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也生了一个公主,朱瞻基不用再让别人代劳了,两个小公主赐名为“紫嫣”和“雨菲”,取自《采薇》中的“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九月中旬,汉王、赵王先后来到了京城,先是去了长陵,然后祭拜了仁宗,之后朱瞻基亲自款待,恭亲王作陪。
这是一张西式长桌,皇上坐主位,两位王爷居右,每人一盘五斤的大红蟹,蟹脚都是剪开的,淋上满满的酱料,配上一碟馒头,一盘豆腐,一盘京酱肉丝还有一金壶温好的黄酒。
汉王这次进京像极了乡下来的土豪,觉得什么都新鲜,再没有了拘束。
只见他拿起大腿,好多肉呀,像一根鸡腿一样,一口包,慢慢地幸福感,喝上一口酒,眼睛一亮,心里想着这个大侄子也太会享受了吧!
“二叔,三叔,宫里面现在能拿得出手只有这些,都是从辽东运过来的,京城的粮食短缺,只能将就着过了。”
“二叔,你以前自比唐太宗,侄儿自觉资历不足,不如二叔来坐这个位置?”
“不可不可,那都是之前二叔闹着玩的,算不得数,算不得数。”
“二叔你南征北讨,立下了诸多战功,当排第一,要不你来做天下兵马大元帅吧!”
“不行,不行,侄儿皇上,你就放过二叔我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当如何嘛?”朱瞻基故作生气地说道。
“我没想怎么样啊,我只想皇上多赐点酒给我喝就行了,呵呵。”
“你们跟我来。”
他们来到了情报处,拉开一条布帘,一张简略版的世界地图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上面有美洲、非洲、欧洲、亚洲的大致形态。
“二叔,三叔,这么跟你们说吧,以后你们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朝廷现在也困难,连俸禄都发不出来,我这个侄儿实在是不堪,不能给你们什么了。
当然,现在有一个机会,就看你们自个了,如果你们不想要的话,侄儿还想留给你们的侄孙呢。
你们来看,这是郑公公数次出西洋总汇各处情报而得的一张世界地图,这里是南洋各国,这里是撒马尔罕,是以前花剌子模国的帝都,现在的帖木儿王国的帝都,这一块就是黑鬼国,一年只有两季,炎热无比,沙漠就占了这一大块。
过了这里,就到了这里,这一整片大陆地都是没有城池的,说白一点,就是说连像样的房子都没有。
看到没有这大一块,可比大明大多了,住的是一群殷商后裔,满地的野牛野马,多不胜数,粮食、水果多的吃不完,狗头金多的走路都绊脚,天气也跟大明差不多。
你们可不要觉得这地方很荒凉,这里最多的就是草地森林河流,西边的佛郎机已经有人发现了这里,正准备打算移民到这里,朝廷打算明年就从辽东出发,沿着这里直接开往那里。
如果你们有这个想法的话,就直接跟我说,反正朝廷就这么一个情况,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等等,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这里全部都是海水?”
“当然!”
“全部都是连通的?”
“是!”
“那么说从这里到这里再到大明,不是又回来了?”
“确实如此。”
“那么说我们住的地方是圆形的。”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月亮也是圆的啊!”
“侄儿皇帝,容我们哥俩先商量一下如何?”
“二叔,三叔,请便。”
“皇上的想法是什么样呢?”等他们走后,朱瞻墡问道。
“治国无非是开源节流,以及保住国家的根本。
国家的本质是什么?
是文化,是传承,还有更重要的支撑,是哪些人或者事务支撑着这个国家。
农业是根本,要搞好交通和水利,人人都能有饭吃,都能上得了学。
……
皇族虽说为一体,但是皇帝代表的是国家,不能让其走向对立面,更不能成为压榨百姓的蛀虫,无事生非,要有所作为。
世界何其大,内部的矛盾更加可以往外部来转移,外部只是助力,还要看自身,修好内功。”
“皇上的一番论断真是精辟啊,臣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皇上胸怀四海,未来无人能为敌也!”
“哈哈,知我者也。”
第二天,汉王朱高煦就急巴巴地赶来想要全面了解一番。
“二叔,以后呢在国内带兵是不可能了,朝廷再也不管藩王事务,犯法也自有三司去处理,而且每一系只能有一个嫡系后代继承王位,宗王府也划出去,任由宗室发展,朝廷也穷,可供不起那么多人。”
“皇上,这可不行,总不能让人饿死吧。”
“放心吧,二叔,将来宗室只在法律规范之内不做任何限制,而且还会成立国家议会,能够参与商议国家大事,当然也会有少量的补贴,如果这样还要饿死人,那就让他饿死好了。”
“这个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皇上你还是跟我讲讲那个东边的事情吧。”
“好,难得二叔这么上心,那我就知无不言。
这北边的整个一大片足有三、四个大明这么大面积,越往北越冷,所以没有什么人活动,整个中间的那一大块,大概有人口两百万人,都是跟我们长得一样,但是语言不同,他们基本上是靠天吃饭,没有布匹,农具,像样的武器,连铁器都没有。
这里物种很丰富,有很多种坚果树,特别高大,结的果子也特别多,吃起来特别香,有茂密的森林和广阔的草原,野生的牛马一眼望不到边,特别适合放牧,土地也特别肥沃,天气也很好。
就这么多吧,如果二叔有想法的话,可以派人去看看。
当然就是过海这一关危险的很,不但有大风大浪,而且经常会遇到冰山。”
“那皇上你给我说说,要注意哪些方面?”
“这个首先要靠运气,运气好的话,就一帆风顺。
还有生病,否则就是晕船就有得受的,要带医生和足够的草药。
再个就是多带铁器,种子和工匠,其他的倒没有什么了。”
“好,二叔这次决定派人去了,皇上能不能划拨点船只给我们训练一二?”
“这个朝廷现在也不宽裕,只能送给你和三叔一人一只五百料的船了。其他的就要看二叔和三叔自己想办法了。”
“好,二叔先谢过了。”
看着朱高煦的背影,他感觉有点迷惑,这还是当初将薛禄头打破的那个二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