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这个事已然是这挡不住了,必须以之结果处置了。
有兴明实业和回宋小说两项事,秦光远也算是京中较为有头有脸之人了,围观着的人群多少还是给他些面子,他的这番话出口后,很快便再没有了聚集之人。
很快,秦光远便带着五成兵马司的兵丁押解着那两犯事的兵丁和苦主夫妇回了他家。
那苦主夫妇见秦光远是把他们带在了自己家中,脚步都有些虚浮了。
秦光远只得是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此事陛下已知晓了,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那男子立即欣喜的开口,道:“陛下真知晓了,阿娟,陛下知晓了此事,定会给我们做主的。”
被称作阿娟的女人一个劲儿的摸着眼泪。
这种事,最伤心的肯定是女人了。
不过片刻的功夫,秦光远带着一众到了秦府门口之后,守候在门口的虎子立即迎了上去,悄声道:“陛下来了,已吩咐人去喊二王子和三王子了,少爷,这次没你的事吧?”
虎子这话说的,好像他是经常犯错一般。
不过对虎子的这个问题,秦光远还真就很难回答,此事看起来好像是与他没关系,但保不齐朱棣也会把怒气撒到他的上,想了半天,对虎子的问题也没做正面回道。
“行了,先进去吧!”
秦光远带着一群人还未靠近客厅,旁边不远之处的两个丫鬟手中端着茶盘你推我攘的不知晓密谋些什么。
虎子咳嗽一声后,那两个丫鬟扭头恭敬喊了声,“少爷。”
秦光远对家中的下人一向都颇为的宽和,即便如此之时也没做苛责,笑着问道:“在此处作甚?怎么?还没给客人送茶?”
那丫鬟立即怯懦回道:“我们不敢。”
朱棣若生气的话,上的威压着实很足的,两个小丫鬟不敢进去就也实属正常不过了,秦光远没做苛责,从他们手中拿过茶盘道:“我端进去吧,行了,你们都去忙吧!”
秦光远端着茶盘进去之后,为端坐在上首之位的朱棣放好了茶杯,才朝着他带进来的那些人厉声道:“陛下在此,还不快快行礼!”
那几人皆位卑人轻,若不是此事凑巧被朱棣看见了,他们此生恐也是难以见到皇帝的。
秦光远此言出口后,一众人立即跪地喊道:“叩见陛下。”
朱棣也没开口让那几人起来,朝着秦光远问道:“犯事兵丁是哪营的?”
秦光远只得是如实回道:“三千营。”
这个问题迟早得要被查到,秦光远即便是现在不说,待会朱棣也会知晓。
朱棣把刚端起的茶杯啪的一声扔到了桌子上。
谁都知晓朱高煦带兵造诣是得了朱棣真传的,朱棣宁愿今这两个犯事的兵丁是神机营和五军营的,都不愿是三千营的。
朱棣正在生气之时,秦光远也不敢多说。
其实,朱高煦也是不容易的很,神机营和五军营还能够提拔颇有能力的老兵帮着一块训练新兵,但朱高煦的三千营却是没有一个老兵,两万人的兵丁全靠他一人训练,自然是忙的脚不沾地,也会出些失误。
片刻之后,朱棣才开口问道:“你神机营之中可有此类事发生?”
秦光远倒是想痛痛快快说个没有,他才不过处理了违反军纪之人,朱棣若是有心的话,随即去营地查询便也就一清二楚了,到时候,朱棣少不得背上一个欺君之罪的。
秦光远只道:“有,今臣就在营中抓到了一赌博之事,陛下,以往在神机营刚组建之时,此类事都不曾发生,现如今之所以发生此类违反军纪之事,说到底也是因形势较为安定,兵丁警惕不足所导致。”
趁此机会,秦光远准备为朱高煦求一下,只不过还没等他张口,朱棣便一拍桌子,厉声怒道:“朕把戍卫京师之重任交在你们手中,不是让你说这些冠冕堂皇,推卸责任之言的,你若是无法做好这个神机营提督,朕可另择贤能。”
神机营军中不过只是发现了一起赌博之事,这在军中也是常见的,早些发泄,早些把这个源头制止住了便是,不至于因此事就把免了这个提督吧?
朱棣在生气之时,秦光远连忙笑着开口道:“臣能做好这个提督,往后此类之事绝不会发生。”
秦光远才保证之后,朱高煦和朱高燧兄弟便双双到了。
二人一进来便朝着朱棣恭敬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
朱棣也没开言让他们起,只是问道:“高煦,可认识那两人?”
朱高煦即便是再有带兵的本事,也不可能在四五之内把他麾下两万兵丁都认识,对朱棣的问题,只能摇头道:“不认识。”
朱棣一脚提倒了跪着的朱高煦,大怒道:“你麾下的兵丁,你竟不认识?”
朱高煦心中即便是有千万委屈也不愿多解释一句,对朱棣的责问,直直跪在那里不做一言。
朱高煦不过多解释,朱棣反而不再对其动手,复而又坐在椅子上,问道:“高遂,你麾下可有违反军纪之事发生?”
朱高燧立即颇为沾沾自喜回道:“不曾有,自五军营的兵丁配齐之后,儿臣便按当初训练汉赵骑兵营那般,开始着手训练,到目前为止,所有兵丁都按部就班的训练着,五时间虽无太大的训练成果,但所有兵丁的训练都极为卖力气,相信用不了几,便可锻造出一支威武之师了。”
朱高燧这般与朱棣沾沾自喜表述自己功绩,怎不说,他那五军营之中大多都是当初朱高煦千辛万苦所训练出来的汉赵骑兵。
朱高燧是朱棣的幺子,对朱高燧,朱棣更对的是如父亲那般的疼,朱高燧这般沾沾自喜的介绍,朱棣却是如一个父亲望着自己长大孩子那般欣慰,笑着道:“好,极好的很,朕赐你金百两,继续努力才是,定要为朕训练出一支威武雄狮才是,起来吧。”
朱高燧更加高兴,拱手起道:“多谢父皇。”
解决完朱高燧的事之后,朱棣才朝跪在那里的夫妇二人道:“你等有何冤屈尽管讲来,朕定会为你二人做主的。”
朱棣话音刚落,还是那男子率先开口,道:“谢陛下,今小人酒肆才开门,那两个军爷便走了进来,喝了几坛酒之后,便开始轰赶店内的客人,把店内的客人都赶走之后,便对内人动手动脚,小人前往制止,却是招致了他们的殴打…”
朱棣也是带兵之人,深刻知晓军纪的重要,兵丁扰民那就等于是自掘坟墓一般,听闻那男子叙述事的前因后果,朱棣虽说生气,却也并未马上发泄,也给了那两个兵丁自己辩驳的机会。
“朕给你二人个辩驳机会,说说吧!”
那两个兵丁做了不该做的事,瑟瑟发抖,哪还有为自己辩驳的能力,瞧他们这般模样,事结果如何,那也是一清二楚了。
朱棣的怒气也都宣泄的差不多了,即便是知晓事的前因后果也不再有太大的怒气了,沉声下达了对事的处置命令,道:“朱高煦治军不严,罚俸一年,三千营两个兵丁立即押往菜市口斩立决以儆效尤,五军都督府一干兵丁尽职尽责赏银百两,苦主所有损失由朱高煦负责。”
朱棣命令才刚下达之后,那两个三千营的兵丁便痛哭流涕的大喊道:“三王子救我,三王子救我…”
这个时候,这两个兵丁竟喊的是三王子救我,要说其中没有猫腻鬼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