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远有朱棣的特许,那次都能够把兴明实业的伙计和汽车都带入午门之外,更别说现在只是带高郎中一人了。
大内中虽然盘查严密,但是秦光远带着高辉也就是如无人之境,轻而易举的便进入了坤宁宫之中。
连来睡眠不怎好的徐皇后明显比往常略微憔悴了一些。
在秦光远和高辉行礼之后,徐皇后一句多余话都没说,直接便招呼高辉号脉!
现在可不比以前了,以前徐皇后关系一些军政大事,那是贤妻良母,现在若是再说一些朝堂之上的事那可就有干政的嫌疑了。
高辉的三根手指搭在徐皇后的脉搏之上,片刻的功夫,又换了另一只手,之后,才放下手,拱手道:“无多大问题,草民开个方子,抓些药,三副过后便没多大问题了!”
高辉医术着实是很高的。
那次朱棣也是失眠,他只用一副药便解决了问题。
秦光远从后世而来更是知晓,中药去病见效很慢,一般的也要在一月之后才有效果。
像高辉这样一副解决问题的那还真是极为少见的。
高辉三下五除二写下方子,徐皇后拿起瞧了一下,才终于道:“花,等会你出宫与高郎中拿药!”
徐皇后这番话之后,秦光远还等着她说其他的呢。
没想到,她却是开始赶人了,发问道:“怎么,你还有事?”
这话把秦光远询问的都有些诧异了,只好回道:“没,没事啊!”
徐皇后这才懒洋洋的开口道:“没事,便回去吧?”
秦光远怎么感觉,他这次所见到的徐皇后变化很大。
心中虽然嘀咕,却也只能拱手和高辉退了出去。
从坤宁宫出来,秦光远才询问一旁的花,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花一脸费解,道:“怎么?”
秦光远现在也是无言以对了,他总不能说徐皇后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吧?
万一,以前徐皇后对他的那种好感只是他一人的感觉。
那岂不是尴尬了。
算了,算了…
不问了!
秦光远还以为徐皇后出了何种大事了呢,在坤宁宫之中跑了一趟也没什么事。
才刚回到家,冯松和陈明便已经待在他家中了。
在见到秦光远的时候,便准备给他来个拥抱。
幸好,秦光远异常灵活,对他的这种拥抱马上躲开了!
“有话便说,大男人之间别来这!”
秦光远还想为秦家传宗接代呢,若是传出他有龙阳之好那可就不好了!
冯松激动的道:“新城侯,你知道吗?昨登科晚宴之后,陛下特地把我二人招致体,把我们从监生提拔成了翰林院的庶吉士!”
不就是一个庶吉士吗?至于如此高兴吗?
秦光远现在年纪可比他们笑,便已经是侯爵了,若是像他们这般沉不住气,那还不得上天了?
秦光远表淡淡的,陈明立马道:“新城侯,我们现在不仅是新学的监生,而且还是翰林院的庶吉士,这样的话,那我们二人便是这批士子当中陛下格外培养的人才了,对吧?”
朱棣的想法到底如何不得而知,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
秦光远只知晓,翰林院之中那些人都是以旧学考中的,对他们这种半路出家的新学士子一定会异常排挤的。
往后他们在翰林院的子一定不好过!
当然,现在正是冯松和陈明高兴的事,秦光远也不能去给他们泼冷水,只能不确定的回道:“是,是吧?”
冯松和陈明也没听出秦光远话里话外的意思,只顾激动了,兴奋的道:“新城侯,我二人就是与你说这些的,行了没别的事,我便走了,国子监新学部的事还是我二人负责的,实在不能长时间离开的。”
以前他们是国子监监生的时候那逃课可是稀松平常的事,即便是国子监祭酒是陈明的父亲,都不能朱当他们逃课的步伐。
现在他们只是负责了一个国子监的新学部,便这般尽心尽力了?
看来像冯松和陈明这样的人还是得多增加些压力才行的。
冯松和陈明才刚出去,卞武便匆匆来了。
卞武负责兴明实业的事,长时间的一直都在外面奔波着,很少有回来的时候。
此番卞武这般匆匆回来必然是有事发生的。
秦光远满是担忧的询问道:“怎么又出了何事?”
秦光远自从穿越到这里可就,没有好生消停的过上几的舒服子,已被这种事给吓怕了。
卞武还没顾得上与秦光远行礼,便道:“少爷,建文皇帝有消息了!”
朱棣虽说不承认建文的年号,把朱炆在位的四年全部以洪武皇帝叙接上来了。
但朝臣之中在称呼朱炆的时候,还是会以建文皇帝相称的。
朱棣他不过是自欺欺人不承认朱炆的年号,人家可也算是实实在在做过皇帝之人,你能说人家是篡位的吗?
没有叔叔继承侄子江山的传统,他是能够更改年号,却是不能把人家实实在在在位的事抹杀了。
所以对朝臣百姓称呼其建文皇帝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听到卞武的这个消息,秦光远颇为激动,手里的茶水吐出了一口,问道:“有消息了?”
卞武回道:“是,有消息了,在苏州的寒山寺有人见过,小人还派人亲自见证过,没问题!”
卞武说的信誓旦旦,秦光远有些不太相信了。
朱炆既然是出去跑路,那不应该是找个僻静之处吗?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那是自古颇负盛名的地方,而且寒山寺又是一座鸣寺。
一个避难的人选择此处地方着实有些不太合适吧?
保命最要紧,还讲究什么灯天黑?
看着秦光远满是疑惑,卞武坚定的道:“少爷,此事十之**的真实!”
秦光远手中抚摸着茶杯,考虑了良久,才终于又问道:“真的?这事可不好弄假的!”
卞武马上坚定的道:“应当不会有假的!”
朱炆是秦光远放走的,朱棣又把寻找朱炆的事交给了他。
无论是对他考验,还是对他的信任。
在报这个事的时候,秦光远都得小心谨慎着些才是。
秦光远端着茶杯,在椅子上坐了良久,才道:“我去禀告陛下,此事定要烂在肚子里,饶是谁问都不能说的!”
仅仅是因为朱炆的两个儿子就闹出了好几个想要谋夺从龙之功的人。
若是再传出朱炆活着的消息,那可真是要乱了!
卞武也是知晓大是大非之人,秦光远把此事交代给他,也正是出于这个想法。
卞武立马保证道:“是,少爷放心!”
从家里出来,秦光远丝毫没有单个直接便进了宫。
暖阁之中的朱棣在参加了早朝又吃了早饭,上还带有酒气,昨的酒还不知晓喝了多少。
朱棣一直以秦光远上的酒味把他批的是体无完肤,今好不容易让秦光远抓住了机会。
秦光远自是不想就这般轻易放过朱棣的。
秦光远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陛下,得当心龙体才是,杯中之物饮多了是要伤体的!”
朱棣那般精明一人,岂能不知晓秦光远是借用着劝说他当心体之事点他上的酒气!
或许是因为秦光远再新学士子上表现的还好,朱棣也没多言,只是冷声道:“你若有话就说,没话说便滚出去!”
人与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啊,他自己喝些酒毛病多的很,朱棣他喝了酒便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秦光远心中虽说不平衡,但好歹人家是皇帝。
不舒服也能自己受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