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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苏梅怎么会是老千呢?
可我仔细回忆,我们之前的过往。
包括第一次帮她打麻将后,她就曾说过。
我的手,是一双老千的手。
还有我上次易容,混在天象楼里。
她可以根据我一个不起眼的,捏烟嘴的习惯,便识破了我的易容。
加上那个夜晚,在馄饨摊旁,她表现出对赌场生活的厌倦。
以及,走邹老爷子过寿时,我俩在花园里。
她也曾说过“这里所有的景致,都是用赌徒的累累白骨堆积而成”,这种不合时宜的话。
难道苏梅,真的是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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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一直隐藏着自己。
既然场子出问题,她也从来都是表露过自己的千术。
我忽然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苏梅了。
“到你了,你倒是跟不跟啊?”
瘦子催促着我。
我这才缓过神,就见瘦子牌面上,是一张黑桃A,他下了两万块。
我不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
但我是暗对K,想了下,我便直接拿起五万块。
扔到桌上,说道:
“跟你两万,大你三万!”
我的加注,让胖瘦两个男人,不由一怔。
下家的胖子,明牌是一张J。
他犹豫了下,选择了跟注。
第三张牌发了出来。
瘦子的牌面是分别是A、Q。
而我的牌面,则是K,7。
胖子的牌面,是J,10。
看了瘦子一眼,苏梅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Q大,请下注!”
瘦子看了看自己的底牌,再次下了两万。
轮到我时,我没有犹豫,加注三万,又是五万。
胖子和瘦子,都选择跟注。
两人倒是都很谨慎,他们应该怕我是对K。
只是跟注,没有反加我。
而我在心里,也琢磨着。
我的暗对K,应该是目前最大的牌型。
至少瘦子的那张A,没有反加我。
就说明,他不是暗对A。
当然,也不排除他故意示弱,想要钓我的可能。
第四张牌发出,除去暗牌。
瘦子的牌面是A、Q、2。
我的牌面是K、7、6。
胖子的牌面则是J、10、3。
我们三人,都没有同花和顺子的牌面。
目前看,我依旧最大。
下过注后,苏梅开始发最后一张牌。
我发了张5。
而胖子和瘦子,竟不约而同的开始晕牌。
我仔细的看着两人,就见瘦子的手指。
忽然在牌的一角处,轻轻点了下。
胖子表面是晕牌,实则在不经意间,看着瘦子。
瘦子点完牌,他用中指也轻轻的碰了下牌面。
这动作看似正常,实则不然。
很明显,这两个家伙是在打暗号。
看来,他们是准备出千了。
这一刻,我集中精神。
想看看两人,到底怎么出千。
同时,我也做好了抓千的准备。
忽然,就见两人的右手手指,几乎同时一动。
电光火石之间,就见桌面上。
两张牌沿着绒布,几乎同时弹向了对方。
两人弹牌的时间,控制的很精确。
这个动作,几乎是同时做出来的。
并且,他们的动作极快。
快到常人的目光,根本没办法捕捉。
看着两人完成换牌,我心里一阵懊恼。
虽然,我能看到他们弹牌。
但,我却根本没办法抓他们的现行。
原因很简单,我们包厢的赌桌。
是那种长条形的,专业赌桌。
而我坐在最上面的位置,距离两人太远。
我根本没办法,在抬手之间,便摁住两人的牌。
眼看着两人,在我面前用这种低级的方式出千。
而我,却无可奈何。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
两人亮开了牌,瘦子的最后一张,是胖子给他弹过去的2。
看着瘦子的2,苏梅的秀眉,微微一动。
看来,她也没想到。
瘦子和胖子,同时换牌了。
现在,他的牌面已经是A、Q、2、2。
而我的牌面,则是K、7、6、5。
胖子的牌面,是J、10、3、8。
我只有一对暗对K。
胖子可以忽略,但瘦子很可能是两对。
苏梅直接对胖子说道:
“8大,请下注!”
这里要说一下,哈北梭哈的玩法,和南粤以及香江等地有点小区别。
南粤以及香江等地,首家下注。
是按照整体牌面,最大的一方,先下注。
但是哈北,则是由上一张牌大的人,先下注。
胖子装模作样的看了下牌,接着把牌一扣。
“什么也没买到,我弃牌不说了……”
轮到下家的瘦子,他看了看我的牌面,笑眯眯说道:
“速战速决,我直接梭哈!”
说着,猛的一下。
把桌面上的钱,全都推了出去。
这种梭哈局,赌客梭哈时,如果自己没清点筹码和钱数。
荷官是要负责帮忙点钱的。
毕竟,双方筹码钱数不一样。
如果钱少的一方跟注,并且赢了的话。
是要把多出那部分,返还给钱多的那一方。
比如,A用十块梭哈,而B只有八块。
B赢了,是要返给A两块的。
苏梅皱着秀眉,清点过后,转头对我说道:
“对方梭哈三十六万,到你了……”
我没说话,点了支烟,静静的思考着。
如果这一局,苏梅真的是在帮我出千的话。
她要保证,给我发了大牌后。
还要给瘦子也发一手不错的牌。
只有这样,瘦子才能跟,我也才能够赢钱。
而现在,我是暗对K。
瘦子应该是第三张牌,便买了对Q。
他不可能是对A,不然他没必要最后一张。
在我没有明对子的情况下,还要和胖子换牌。
也就是说,瘦子现在应该是两对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磨叽,跟还是不跟啊?”
瘦子脾气很急,他开始催促着我。
我抽了口烟,把牌合了起来,扔到苏梅的方向。
“我不跟了!”
“切!我就一个对2,你都不敢跟?”
说着,瘦子把牌一合,开始收钱。
他说是只有对2,但却没亮底牌。
这种故意迷惑刺激对手的小把戏,算不上高明。
但我有些不爽的是,两人是过来踩场子的。
可不好好踩场,却在我面前用这种低级的方式出千。
看来,我也要用个低级的方法,回敬他们一下了。
苏梅开始换牌、洗牌。
我抽着烟,装作无意的看了下她的手法。
不过这一次,她的洗牌手法很正常。
但我却忽然起身,说道:
“稍等一下,我去个洗手间!”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瘦子不屑的声音:
“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磨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