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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闻到糖葫芦的味道,将头抬起,明眸扫向了手执如此之多糖葫芦的夜墨寒,不由笑出了声。
“哪里来的?”楚月问道。
“叶姑娘,我们帝尊用情至深,在凤临城击退魔人时身负重伤,都不忘记护着姑娘的糖葫芦。”
白护法适时的出声:“姑娘有所不知,殿下将这些糖葫芦看得比命还重要,生怕被人脏了去,小心翼翼的藏着就为了带来给姑娘。”
夜墨寒默默等白护法把话说完,见白护法没什么夸得了,才剑眉一蹙,不怒自威:“圣域,不留多嘴之人。”
白护法:“……”
楚月则是越发的巧笑嫣然,笑靥如花了,想到当初夜墨寒在长安拿十万金币买两件地摊货送给她,还是盗得薛城的钱袋。
“不过是糖葫芦罢了,四处都有,丢了也能随时再买的。”
楚月只希望夜墨寒不要如此固执。
“给阿楚的东西,不会丢。”
夜墨寒漫不经心地说完,修长如玉的手取下一串糖葫芦,剥去糖衣,放在了楚月染血的手里。
楚月微凉的手感受到了男人掌心的温热,连带着心脏都在颤动,丝丝缕缕的酥麻,如轻微的电流穿过脏腑百骸。
同时,真气涌动,自夜墨寒的武体倾盖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净化掉了楚月满身的血腥味。
七长老昏昏欲睡半耷拉的眼睛,“噌”的一下就睁开了,如同放光般,拽着纪苍院长愕然地问:“纪院长,那是什么?那是真气吗?”
“应该是的吧。”
纪院院长捋了捋胡须,仔细盯着那涌动如水的真气。
七长老一脸的痛苦,“苍天大地啊,这他娘的太糟蹋,太暴殄天物了吧。”
世人难以淬出的真气,这厮当是不要钱的洪水,拿去给小楚楚洗衣服了。
简直恐怖如斯!
果然是圣域帝尊,够狠!
秦无衣远远地望了眼,面庞泛起了笑意。
她倒是有些明白,小九这样刚烈的女子为何不当寡妇了。
不过她也彻底放下心来,见夜墨寒一面,才知两人的感情固若金汤,不会唱成悲剧的戏。
秦无衣悄然的离去,走到偏僻的无人之处,看了看火焰和冰河交织出的美轮美奂。
“天府王室的重铸骨丹,如若不送来的话,我会亲自去要。”
耳边响起了张扬的声音,秦无衣侧目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沐凤鸣棱角分明的脸庞和浓墨重彩般的眼睛。
她们人生轨道不同,虽已多年未见,但再见时还是如故。
“你还在怪我吗?”秦无衣问。
彼时两人月下相约,一同探索武道的真谛,为国之大义去帝军司。
但不到数年,秦无衣就嫁了人,相夫教子,洗手作羹汤。
“怪你什么?怪你渴望有枝可依有家可归,渴望岁月静好细水长流?”
沐凤鸣皱眉:“你若能平安一生,相夫教子又如何?没人可以定义你的人生方向,但是秦无衣,我怪你自怨自艾,自暴自弃,终日活在旧时痛苦走不出来,我怪你把精彩的人生给糟蹋了。”