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宗载,字厚夫,与孙曰恭同为江西丰城人,至正廿六(1366)年出生,洪武三十年进士。
永乐初年被引荐为湖广按察司佥事,当时有很多重刑犯被罚到铜陵,五开一带戍守,这些人反而要挟当地官员,黄宗载听说这事之后,拉长了脸,痛斥他们的恶性,使他们不敢再犯。
第二件事,这件事是有关军籍的。
当时武陵地区有很多的军户的,加上土地贫瘠,饭都吃不饱,还要服兵役,导致很多男男女女到了四十多岁,还是单身狗。
黄宗载就跟他们说,你们这样也不是办法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困难总是有的,香火不断才是要紧的。
大家听了他的劝说,一时间结婚的人就有三百多家,加上临县的就更多了,一时之间,风俗得到了扭转。
期间被朱棣召回编修《永乐大典》,事毕,回到原岗位。
这次有了新任务,负责监督建造大海船,同样也是牵扯到湖广百姓的劳役,在他的协调之下,事情办得很顺利,也没有怨言。
后来朱棣北征,来湖广征兵的人不老实,闹出了不小的事情,还是他出面协调,但是超过了规定的日期,被人弹劾监督不力,未列举当事人的罪状,被贬为杨青驿驿夫。
不久之后,竟然又起用为御史,正真的是一个奇妙之旅。
那时,朱能刚死不久,交趾才被平定,到任的官员多是两广,云南的举人以及一些贡生,没有起到一些正面的作用。
黄宗载上奏说:“派过去的官员都不称职,如果等到九年任期期满,再作人事上的安排就晚了,政事民生都荒芜了。因此请求对两年以上的,巡按御史和两司要进行核查。”朱棣同意了他的请求。
总而言之,黄宗载是一位勇于任事,能力突出,身正廉洁的好官。加上他在湖广任上多年,素有积威,朱瞻基才把他任命为布政使。
原来他想着,六十有五了,大刀阔斧地干一场,没想到,没过半年,便急着将他调回来。
“现在情况如何了?”刚进京就被招来问对。
“回皇上,苗匪把铜川府搜刮一空之后,如今跑回深山老林里,不见踪影了。
主要是铜川知府弃城而逃,人员方面没有什么大的伤亡。”
“匪嘛,也不能跟官兵比。”这时候的军纪普遍不好,换成官兵没有那么容易善了,当然也有可能怕官兵操了后路,来不及跑路。
“这个白大虫,怎么叫这个名字,这个不是他们的图腾吗?还有那个吴石尔又是什么来头?”
“吴石尔是松潘苗族首领。”
“就是蜀王自请三千兵马出兵叛乱的那个松潘?”
这个时候朱瞻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苗人生性刚狠轻生,这些年天气实在是太糟糕,连年干旱,活不下去,到处生夺活抢,到如今已经发展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状态了。”
朱瞻基终于明白了松潘是什么地方了,那是方圆六百里的沼泽草地啊,挨着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山叫凤凰山,后来建立了一座凤凰古城。
“有人建议裁撤楚王三卫,你有什么想法?”
“楚地自古以来民风彪悍,但是没有人望,恐怕难以如愿。
好男不当兵,任谁也不会去跟苗匪作战。
皇上,老百姓苦啊,皇上,请看。”他呈上一片小小的针鱼鱼干。
“老百姓就像这鱼干,一担子鱼干卖好几天也没人要。”
朱瞻基以前也是觉得湖广赋税人口太少,他天真的想法,在武昌把商业税收起来就ok了,后世一年税收上千亿,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回事。
整个武昌城,楚王宫差不多占了一半,江夏县衙,武昌府衙,布政署,指挥使衙门,卫所都挤在一起。
码头是没有的,转运是在金沙洲,汉口也是没有开埠的。
朱瞻基陈默了一会,“五祖寺的主持是谁?”
“臣没有听说过,楚王倒是新修了宝通寺。”
朱瞻基事无巨细,默默参考。
“嗯,情况我已经了解了,原本是希望你回来的,现在人手不够用,但是如此,这样的话,你还是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再返任上。
朕还是希望你独领风骚,一枝独秀。
朕以前讲过,重点建设一批想武昌这样的城市,看起来还要加大力度,就在武汉开埠吧。”
黄宗载面色疑重接过旨意。
“苗寨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朕就是通过修路,在松潘修天文台,则要把这天下理清。”
暮色临近,朱瞻基没来得想起来一首歌。
“那就这样吧,再爱都曲终人散了。”
也不知道祁三现在情况如何了,还想着打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倭国,现在看来到处都是战场,处处皆有伏机。
“朕都要被你们给宠坏了。”朱瞻基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对白族的爱妃说到。
“皇上~~”刚刚还在夸赞人家,茶热了烫嘴,温了没感觉,真难伺候。
“太后的新房子修好了,你不想去看看?是朕亲自设计的呢!”
虽然不是很牛,但是基本的力学构造,美学构思,房间样式,采光,通风,保暖,晾晒,观赏,新式装饰材料等等,还是很新奇的。
“好像去看一看。”
“想看就去呗,就当自个家一样。”
“皇上。”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早前好担心呐,怕话都学不会说。”
“这都不是很好吗,把心交给我,我的心只能分给你一点点,你们把我的心都掏碎了。”
朱瞻基收到了一个白眼。
“皇上我给你跳舞,你也给我画的幅画吗?”
“那是朕的专长,你想要,朕就给你画。”
朱瞻基欣赏着柔软的舞姿,搂着她的腰。
“爱妃,当心闪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