绍过一些了,朱棣听闻郑和的汇报之后,一丝好奇都没有,反倒是欣慰道:“那小子看起来玩世不恭,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向都是很明白的。”
朱棣这话很明显是对自己说的,郑和也没有接茬,朱棣接着又道:“这段子,已有不少建文朝的大臣开始陆续返乡了吧?”
郑和这才开口回道:“是,已有一半的大臣开始陆续返乡了。”
朱棣叹了口气,从一直上站起来,望着窗外黑兮兮的夜空,道:“朕自小便跟在父皇后征战,长大后又被委以藩王之职,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会是个马上将军了,哪想过有朝一会坐上龙椅,坐上之后,朕才自觉这个皇帝的难当,天下百姓都指望着朕一人,做好了无功,一旦有一件事没做好,便会有悠悠众口来骂朕。
可那些大臣们呢,以读着圣贤之书,拿着朝廷俸禄,却都各自有着自己的谋划,就连朕的亲生骨,也都变了初心,朕越发觉着朕像极了一个孤家寡人。”
朱棣这话可还是在自言自语,郑和并没有接话,这个时候表忠心也有些多余。
朱棣扭头朝郑和问道:“怎么不说话?”
郑和拱手回道:“奴婢不知从何说起…奴婢只想说的一句,陛下乃天下,是上天选中的大明皇帝,系天下百姓安危,不应如此消极,陛下待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永远效忠于陛下,绝不背叛陛下,新城伯和师父也皆不会背叛陛下的。”
朱棣突然间露出了一笑容,道:“朕知晓,秦光远那小子是重重义之人,道衍那疯和尚一辈子与世无争,辅助朕登基也算是功成名就了,你的忠心朕更是知晓,朕知晓你报复远大,不甘永远屈在这深宫之中…”
郑和心中即便是真的这般想,但在朱棣面前也得解释一下才是。
还未等郑和说话,朱棣便道:“朕说过会给你机会的,现在先帮着朕办个事…”
朱棣既然又吩咐,那郑和只要不想其他,专心道:“陛下有何吩咐?”
朱棣转坐至了椅子上,道:“那些建文朝的大臣马上就都回乡了,锦衣卫几月一来虽说已重新恢复起来了,但纪纲其人险毒辣,恐不会尽心,你马上着手为朕组建东厂,其职能与锦衣卫一样,只向朕一人负责,全部人员皆以宦官组成,由你全权挑选,宫中任何一人选中,不必向朕汇报,直接编入东厂,朕只要结果,快速把眼线遍布各州府,要隐秘,要让锦衣卫的探子都不可察觉,一旦有任何消息直接送到朕这里来。
另外,朕会颁旨,授权你东厂都督之职,可查任何一个衙门,任何一人府邸。”
郑和是个忠厚之人,倒是不会做打击报复之事,但不保证其他人就不可能。
锦衣卫和东厂职能一样,或许是能够达到相互牵制的目的,但更多的也是戕害了朝中大臣和百姓。
郑和对朱棣的命令自是不会反驳的阿,直接便道:“遵旨,奴婢马上着手去办!”
司礼监,东厂,西厂,内厂…这些都加重了明朝的**,朱棣建东厂可是成为明朝**的开端了。
纪纲作为外臣不可用相信,郑和作为内臣对朱棣忠心耿耿,在靖难之役中立下了汗马功劳,朱棣便起了宦官可信的想法,未必有些片面。
王振害的朱祁镇土木堡被俘,使得仁宣之治腰斩,这也不过是小恶,九千岁魏忠贤虽说在东林党争中发挥了一定的效果,但大明亡国他也是有脱不了的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