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们分析,把山体挖空,建造这么一条巨长的电梯井,不管对厉害到哪去的文明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井道上下开了那么多门洞,显然每层都挖出来很多空间,这条井道连通这么多空间,应该是这片区域的中心地带。
他们推测:这里可能,也应该,就只有这一条“电梯井”。
华叔说我们要找到东西在一个红色的井里。“井”应该也是一个人造结构,极有可能和这里有关联。
电梯井道到这层为止,可能前人可以利用的空间也到此为止。
可是我们要找的东西要有井,要有水,地下水可还要挖下去才有。
so,我们还得再继续往下走。
为难的是从这里开始进入迷宫一样的溶洞区域,不知道路在哪。
干坐着也分析不出什么,他们决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开始先试探走走。
老规矩,我先守夜,秦博第二,然后萨沙。
我们在窄通道两头都烧了火堆,应该能挡住很多普通小动物的骚扰。
我觉得很奇怪,凭什么动物就应该怕火,而人类祖先却不呢?据考古,几万年前的人类就会利用火。
和人呆久了的家猫家狗是不怕火的,也会呆火堆旁取暖,马戏团的老虎还可以跳火圈,那是不是原始的人类也像它们一样有谁教化而不怕火了呢?
秦博来接班,我钻进去睡觉了。哪知今天受到惊吓太多,一躺下就开始做噩梦。
我又梦到了小时候那个噩梦,和之前不同的是,我好像感觉到梦里那个从桥上探下来的怪兽,就应该是今天快碰到我脸上的怪兽的样子。
以前的噩梦里只是觉得极端的慌,不知道那探下来的是啥。这次的梦里又把今天的体验重温了一遍,简直想死。
m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惊醒之后睡不着了,想到秦博是心理学博士。
哎,听说心理咨询费很贵的,我这心病是不是可以乘这个机会找秦博免费咨询下。
我为自己的小聪明着实得意了好一会儿。
钻出帐篷,我装作被惊吓到的样子,坐到秦博边上,跟他讲了这个奇怪的梦。
哪知秦博听完我说的,没有任何回应,好像入定了一样。
不用这么小气吧,随便说几句敷衍我下也行的,我又没指望一次就能搞定,以后不再做这个噩梦。我“哎”了好几声,秦博还是没反应。
算了,继续回去睡觉。
第二天,我们开始随机探路,并沿路贴标记。很多条路最终都会走到一个开阔的大溶洞,而大溶洞四周也布满了路。
我们盲目地走了一天。萨沙将标记导出到路线图里,结果显示我们一直在绕着大溶洞打圈。
学霸们觉得这么干不行,他们需要继续好好分析。我也不急,等着。
这天夜里,我又被噩梦惊醒,爬出帐篷却没发现秦博。
奇怪,跑哪去了?不会有危险吧。我拎上那根扳手,想找他。
早上探过的路线,随便走都会走到大溶洞,小纽扣还在不停闪啊闪。
我靠着墙壁走,发现通道前面出现了光亮,很诡异。
这里除了我们难道还有其他人?
我不敢太明目张胆,轻轻地摸过去,看到了无比诡异的情景。
那是秦博,他背对着我,在大溶洞中间区域点了一堆火,光着身子,连裤子也脱了,坐在火堆旁,什么也不做,就坐在那里。
我吓傻了,这是怎么回事?怕不是着了魔吧。
我又不敢上前叫他。马上意识到这是我搞不定的事情,感觉还是回去找萨沙比较靠谱。
我又轻手轻脚摸回去。萨沙睡的很死,算了,明天再说吧。
听到外面有响动,秦博回来了,我赶紧假装自己还在睡觉。
接下来的这一天好难熬,没机会跟萨沙说,又得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他们没打算继续盲目探路,在他们的思维里,能靠仪器或分析搞定的,就不浪费体力。
他们根据之前探的路线,画了个草图。从图里看,我们在大溶洞的一角,只探索了营地附近的几条线路,均指向大溶洞。
怪兽随时可能出现,也不确定这里到底有多少这种动物,万一是个怪兽窝呢。
溶洞对面的情况暂时还不能贸然去探。他们决定今晚换个地方住,在已经搜索过的地方找条类似的狭窄小道,先挪过去,这样依次推进会比较安全。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秦博又出去了,我使劲把萨沙推醒,跟他说了前晚秦博的怪异行为。
这秘密快把我憋死了,他还一脸的不相信。
我拖他出帐篷,喏,没看到秦博吧。
赶紧拖着他一起朝大溶洞走去。
我们到的时候,秦博已经烧起了火堆,脱光了衣服,只穿条裤衩子,正在腰上系围巾,用围巾垂下来的部分盖住关键部位,然后走到火堆旁,坐在那一动不动,像我之前看到的一样。
大冬天的不冷吗?这是啥操作,某种神秘仪式?
我看了萨沙一眼,他也一脸懵逼。
我刚想开口问,被萨沙一把捂住嘴,他用手指了指后面,表示我们先回去再说。
回去后,我们坐在火堆边,烤着火很无语。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忍不住问:“秦博有脱衣癖?”
萨沙摇摇头,说:“据我了解,没有。”
我继续猜:“那这里有灵异?”
萨沙不屑地说:“切,你不是说你是无神论的嘛,这时候变有神论啦。”
我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是太奇怪了嘛,秦博这么理性的人,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他被那怪物吓疯了?”
萨沙又削了我一掌,说:“你都没疯,他会疯。别瞎猜了,接下来先看看再说。”
我们在秦博回来前钻进帐篷,假装一直在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更难熬,秦博表现的一切正常,好像晚上的怪异行动是梦游了一样。
萨沙演技好,看不大出来他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就很惨,演技浮夸,特别是有心事后,感觉总躲着秦博一样。
人家是心理学博士,我这点小心思在他眼里跟透明的一样。
晚上还要担心秦博,不知觉得跟着后面,充当护卫,搞得自己睡也没睡好。
这几天,渐渐地,我们将剩余的线路摸了一遍,太深的路没有贸然进去,全部探完后画出了个比较完整的地图。
这是个咋看起来很天然,实际上被动过手脚的溶洞。
各种千奇百怪的石钟乳,石笋,水潭子等等溶洞要素都有,而且确实是天然形成的。
在这个溶洞附近有很多条小路,除对称分布的6条线路外,其余小路不管怎么绕都会绕回到溶洞里。
如果没有小纽扣,这么胡乱走肯定会崩溃,可能以为绕到一个迷宫里。
那六条对称的路,除和“电梯井”相通的我们进来的小路外,其余5条均是未知数。
溶洞连着溶洞形成各种路不奇怪,奇怪的是对称分布,还是6条,这绝不大可能是纯天然形成的。
看到这结果,我们又开始犯难了。
咋整。5条不知深浅死活的路,也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分岔,以他们的性格,强迫症一犯,该一条条通道试过来。
我仿佛看到了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挖通了太平洋隧道,在地球另一头的美洲大陆地底下埋头挥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