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同学与玉岛主等人告别,走进蓬莱岛与岛外相通的暗道,到台阶尽头,宣少拿出避水珠,抓着小萝莉的手腕,和护卫们一起潜进水里游行。
游行很久,看到了光芒,穿过光芒,重回大海怀抱。
乐小同学可不敢乱动,老实的让宣少牵着走,又游行很久钻出水面,六人登上无人的礁岩小岛,再给葛先生打电话。
葛先生接到电话到海边开着船只赶至无人小礁岛接回六人,回到别墅,大家说了很久的话才休息。
在别墅住一夜,葛先生送宣少和小姑娘去宣少接小姑娘的村子,小萝莉和宣少几人再步行去她降落的地方,在路途中才打电话给蓝三到岛上接她们。
蓝三接到电话时差点没激动哭,他被小萝莉丢下自生自灭二十几天,小萝莉再不出现,他快疯了。
激动的蓝三帅哥,退了机场酒店的房间驾着直升机就跑,赶到上次降落的地方,没看到小萝莉才记起打电话回驻军部给队长和队友们,等打完电话才发现,哎,之前小萝莉是拿别人的手机给他打的电话噻,队长要是打不通小萝莉的电话可不能怪他。
燕行听说小萝莉冒泡了,兴冲冲的打电话发现还是关机,那叫个抑郁啊,不是说从旮旯里出了吗,为什么又关机啊?
乐同学和宣家帅哥步行约一个钟,赶到她来时停直机的地方,远远的看到直升机到了,特别开心。
蓝三看到宣家少当家特别的震惊,别告诉他说小萝莉失踪的日子都和宣家少东家在一起啊,那样,他们队里的小青年们可能会跑去找宣少切蹉的。
他不好意思问小萝莉去哪了,等六人登上飞机,驾机升空,飞向秦省方向,途中加一次油,赶在中午后抵达中南山一处镇子停歇。
到中南山脚下,宣少给姬八少打电话,没打通,给姬家打电话,听说他们家八少在中南山上等着宣少主和小姑娘,宣少那叫个乐啊,在镇子里采购些物品,再转去宣家和吉少租来放建材的地方,让小萝莉将一些建筑搬进她的符纸空间里,然后才请车送到登中南山的山脚,和小萝莉登山。
他们脚程快,最重要的宣家青年轻功极好,小萝莉那是让她爬珠峰都不会叫累的人,走羊肠小道也好,走陡峭的台阶也好,那是如覆平地,身轻如燕,从而仅只在傍晚前即赶到俞珲道长十分中意的修炼候选地。
吉少带着几个人在距备选地不远的山林里扎了帐蓬,建筑工人们山崖下的地方忙着建房。
吉少是闲人,他东瞅西瞅,瞅到登山而来的小萝莉和宣少,往下走了一小段路迎接,站在一处平地冲着六人笑,等到人近前,与小美女打招呼,才跑去帮宣少接背包分担重量,打趣他:“宣少啊,你跑哪个旮旯里去了,我差点以为你要放我鸽子。”
“去探望我曾姨祖母,在岛上玩嗨了,回来得迟了几天。”宣少让吉少帮分担背包,笑咪咪的背着手,一步三晃的晃:“开工了?”
“正月十六动土,后来天气不适合做工,这个1号才正式开工。”吉少带着人往上走,一边说建筑的一些情况。
走过修士们的住地,再绕一段路才到扎帐蓬的地方,帐蓬离山岩有四百多米远,只有一个人在营地准备做晚饭。
吉少第一时间就说俞道长下山去搬建筑材料,乐韵心里有底,所以也格外平静,之所以没与俞道长碰上,想必是在某处走的小路不一样,她们与俞道长错开了。
放下行李物品,吉少陪小萝莉去视察山崖下的建筑工地。
中南山上的雪在正月中才融化,有段时间持续下雨,最近几天天气尚好,将近中午有太阳,半下午后一般阴天,当天即是如此。
虽然阴天的光线没有晴天那么好,因为山高,四周又没有巨树阻挡,山岩附近的光线极好。
吉家有人在建筑工地打小工,同时也是当安全员的,他们有轻功和武功在身,若见哪里有啥也能及时去保护,用宣家姬家的话工程可以慢慢来,安全问题是首要的,绝对不能出任可安全事故,否则,再好的住地也变凶宅,让人膈应。
请的工人是山下村镇的农民工,汉子们务实勤劳,憨厚诚实,当听说请做工的的小姑娘和她朋友来了,皆停下活,憨厚的冲小姑娘笑。
乐韵向工人和吉家几位一一点头问好,打开自己的小背包,摸出红包一人一个,包括吉少和宣少等人,喻意大吉大利。
几个汉子憨厚的笑咧嘴,将沉甸甸的红包揣进怀里,继续干活。
吉家和宣家不缺钱,小姑娘给的红包喻意不一样啊,两家的族人也欣然收下红包。
给众人发了吉祥如意的大红包,乐韵仔细观察山崖,也难怪俞道长中意山崖,确实挺好,山高好望远,远眺前方天宽地阔,令人身心皆宁静而宽容。
位置极好,就是山崖下的地不够宽,以前建的土墙屋很窄,大概是连外墙算在内才有四个平方,能建两个那样的小间。
现在么,工人在离能建房的位置下方比较远的地方打地柱,埋钢筋水混的柱子为支柱,成为悬空式房屋的支柱,再在一个石台阶似的地方安装几根柱子,同时也往上砌墙,等墙砌至与上方原建房的土坪相齐的地方,整个屋基将扩宽很多,足够贴着崖建三到四间的小屋,还能空出一点地方当活动用的地坪。
至于茅房,以后建在树林里,虽然跑厕所有点远,对修行人士来说完全不打紧,就当是煅炼身体嘛。
需要操心的是山涧那边,考虑就地取材,就着现有的地势再整平建个赏景的小平台,从去山涧方到房屋的路也得建防护栏杆,还必须要在显眼的地方挂牌示意山涧危险,禁止人靠近,免得有游人好奇跑去乱瞅。
心里想着,到悬崖实地考察,还抓了宣少吉少一起研究讨论,考察过地形,乐韵回扎营的地方帮着做饭。
俞珲下山扛当支撑柱子用的水泥柱子,那些柱子挺沉,他一次仅能扛两根,中途还得休息好多次,每天仅只能跑一趟。
当他扛着两根水泥柱子爬到快到扎营的地方被一个青年接过水泥柱子扛走,认出是宣家青年,有几分激动,顾不得喘气,急急忙忙的一路小跑跑到扎着的帐蓬处,就见宣家的少家主和吉家的八少围着火炉在叽叽喳喳的嚷嚷什么菜配什么,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操着铲子在炒菜。
看到那个娇小的女孩子,俞珲就站住了,心底酸胀起来,那孩子真像乐师弟啊,一样的脸型,一样的活泼开朗,待人热情友好。
“俞道长,您老可算回来了。”
宣少吉少早知俞道长跑来,因为锅里的菜吸引度更高,忙着关注菜,等道长过来才舍得把视线从菜那边挪开,笑着与道长问揖。
乐韵麻利的关掉煤气罐的火,小跑着绕过两位似麻雀的大少,跑到俞道长身边,软软的喊:“俞道长-”
第二次见到俞道长,她的心情明媚阳光,俞前辈离开了圣武山,她再也不用顾忌什么,哪怕奉养前辈也不用担心圣武山的人说三道四,更不用担心圣武山的人再逼迫俞前辈做违心之事。
看着跑来的小姑娘,俞珲眼底发热,重重的点头点了:“哎!你这孩子,你事务忙,怎么还亲自跑来了。”
“我来看看才放心。”乐韵亲密的抱住俞前辈的胳膊:“俞道长,那边两位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家伙争论了半天,想问您有关我爷爷少年时代的问题,我爷爷是个开朗活泼的,还是文静稳重的,劳您给他们答案,要不然他们晚上会睡不着觉。”
宣少吉少:“……”嗷,他们哪有讨论半天,他们就讨论了一小会儿。
“你跟你爷爷很像,不止是长相,还有脾气性格都像,我师弟少年时有时老执稳重,少年早熟,有时跟个皮猴子似的,可会闹腾了。”俞珲对于这个抱着自己手臂仰犊情深的孩子更觉愧疚,这么好的孩子差点被人害得幼年夭折,黄家人何其可恨。
宣少吉少主讪笑,他们猜对一半,嗯嗯,也算是不错啦。
听说爷爷少年时也是个活泼的人,乐韵呲牙,难怪爷爷在她小时顽皮捣蛋时总是一笑置之,只要不是有危害性的恶习,从不打她。
俞珲摸摸师弟小孙女的脑袋:“上山累坏了吧?乖,你跟小子们一边玩去,我来做饭。”
乐韵有种望天无语之无奈感,她再过几个月就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啊,摸摸头,嘟着嘴抗议:“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累,我继续做饭去了哒。”
小家伙一溜烟儿的蹿走,俞珲无可奈何,只得由着她,自己拿毛巾擦把汗,收拾一下地面,等着做工的建筑工人回来,每每看到娇小的孩子身影,心底暖暖的,有如当初与乐师弟相处的时光,那般的让人心宁安静。
甚至他想,若当年在乐师弟离开圣武山后,他和师父也离山寻地静修,师弟和师父是否有另一个结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