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来得十分迅疾,犹如风台一般。
有了好几日仙桃没有收到陈挽那儿的书信,一开始仙桃总算安下了心,想着至少不用如往常一样担心着是否会被人看见,以及究竟要藏匿在何处。如此这般过了不下三日,仙桃便开始觉得有些焦急,开始想着是否是要她自己主动发书询问,而此时,竟并且发现门外站岗的陈挽的几个手下也被换了,一时间更是不知道能够做以及要从哪儿做起。
想着问兄长,但是据说兄长也很忙,听说要忙着和族长处理买卖的事情,终日不着家,不过,兄长也是时候该如此了,更何况一面还得准备科考的事情。
小七自然也是不来了,一开始卓氏还问道,说小七最近怎么没在院子里见到了,仙桃不会说谎,只是回阿娘说人家估计忙,也在意的这个那个呢。卓氏没说话,她也姑娘过来的,姑娘之间这儿啊那儿啊的脾气也是懂的。
如此沉闷了几天,仙桃每日就练拳、刺绣金仓,着实有点待不下去了,也想着不如也去金仓绣铺里看看,但是想到锦织和婶婆,又实在迈不开腿。
那日里仙桃还在红砖天井旁站桩,见来了个三房的下人。
“我家姑娘问,大小姐何时能过去绣铺帮忙照看着,说是一直怕大小姐没休息好,也不敢过来打扰,但是自己又手拙手慢,活计实在做不好怕毁了百千堂的脸面,让我过来问问,如若大小姐还是不方便到铺面上,那么接了活计来做也是可以的。”
卓氏在旁听了了,悄笑着和旁边的林良说:“锦织这嘴确实是做生意的嘴,是和她娘亲一模一样学的,咱女儿手巧口拙,祖上风水确实都给我们兼顾周全了。”
仙桃听了愣了一会儿,收了拳脚架势,上前问,“那是什么样的活计?”
那小厮倒是准备得周全,掏出了一个画样,说道:“姑娘也怕大小姐你累着,这花样都是现成的,你拿着了,照着做便是了。”
仙桃接过来一看,笑了,这可不就是她之前为送王船绣的“黄底红披帷,有的青麟蓝龙飞”嘛。确实如阿爷说道的,那识不出她绣的,想必是会让她仿的。仙桃不甘心,又问道,“这是做的什么的绣样,那边要?几时要?”
小厮确实麻利,一一说来,说是承天寺有人做功德道场,因此数量确实是极大,想必锦织和铺子里的绣娘确实是忙不过。
仙桃便一口应下了。
此时,又见春生那的小厮来报,急急吼吼,看着不是什么好事。
只见林良领了他进入书房,商讨了一会儿,而后又换了一身衣物出来,没着急着上前院议事,而是先来到了仙桃面前:
“仙桃啊,这本是族里我们大人要料理的事情,但是因为牵涉的人,你也认识,而以前车之鉴,这类事不让你知道,想必还更麻烦,不知道你们少年的会自己商讨出些什么,所以,阿爷阿娘商量了一下,觉得也要与你说清楚才好。”
仙桃听见这么一说,心口悬到了悬崖上了,难道,难道是陈挽出事儿了?打架打死了?
只见林良顿了顿口气,慢慢地说道:“陈氏宗族族长陈财添你可知道,你们一起玩的陈三娘的父母,前日里,回乡路上被贼人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