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血脉膨胀,但还是义正言辞的推开了她,说道:“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花姐,我们是不可能的,因为我……”
“好句子!”
突兀间,屋外有人说了一句,打断了李道下面的话。
推门而入,却是洪胜男。
洪胜男依旧是那样的气势凛然,对花姑子道:“出去吧,我与浩然有正事要谈。”
花姑子颇为不愤,但也只能无奈退去,毕竟人家是“上”,而她只是一个六品,人家打个指头,就能让自己香消玉殒。
花姑子离开后,洪胜男笑了笑,大马金刀的坐在李道对面:“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好句子……我在你眼里,是‘美人’吗?”
李道长吸一口气,道:“有话直说,这种矫情的诗不适合你,什么事情让你突然到来,域则海子那边的工程还需要你主持呢。”
洪胜男道:“你让我在主持修建‘会所’的时候,留意一下域则海子有什么奇异古怪的地方,这事你还记不记得?”
李道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怎么,你有什么新发现?”
洪胜男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不知道算不算新发现,在鹭儿岛施工的时候,我发现岛上的地质层有问题。”
“怎么说呢,在上面发现了几种不同年代,不同地方的土壤层,感觉有人好像刻意加高,或者掩埋了什么。”
“然后我又在另外两座大岛上瞧了瞧,同样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去别的岛看时,却发现只有一种土壤,与中都其他地方的土壤一般无二。”
李道沉思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域则海子的三座大岛是人工填埋而成?那下面可能埋藏着什么东西?”
洪胜男嗯了一声,道:“不确定,但那三座岛确实有古怪,因为这若大中都城确实没有必要,在域则海子填三座岛出来。”
“谁这么无聊,有钱烧得慌吗?就算有钱烧的,费了好大力气,从外面运来沙土,填好三座岛后,至少应该宣示一下归属权啊。”
“可是我查过了,那三座大岛是无主的,也即是说,属于整个中都城,谁去都可以,跟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只要做买卖给治安司交税就行。”
“你说,岛的下面是不是就是曾经的江山剑域所在?我们要不要挖下去看看?”
李道深深吸了口气,沉吟片刻后,说道:“暂时先不要动,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亲自过去考察一番。”
“不过以我的猜想,就算三座岛下面真的埋藏着什么,也不可能是‘江山剑域’,最多只是剑域设置在中都城,处理政务的某处所在。”
不着急,不着急,慢慢来,或许“魏无崖系统”所说的域则海子的奥秘,就在下面,但事情要一点点的做。
现在去破解奥秘,还为时过早,鬼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万一引来莫名奇妙的麻烦该怎么办?
洪老祖可是说过的,魏无崖曾经的那些敌人,还有很多活着的,又是禁林,又是诡岭的,想想都怂,得做好万全的把握才行。
“行,听你的,那就先不动,虽然我真的很好奇底下会埋藏着什么……对了,问你个事。”
洪胜男转开话题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域则海子那边,跟你沟通的少,这回过来见整个中都城都闹了起来,反‘血蝉’联盟的,梅凤娟真的遭遇‘血蝉’的刺杀了?”
“没有。”
李道摆了摆手,道:“我曾经设想过,他们可能会去刺杀梅凤娟或是白圣飞,白圣飞那边我并不担心,因为他本身的实力足够强,靠山也足够硬。”
“‘血蝉’想要动他,千难万难,而且得不偿失,但梅凤娟可就不一样了,她没有那样的实力,也没有那样的靠山,是‘血蝉’予以警告刺杀的最佳目标。”
“毕竟,那一篇报道,让人们对‘血蝉’开始警惕,厌恶,仇视,那位在中都主事的金蝉,为了树立威信,为了以后的生意,应该警告一下才是。”
“为此我让叶翔带着一个班组,过去保护梅凤娟呢,结果这么长时间了,他们竟然没有半点动静,这就让我很不爽了。”
“怎么能不按套路出牌呢?有点打乱了我原本预想的节奏,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让事件向着我预设好的轨道上发展。”
洪胜男呵的笑了一声,道:“我想也是,看了那篇文章之后,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这是你亲自撰写,因为里面充满了你所说的‘主义’的味道。”
“我琢磨了一下,你最近应该会有大动作,在鹭儿岛上呆着挺没劲,倒不如过来凑凑热闹,说不定会有架可打。”
“呵……”
李道轻笑,道:“若说对抗整个‘血蝉’组织,说真的,我肯定不是对手,但若是只搞定中都的‘血蝉’,还真没什么压力。”
“唯一比较困难的地方在于,这些人隐藏的太深,没办法把他们一个个的纠出来,就连郑八命,我都没法子找出来。”
“现在好了,我就不信那只金蝉还能坐得住,就算他继续保持沉默,什么都不做,我依旧有其他的办法逼她出来。这点小场面,我估计你最后连架都捞不着打一次。”
洪胜男道:“但毕竟事涉‘血蝉’,我不能总盯着一个区区的郑八命,谁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元气,不参与一下怎么行……快收尾了吧?”
李道轻嗯一声,道:“只要他们接招,那就到了收尾的时候了,‘血蝉’覆灭,周家紧跟着也应该倒霉了。”
洪胜男呵笑出声,道:“倒霉的,怕不止周家吧?”
李道笑道:“你知道的,我不是挑事的人……但搂草打兔子,顺带的嘛,不然我有什么资本,彻底在中都城站稳脚根呢?”
便在这时,屋门被敲响:“老总,有情况。”
李道回了句:“进来。”
小马推门而入,将一张字条放在桌案,言说:“她刚才在店里坐了一会,要了一桌菜,在杯碗上留下了‘密码’,这是刚刚破译出来的。”
李道点点头,打开字条,片刻后笑了,随后将字条递给洪胜男。
洪胜男看过后,也跟着笑了,随手一震,字条化为齑粉:“二十日,呵,果然坐不住了。”
小马问道:“老总,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杨帮主,汪帮主他们?”
李道微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洪胜男哈的笑出了声。
小马愣了愣,瞬间明白了这里面的意思,干笑道:“属下多余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