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么打?”
老败家笑眯眯的抓头问着这女人。
“再加嘛,就你们两人,输赢各占一半,怕什么嘛?”
烟熏女怂恿着。
“好,那我就加!”
说着,老败家直接加到两万。
而洪爷也没再犹豫,选择跟注。
来回几手,桌面上的钱就到了封顶十万。
“姚老板,开牌吧!”
老败家的手,放在牌上。
但目光却是看向烟熏女。
就见烟熏女忽然一笑,捋了下额前的刘海儿。
我这才看到,原来她的左眼周围,竟纹着一个不大的鬼脸儿。
看着洪爷,烟熏女淡淡说道:
“不用开了吧,你这牌是A、Q、7的金花。比我们的牌大,当然是你赢了!”
洪爷听着,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而我也眯缝着眼睛,看着这烟熏女。
“你什么意思?”
烟熏女不屑冷笑,冲着门口的方向,大喊一声:
“孙尧,给我拿副牌来!”
随着烟熏女话音一落,孙尧快步走了进来。
除了手里多了一副牌外,他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大汉。
这些人一个个横眉冷对,一副要把人活吞的样子。
这一幕,让我顿时一惊。
这本是个千老败家的局。
可看着架势,好像是被人反千了!
接过孙尧的牌,烟熏女挑出三十六张后,便开始洗牌。
洗了两把后,她便又看向了我,说道:
“这位小兄弟的手法很娴熟,就是技术差了点儿!”
一边说着,烟熏女一边发牌。
“小兄弟,你洗牌用的是插花手,对吧?提前在牌堆里捡了六张牌,对吧?然后你用的是中取和底三的发牌手法。给你的朋友发了A金花,给姚老板发的是J金花。我说的对吗?”
说话间,烟熏女已经把牌发完了。
接着,她把自己面前的两样牌,一一亮开。
果然是她说的,分别是A金花,和J金花。
“小兄弟,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看着我,烟熏女直接问道。
一旁的老败家,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跟着说道:
“小兄弟,大家都是跑江湖的。你走你的千门,我玩我的盗门。本来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的买卖。你说你何必专门来湔堋搞我呢?”
老败家不愧是关东第一高手。
盗门的手艺精湛不说,智商也不是一般的高。
我想千他,他找人反千。
一来一回中,反倒是我落入了他的圈套。
摸出一支烟,我点着后,抽了一大口,说道:
“姚老板,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呵!”
老败家冷笑一声。
“没明白?那我就再说直白一点儿。从你们昨天在舞厅我就发现有点不太对劲。满场那么多砂女,你们偏偏就对我的女人感兴趣。我就觉得,你们好像不是奔姑娘去的,而是奔我来的!后来叫你们一起坐。一聊赌,你们是头头是道儿。我就不信,一群年轻的游客,非得来这种地方赌?骗鬼呢?”
不得不说,老败家分析的头头是道。
这些老江湖的防备心,还是要远远超过常人的。
“说吧,到底是典当行派你来的,还是我在关东的同行,派你来的?说清楚了,一切都还能商量。说不清楚,我的扎子不但能挖土,还能剜心!”
老败家靠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我。
“姚老板,我觉得你真的错怪我了。我根本没出千!”
“嘴够硬的!”
烟熏女说着。
她一抬手,掀开了老败家面前的牌。
这一掀,她不由的怔住了。
三张牌分别是10、10、Q。
“不可能!”
烟熏女瞪着眼睛,嘟囔了一句。
接着,她急忙起身,把洪爷的牌掀开。
这一看,她又是一惊。
因为洪爷的牌,是A、J、8的散牌。
这一局,应该是老败家赢的。
“这怎么回事?”
老败家看着烟熏女,急忙问了一句。
烟熏女一脸疑惑,看了看牌,又看了看我。
一时间,她竟也懵了。
我心里暗自冷笑。
当烟熏女忽然出现时,我就起了疑心。
我本以为,她是来帮老败家出千的。
可看了好一会儿,她也没什么动作。
那还有一种可能,她是来抓千的。
我便想试试她,故意用了一些简单的手法,想看看她的反应。
果然,刚一动,她便上钩了。
我把烟头踩灭,站了起来,说道:
“姚老板,我不是你口中的千门中人,也没听过什么盗门。你问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赌。其实很简单,就像和你去跳砂舞一样,就是好奇而已。看过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而已。这一局,本来是你赢的。但被你们这么搞,这钱只能算是我朋友赢了!”
我话一说完,洪爷便开始收了钱,走到我跟前。
“既然姚老板这么想我们,咱们也没必要玩了。你们玩吧,我们撤了!”
说着,我们转身便走。
到了门口时,我又转头说了一句:
“对了,姚老板。我还告诉你,我们就是游客。明天就回蓉城!”
老败家一脸尴尬的看着烟熏女,一言不发。
出了赌档,洪爷便骂说:
“妈的,这只老狐狸,够狡猾的。对了,小六爷。你刚刚说回蓉城干嘛?我感觉他见咱们没出千,说不定还会找咱们赌呢?”
我摇了摇头。
就算老败家继续找我们,他的防备心也依旧在。
想在赌上搞他,恐怕已经不行了。
现在看,只得另辟蹊径。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转身小朵说:
“小朵,你刚才看没看到,之前和老败家在一起的那两个穿着雨衣的人?”
小朵摇了摇头。
“没有!他们肯定没在这场子里。来的话,我一定能发现!”
我正琢磨着,荒子忽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荒子似乎没少喝,说起话来,舌头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